两个人刚刚穿好睡衣,方妈敲门进来,“三少,莫小姐,我做了夜宵,要不要吃一点?”
“还有汤吗?”殷三少反问道。
他今天晚上的确喝了不少,也真的有些醉意,喝酒后很容易口渴的,再加上刚才的一番运动,他现在就想继续喝汤。
“有!”方妈立刻要去端。
莫静语觉得这样让方妈忙活,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一起去餐厅吧。”
“你还有劲儿走路?”殷三少斜眼看着她。
莫静语本想说有,但担心自己这样说了,殷三少又会折腾她,于是伸出自己的双手,微微撒娇,“你抱我去。”
殷三少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出去了。
方妈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把夜宵要吃的东西替他们盛好,便离开了餐厅,“等你们吃完,我再回来收拾。”
殷三少是真的渴了,拿起了汤碗就喝。那汤有些热,他喝了一口几乎吐出来,看得莫静语心急,皱起了秀眉,“你倒是注意一点,看看热不热!”
莫静语就觉得殷三少现在怎么就像一个生活自理能力特差的孩子,连忙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腰酸腿软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盖递给了他,“赶紧喝口冷水,嘴就不会被烫得厉害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殷三少笑了,非常开心,接过了水瓶,喝了一口,让水在口中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咽下,却是做出痛苦的样子:“好痛。”
莫静语叹口气:“还是我喂你吧。”
她端起醒酒汤,用嘴吹着气,让汤可以凉一些,试探地喝了一口,眉却是微微皱,“里面再放点醋,醒酒的效果就更好了。”
刚才她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那就是方妈的醒酒汤里,没有放醋。
这样说着,她站起来,准备取醋,重新调一下醒酒汤。
方妈这个时候又走了进来,是准备从厨房里拿些东西,听了莫静语的话以后,便做了解释:“少爷不喜欢醋味的东西。”
莫静语看向他,“你怎么不喜欢醋味?”
“一个大男人没事吃醋干什么!”殷三少振振有词地说道。
莫静语:“……”
方妈笑着替他解释道:“少爷从小就是这么说的,自从他明白吃醋这个词的真正意思之后,便不再喜欢醋味了。”
在这个时候,莫静语很想表现一个觉得他好笑的表情,但她就是无法让自己笑出来,结果做出的表情却是有了讥讽的含义。
殷三少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莫静语不出声,端起汤碗,继续用嘴吹着。
方妈有些歉意地说道:“汤有些烫,是不是?我刚才又重新热了一下,有些热过火了。”
“没事,凉一会儿就好了。”莫静语说着,继续吹着。
方妈拿了东西离去,莫静语继续吹,试探地喝了一口,觉得可以了,便把碗递了过去:“喝吧,一次别太大口。”
殷三少不接:“你喂我,就像在酒店喂酒那样地喂我。”
这个人还真是很幼稚!
莫静语心里暗自腹诽,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
等喝完了汤,殷三少意犹未尽的样子:“你的嘴里是不是有什么魔法?为什么本来很难喝的汤,经过你的嘴之后,就变得这么好喝了?”
莫静语:“……”
她只能无视这句话。
……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后,莫静语和殷三少一起坐车离开了家。
平时都是莫静语开车,但今天殷三少却是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莫静语虽然感觉有些不正常,但她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好奇没有多问。
车开出了小区,却发现走的方向不是去公司。
莫静语几次想开口问,但还是选择了缄默。
半个多小时后,车驶进了民政局,莫静语终于开了口:“到这里干什么?”
殷三少笑了,“你终于开口问了。”
莫静语没有说话,但双眸一直都是看着他,想要知道他的意图。
“领个证。”殷三少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莫静语猛地站住了脚,神情惊讶还有拒绝。
殷三少一耸肩,“其实,我对这个结婚证还真的不在乎,这个东西一点都不保险,随时都可以换成离婚证。但我是为你考虑,你就这样跟着我,没有这个证,人家会叫你情妇,有了这个证,人家就会叫你夫人,虽然对我来说,不管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但别人不会这么看。不过,我也想开了,有了这个证,至少我会有了双保险,你就更加不容易离开我了。”
他的话让莫静语绝对心动。
摘掉情妇这个头衔,太有诱惑力。
就在她犹豫之中,她已经被拉进了里面。
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红本。
一直到坐进了车里,她才有些缓过劲儿,“为什么?”
“爱你。”殷三少毫不犹豫地说道,“怕你跑了。”
莫静语没有说话,但她的眸光告诉他,她并不相信。
“行了,你只要记住,你以后是我的女人就行了,如果有人骂你情妇什么的,你可以告诉别人,你是我的老婆。”殷三少在说这些话时,竟是带着小小的自豪。
莫静语没有接话,低头看着手中的结婚证,人还是有些发懵。
随后他们便去了公司上班,一到办公室,殷三少便被叫到殷霆风的办公室,“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愿意帮助公司这一次。”
“我这不是一直都兢兢业业地像个老黄牛似的为公司工作吗?”殷三少一副完全不懂的样子。
“刚才武则天已经说了,她正在考虑其他几个公司的标书,觉得他们的都比我们的好。”殷霆风气道。
“怎么会这样?”殷三少立刻大惊大叫,“这标书可不是我做的,这个可是和我无关。”
“你不用和我装糊涂,我这样说,你难道还不懂吗?”殷霆风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段,怎奈他根本就打不到他。
“不懂,你刚才说的是标书。”殷三少就是继续装。
“她这是故意的。”殷霆风黑着脸,“我就不明白,不过是让你睡一个女人,就有那么地难?”
“你可以找你的那两个孙子啊,他们也算是一表人才的,是不是?”殷三少笑道,但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中却是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