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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意枪法

回到住处,秦道生意外的见到了葛长风,这着实令他高兴了一阵。据葛长风所说,他是和秦翰林一起上山的,主要是来看看秦道生。从葛长风的语气中体会,葛长风对秦翰林的感观已改变了不少,不再如之前那般冷嘲热讽,但或许是因为顾三娘的缘故,他对秦翰林还是有些不待见。所以此番前来,他并未上落风寨去,而是直接来了后山。

或许是为了消除秦道生和段若芸的误会,葛长风主动说起了顾三娘之事,当然,“往生堂”三字自是隐去不说,但基本事实却没有什么隐瞒。一番述说下来,倒是博得了段若芸的谅解,以及激起了她的恻隐之心。秦道生和马小挺早已从秦翰林和马岩山的对话中知道真相,所以相对于段若芸和翠红的反应,自然淡了一些。

晚饭期间,秦道生微微犹豫,但最终还是说起了要与秦翰林习武之事,一时间段若芸变得沉默,葛长风似在斟酌,倒是马小挺颇为活络,大说着自己师父如何了得,曾经有过哪些辉煌的战绩,令秦道生的心中一直蠢蠢欲动。

“小奇儿,其实俺也一直想和你说,你修炼霹雳刀法的话,不太适合!”

正在马小挺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葛长风忽然开口说道。

“啊?”秦道生心下一愣,一直以为自己颇有练武天赋的他,不觉间变得有些失落。

马小挺也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话语,等着葛长风说下去。段若芸亦是好奇地抬起了头。

“那几****发劲出招之时,俺便留意到,无论何种情况,你下盘总是过于稳健,这与霹雳刀法的刀理不符。霹雳刀法之所谓‘霹雳’,其核心便是快而沉猛,而要做到刀势快而沉猛,下盘就不能过于稳健,不然会过于牵制运于双臂的气力,致使刀法无法发挥它该有的威力……”

葛长风剖析着霹雳刀法的刀理和秦道生的气力特点,一时间使秦道生几人听得入了神。照葛长风的话说,秦道生的体质确实有些另类,别人都是气沉丹田,而他却有些气沉涌泉的嫌疑。倒不能说这情况不好,但至少修炼霹雳刀法的话,可能会事倍功半,收效甚微。

见秦道生有些耿耿于怀,葛长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以你的这种情况,虽然不适合练霹雳刀法,但若修炼秦翰林的‘心意枪’,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此话一出,秦道生微微失落的情绪又是一提,有些期待地听他说了下去。

“从日前俺与秦翰林的对战来看,对于秦翰林的‘心意枪’,俺还是能看出一些倪端。他每每出招之时,每一枪都像是没有使上多少力气,因而招式都非常灵活,防御极强,但他的每一记杀招,枪枪却都有一股骤然之势,后劲极强。当时俺一直都想不通,为何看起来没有多少劲力的枪势,击到之时劲力如此之强?后来俺留意观察,终于有所发现。其实秦翰林出招之时,下盘便非常稳健,后来俺再斟酌他心意枪的‘心意’二字,这才有些了然……”

“所谓‘心意’,自然应该是心随意动了。秦翰林在下盘稳健的基础上,完全放松了上身,让全身在非常放松的状态下气运全身,等到心念一动,骤然出击之时,自然能够做到全身劲力聚于一点,给予对手凌厉一击!”

“如此功法,倒像极了北派武学的运功法门,不过在南方之地,却极是少见!”葛长风思索着,不太确定道,“俺看秦翰林,或许不是南海郡之人……”

秦翰林是不是南海郡之人,几人自然没有过多关注,葛长风也只是随意一猜而已。

这晚,葛长风在刘老儿处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又离去了。秦道生要和秦翰林习武,葛长风没有什么异义,这一早,在葛长风离去之后,秦道生便也和马小挺一道,来到了落风寨练武场上,开始了他真正习武的生涯。

果如葛长风所说,秦道生似乎天生就适合修炼秦翰林的心意枪,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竟然就做到了大开小合,从大开的明劲阶段,隐隐踏足到了六合阶段的初级境界,令落风寨众人连同秦翰林在内,都对他刮目相看。当然,秦道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取得别人用几年时间才能取得的傲人成绩,与他自身的特殊体质是分不开的。他天生神力,加上悟性还不错,所以踏入明劲境界,似乎不是很难。这自然与他体内的那个紫色光剑脱不了干系,但纵是这样,他能根据枪谱,在明劲根基尚未打好的情况下,做到控制自身大力,实现大开小合,也是很不简单了。

两月时间里,刘老儿自然也没有放弃对秦道生身体上病理特征的挑战,其间虽然收效依然甚微,但秦道生那消瘦的身体终于开始长了些肉,原本蜡黄的面色,也终于开始有了一些生机。在身体基础好转的情况下,他的明劲根基自也开始变得扎实起来。

当然,这段时间,秦道生依然坚持着感知功诀的修炼,虽然依然没有什么进步,但想到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他便不舍得放弃。而且,每当那股冲撞撕裂之感发作的时候,运起感知功诀,他还能减少痛苦。

……

这天,秦道生手持一把铁枪,正与马小挺在练武场上对打着。这自然是马小挺心血来潮,自己前来试试秦道生的功夫的,他作为秦翰林唯一的弟子,自有自己的练功之地。自秦道生出现在训练场上开始,凭着天生的神力,他打败了很多在训练场上训练的落风寨中人,这时候他早已是名声在外了。

和秦道生一样,马小挺也是手持铁枪,并未骑马。秦道生劲力虽大,脚步稳扎稳打亦还算灵活,但与真正达到六合中级境界的马小挺相比,他的招式还是有些放不开,因而还是差了不少。与秦道生相比,马小挺重在出枪很有套路,而且有开有合,出枪颇为自如,枪势已隐隐有丝骤然之势,所以劲力比之秦道生,也小不了多少。这么一比下来,自然是马小挺压了秦道生一头,不过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却是不亦乐乎。

不知何时,秦翰林和马岩山两人已出现在了训练场上。两人看着打在一起的秦道生和马小挺,脸上都有一丝笑意,不时点头称是。

“大当家,二当家,田坝子……田坝子被望风寨的人打死了!”

就在训练场上打得热火朝天,秦翰林和马岩山两人品头论足之际,忽见训练场入口处,一个颇为狼狈的落风寨兄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直往秦翰林的方向奔跑而去,边跑边急声喊道。

“什么?”

“……”

那人喊声刚落,训练场上的人纷纷停下了训练的动作,个个的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田坝子,算是落风寨中一个比较大的头目,正是两月前被秦翰林派去南海郡调查穆建仁死活的落风寨头领。此人在山下被人打死,对落风寨这种以“义”字立寨的贼众而言,自是非同小可!

秦道生和马小挺也收起了手中的长枪,走向了秦翰林和马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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