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郗浔依照诺言,真的带她过了一天的六一儿童节。
祁爰浅对此很是无语,但又没有办法阻拦。
累了一天的祁爰浅只想倒在床上睡觉,反倒是顾郗浔依旧神采飞扬,一点也没有疲惫之色。
“还好吗?”顾郗浔问。
“你太可恨了,居然带我去爬山,还蹦极!这是儿童节该玩的事情吗?”难道不是因为去迪士尼乐园玩吗?
“夏繁说寒冬和念柯喜欢蹦极,他们儿童节就去了。”
祁爰浅扶额,这一家子真是不走寻常路。她佩服。
“对了,我一会儿有些事,需要会集团一趟,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祁爰浅摇摇脑袋瓜。
“那你自己休息一下吧,我尽量赶在晚饭前回来。”
祁爰浅点点头,顾郗浔亲了她额头一下,就走了。
祁爰浅是真的有些累了,顾郗浔一走,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祁爰浅隐约感觉自己的手机在响,努力的睁开眼,意识还不算清醒的接通了电话。
“Zora,你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薇若妮卡阳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即使远隔千里,依旧无法阻挡的高分贝。
由于祁爰浅意识不清醒,很无辜的受到了摧残,意识清醒。
“薇若妮卡,你是个公主,能不能有点公主的样子?”祁爰浅揉着发痛的耳膜。
“你到底在干嘛,这么久不接电话?”
“我在睡觉,不可以吗?”
“这个点在中国不应该是下午吗?下午你在睡觉?”薇若妮卡不相信的问。
祁爰浅看了一眼窗外,夕阳已经西下了。
“现在是傍晚,公主殿下,我因为很累,所以需要休息,do you understand?”
“OK,OK,你赢了。”
“你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
祁爰浅因为举着手机感觉手腕很累,于是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我不是跟你说,因为我搞砸了姑姑办的宴会被妈咪勒令不准出门吗?”
“对呀,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春节可能来不了了,还跟我说了抱歉,然后你说你要五一过来。”
“嗯,所以我是来说抱歉的,虽然现在六一了。”
“那么理由呢?”
“唉,”薇若妮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因为那个宴会,其实因为那个宴会被搞砸是因为我误打误撞的招惹了F国使团,偏偏使团的领头人是F国的王子,所以我就被勒令在家闭门三个月反思自己。”
“可这跟你五一没有来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是打算去的,但是出发前的一晚,我把他人给睡了。哎呀,我就是那天晚上去酒吧不小心喝多了,谁会想到他三个月以后还回来,还让我撞上了他,然后我就躲在亲王府躲了一个月。”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他?”
“他要求我负责,说我强了他,必须对他负责。”说到这里,薇若妮卡有些激动。
“万一是他强了你呢?”
“我是这么跟他理论的,然后他说这是他的信念,如果不结婚他会受到惩罚,还说有人会因为要娶一个不熟悉的女子而说谎吗?”
“好像没有。”祁爰浅说。
“我只能躲起来,我才25岁,我不想结婚。况且我也不爱他。”
“薇若妮卡,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你父母怎么说?”
“他们不同意我嫁去F国,虽然我们毗邻,但是我父亲说我不需要政治联姻,即使不是。”
“现实版公主与王子的童话。”
“Zora,我不是让你打趣我的。”薇若妮卡严肃地说。
“抱歉,那么现在呢?”
“他人走了,还能怎么样?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我差点忘记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什么?”
“我前些日子看新闻了,你将你家族的企业和顾氏合并了?”
“嗯,对,已经完成了。”
“Zora,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明智之举,我也不觉得你有必要这么做。我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
“薇若妮卡,或许在你看来没有必要,但是你不懂这里面的是非复杂,其实我家族的企业已经不能跟五年前相比了,如果我在不有所行动,集团就会毁在我手里,我只能交给顾郗浔。”
“你可以自己接手集团,为什么非要合并呢?”
“不知道,或许是当时急疯了,或许是出于私心。”
“私心?”
“对,我春节见到了我妹妹,她没有死,生活在一个海岛上,在那里交通不便,她却生活了六七年,我在那里待了四天不到,走的时候她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如果将来非顾郗浔不可,我们就必须除掉顾岳青这个隐患,否则将来的某一天,事情就会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即使他已经高龄。就像你看到的,他仍旧有手段给顾氏集团掀起一场风波,我别无选择。”
“Zora,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听到这些我很心酸,真的。”
“不,这些话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跟你讲出来也很好。”祁爰浅说。
“需要来我的国家散散心吗?”
“以后再说吧,或者等我以后怀了孕,可以选择你的国家养胎。”
“Zora,你居然在憧憬生宝宝。”
“不可以吗?如果我不生,又有谁会叫你阿姨呢?”
“那我期待这一天。”
“薇若妮卡,其实我总觉得那个王子是有预谋的,或许你可以找他谈谈。没准他是真的喜欢你。”
“I refuse。挂了。”
祁爰浅躺在床上,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有薇若妮卡这个朋友,她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也会给自己最中肯的建议,还可以陪她聊聊天,即使通话说的有些乱七八糟,好无厘头。
上帝待她不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