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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孩和千年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不慎掉入井里这件事,虞星就此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旱鸭子”。后来,大家渐渐流行“星座说”,虞星的星座恰巧是白羊座,是火象星座,这种巧合好像命中注定一般,冥冥中恰恰证实了虞星不亲水的事实。就此,很长一段时间内,虞星都没敢下过深水,深水对他来说,是曾经难以抹去的噩梦,他那种对幽深之水的恐惧,非一时的强求可以战胜的。

亲火的人,性格多少会有些火爆,说一不二的性格,但虞星却正值与此相反。他内向,素日里对相对不谙熟之人也不多言语,对同龄的女孩子胆怯,一见女孩脸便像是刷过红漆似的,瞬间红彤彤,煞是可爱。这在外人看来,难免会让人多想:这男孩怎么如此娇气,还不如那些女孩子。或许真的因为那次不慎掉入井中,导致他的性格也大变了,人们每每见到虞星的时候,总会提起:你那时掉进井中时,是什么样的感受,会怕吗?

对此,虞星总是敷衍着:“没有怕的,就是不能呼吸了,怕喝水进去,到了后来,忍不住了,就喝了好多水。”说得提问之人难以置信的样子,对着旁边的大婶说:“你看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的,掉进井里却一点都不怕。”说着又朝虞星道:“这以后,你可不能再随便在井边顽了,知道吗?大祸不死,必有后福,可不能再一个人顽过头了。”虞星鸡啄米般点头答应着。

以前的虞星,总是活泼好动,一双灵动眼睛煞是可爱,脑袋瓜里总是装着千奇百怪的想法。

就说虞星五岁之时,有一次,他看着妈妈身上穿着的长裙,不仅抱怨起来,说:“妈妈,你身上的裙子真好看,让芳芳阿姨有空也给我做一件吧。”妈妈听后很是无奈,笑着摇头道:“星星,男孩子是不能穿裙子的。”

虞星不依了,“那你和那个芳芳阿姨不也同样穿吗,你偏心,只顾自己穿得好看,就是不给我做裙子。”

妈妈又笑了起来,说:“等你长大了,妈妈就给你做裙子,好不好?如果那时候你还要穿裙子的话,妈妈绝对不拦你。”

虞星嘟嘟嘴,说:“就不,我就要现在穿裙子,你看那边的几个小妹妹,不也穿着裙子很好看嘛!”

妈妈说:“人家是小女孩,可你看有哪个小男孩穿裙子的。”

虞星还是不依,但表面上假装答应了。

那时候,虞星妈妈还在家带他,爸爸外出打工,一年只能回家几趟,所以在那个时候,虞星对妈妈的感觉远比爸爸亲昵。每每过节,见到外出的爸爸回家,他很是胆怯,不敢去亲昵爸爸,要在妈妈的鼓励中好久,才感与爸爸相认。但无论如何,他对爸爸的感情似乎有曾隔阂,不敢完全地对他交心。这一点,也是虞星一直埋藏在心里,没敢跟任何人说的。

爸爸一般在家时间很短,外出时,留下虞星母子两人在家。那时候,虞星一家三口已经和爷爷奶奶分家了,并不在一起吃饭了。妈妈在家养了一头猪,猪很可爱,但妈妈并不会养猪,猪总是长不大。就这么说吧,和邻居家一同养的小猪,半年多过去了,人家的小猪已经壮得流油,而虞星家的猪,没见长多少,却还比别家的猪顽皮很多。

有一次,小猪从猪圈中爬出,等妈妈找到它的时候已经的傍晚时分。妈妈心急如焚,叫来邻居几个叔叔和婶婶,手中拿着小竹条催赶着猪进窝,小猪三番两次想要逃脱,它那显得娇小的猪影几次险象逃出几人的包围圈,却被两个叔叔抓个正着。渐渐地,大家发力,把这只长不大的小猪抓进窝,为此,大家可谓是花上了九牛二虎之力。

这不是一般的猪,它贼贼的,顽性很大,贼聪明。它有个帅气的名字:千年松;是虞星给取的。因为它经常偷跑出来,虞星每每看到这头小猪偷跑出来之时,总会用手指着说:“诶诶,你看,你看,这头千年松又跑出来了!”妈妈在一般忍不住笑道:“千年松,在说你自己吗,你是不是千年松呀。”

虞星顿时不依地说道:“我不是千年松,我不要做千年松!”

这头“千年松”比别的猪可狡猾多了,伙食也是同别家的猪一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长不大。它一身的蛮力,比别家猪大出很多,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因此,经常能逃脱猪圈,促使虞星的妈妈心力交瘁,花尽了心思。

到了年底,千年松也并没有因为他的弱小而逃过被宰的命运,不知道他是否通灵,明知自己长壮了,便要面临被宰杀的命运,所以才拼命保持着那娇小的身材。也许是的!也许不是!

而对于虞星痴迷裙子的事情,还在继续。妈妈还是一如既往规劝他,他还是会抱怨。

不知道人的命运,会不会因为一件大事而有所突变,依照现在的科学解释,肯定是否定的。但处于心里安慰,大多数人还是会去幻想,幻想着如果不经历这段难堪往事,自己的命运兴许会同一般人一样茁壮成长,就不会历经那么多坎坷。

虞星的暗恋是从一年级开始的。那时候的他,是班级里个子最小的学生,经常受同班生的欺负。更重要的是,他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所以会招来很多学生的轻看,看不起他这个其貌不扬的男生。

有人说,女孩是最是同情弱小的,都是充满母性的。也许女孩的这个情怀从儿时便已经有了,每当虞星遭遇不公的待遇时,几个班级中胆大的女孩,在大姐大的带领下,每每出面帮助虞星。在他们天生丽质的外表震慑下,和占利的优势下,可没有什么男生敢接招。

在这几个女孩连续几次的帮衬下来,虞星在班级中也渐渐适应了过来,班级中的顽生们也不再肆意找他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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