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从花洒内喷出,浇在莫静语的身上,瞬间便将她白皙的皮肤烫得变成了粉红色,可她还是无法控制她身体的颤抖。
现在的她就如同光着身子站在冰窟里,被冻得牙齿都发出咯咯的声响。
就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哪怕现在有条地缝,她都想钻进去。
就这样一丝不缕地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狠狠地盯着,即使她天性迟钝,也是没有办法不紧张,再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她的心里甚至是害怕和恐慌。
“还有五分钟。”低沉的男人的声音,盖过了水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仿佛是被鬼附了体,立刻快速动了起来。
她用浴液洗着身体,然后用水冲净,头发也抹上了洗发液,然后用手机械地揉搓着,最后一边用水冲洗,一边用梳子梳着头发。
这一切做完,她还是继续留在了水中,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地方需要洗净,可是因为那个男人就那么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的手无法伸向那里。
“你为什么不洗那里?”那个男人竟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的话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被人家这样一逼,那手便伸向了那里,将那里洗净。
“还有半分钟!”
那个男人的声音又起,她立刻关上了花洒,用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净,拉开玻璃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像一个机器一样,不经大脑的把身体彻底擦干,把头发吹干,然后迈着踩在棉花上的步子,向外走去。
她躺了下去,颤抖着手去拉旁边的被子,要盖在她的身上,却被制止。
“我有让你盖被了吗?”
她的手立刻停住。
“躺平,伸直了腿,分开。”
她随着男人的命令做着,就像一个傀儡。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竟是拿出手机,对她的身体开始了拍照。
她的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她没有办法阻止他。
她闭上了眼睛,努力地不让眼中的泪液流出来。
她担心她的眼泪会激怒他。
但是,他连这个也不允许:“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我。”
于是她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他的脸,只是这个时候,她根本就判断不了这张脸是丑还是俊,是年轻还是老。
她看到了他一件又一件地脱下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向她逼近,然后……强势进入。
莫静语对这个过程不是没有思想准备,知道那会很痛,也曾下定决心坚决咬牙挺住。
但是,她还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对痛的忍受能力,于是她很丢脸地在这个时候哼出了声,随后,她连忙咬住了自己的唇。
那个男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后,神情却是有了变化,仿佛她刚才发出的声音有着某种魔力。
他低下了头,唇角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莫静语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曾经,她想把这一刻留在她的新婚夜,留给她心里爱的那个人,但是,她却是把它卖了。
再以后的感觉她只需要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痛。
而她对这个男人的行为的形容则可以用两个英文字母:BT。
……
她醒来的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挂着的输液瓶,闻到的是消毒水味,再看四周的景象,她明白自己这是住了院。
她的人生第一次,竟然是这样的难忘!
当医生来看她的时候,她知道了她入院的原因:严重的撕裂伤,失血过多。
莫静语看到了医生在说这话时那复杂的眸光,却没有去猜眸光里的含义是什么。
她极少说话,一直安静地躺着。
在第三天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可以出院了,她终于开口:“请让我再多住几天,让我把伤全部养好。”
医生的眸光又复杂了,最后还是点了头,“好。”
这次,莫静语开始猜想那复杂的眸光后面都包涵了怎样的含义。
同情,怜悯,还有……
她还是无法完全猜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鄙视。
到了第七天,她的伤完全好了,感觉不出任何一点的疼痛,她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医院。
医生早上做了查房,问了病史,然后叫她去处置室,要给她做最后一次伤口处的检查。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检查,但当她把自己下面脱光光的,两腿分开,躺在检查牀上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全身的颤抖。
“别紧张。”医生的语气很温和,带着关切。
她的职业让她接触过很多这样的女人,有的是因为家暴,有的就是被男人玩弄。
那些男人BT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做,哪里又把女人当成人看,因此她对有这样经历的病人都非常同情。
“嗯。”莫静语答应着,手紧紧地抓住牀边,企图制止自己的颤抖,但没有用。
“你要学会放松,如果太紧张,你就会感觉痛。”医生好心地开导她,“还有,当你和男人做那事的时候,也是要放松,同时也要尽量地配合着他,这样只要他不过分,你就不会再受伤。你这次受伤,应该就是没有配合好,否则不应该伤得这样重,哪怕是第一次。”
见医生很愿意说话,莫静语也想从她那里多知道一点这些事,毕竟这些就是她以后的生活,于是很认真地问道:“那会不会因为男的那个太大,我才会受伤?”
“太大?”医生笑了笑,戏谑地反问道,“一个小孩子大不大?女人都可以生出孩子,男人的那个再怎么大还有一个小孩大?”
两个人这么一说话,莫静语竟是不紧张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颤抖已经消失。听了医生的这话,她很想笑一下,却是发现她的神经似乎不听她的命令。
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笑了,从她在国外接到那个电话,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倒是哭了不知多少次,还好,眼泪没有被哭干。
一切都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她从天堂坠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