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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门的愧疚

黑羽没有想到,一直游戏人间的自来也,居然也有胸怀天下的一面,这让自来也在黑羽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心中也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意,不过,好面子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呦,看不出好色仙人你那么伟大啊,看来我得紧紧的抱住你大腿才行哦,嗯嗯,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自来也不禁莞尔,眼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愁绪,我自己也不知道教他们忍术是不是对的选择,如果将来教出来的不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而是毁灭忍界的破坏神的话,那我一辈子就活在悔恨之中的。

“何必想那么多呢,做该做的事,无论结果会如何,那是后人的事情,我辈身为忍者,修行一生,修的是心,行的是路,不求是非对错,但求问心无悔,畏畏缩缩,可不是你好色仙人应有的本性吧!”黑羽突然站了起来,目光望着夜空下的明月,豪迈地说道。

自来也惊讶的看着此时的黑羽,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的师傅三代火影站在自己面前,教导自己人生道路的场景,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怀念,他细细地体味着黑羽刚刚说的那些话,感觉字字珠玑,不由心头一震,随后眼中亮起了光芒,释然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居然会被一个小鬼给教育了,不错嘛,小色鬼,看不出你除了好色之外,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啊。

黑羽鄙视他一眼,嘚瑟道,也不看看我是谁,怎样,有没感觉到,其实我才是那个你预言里正在的变革者啊,嘿嘿。他说话时眉毛在那里抖动中,让好不容易对他改观的自来也,瞬间将他打回了原形。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这片夜色中。

清晨,当自来也向长门他们宣布要传授他们学习忍术时,一阵欢呼声,响彻在整个房间中。

“自来也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弥彦一听到这个消息,急忙的问道,以为是自己听错。

自来也说道,鉴于昨天那场意外,为了以防以后此类事件还会发生,我还是决定教你们忍术,让你们可以保护自己。

弥彦高兴得又蹦又跳的,大喊了出来,小南的开心地站在那里笑着,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就是月牙一般,煞是可爱。唯有长门,并没有表现的很开心,自己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黑羽和自来也都看在眼里,都能猜到此时的长门,还未从昨天的那场意外中走出来,一方面觉得他心地善良,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另一方面又担心他太过懦弱,不能背负起自来也的梦想。

弥彦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笑着对长门说,长门,昨天谢谢你啊,我弥彦欠你一条人命,嘻嘻,以后等我学了忍术,就可以换我保护你啦。

长门勉强地回应道,嗯...谢谢你...弥彦...

小南也在旁边插话道,我觉得长门好像是比你强很多哦,弥彦。

弥彦的脸微微红了起来,立马解释道,我那是还没学忍术呢,等我学了肯定比长门要强的。说完还心虚的伸了神拳头,引来小南的窃窃笑语。

......

夜里,弥彦他们还在回味着白天学习忍术的奇妙,激动的心情让他们根本无法安静下来,黑羽和自来也无奈之下,只能帮他们准备晚餐。

晚饭过后,在弥彦的强烈要求下,自来也便讲述了忍界的一些大事件以及忍术的一些基本常识给他们听,而他们也听得如痴如醉的。特别是弥彦,帅气的脸上,眼中冒出了很多星星,对忍界中那些大英雄仰慕不已。

“你们也即将成为一个忍者,而作为忍者,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忍道,所谓忍道,就是你有着怎样的追求,怎样的梦想,忍道对于一个忍者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只有坚持贯彻自己的忍道,才有可能在忍者的世界里,活出自己的那份精彩。你们,现在觉得你们的忍道是什么呢?”自来也突然对他们提出了问题。

弥彦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就说了出来,我要成为英雄,变得强大起来,然后改变这个我讨厌的国家,守护着大家,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战乱,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

自来也感受到了弥彦心中的怨气,安慰道,战乱是暂时的,眼下雨隐村之外的三个国家都不是很稳定,所以战争很难长期的持续下去,等你们长大了,国与国只见就能彼此理解了,这里也就能和平了.....

只听到“砰”的一声打断了自来也的声音,正是弥彦愤怒地拍打着桌子,一脸激动的喊道,和平,哪来的和平,我们的亲人都被杀了!要想彼此理解,那他们也得尝尝这滋味,这样才能体会到一样的伤痛。

“弥彦....”小南仿佛吓到一般,轻声地安慰道。

弥彦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低着头,情绪显得有些低落,接着说道,所谓的和平,只是假的,人们在没有承受相同伤痛下,是不会相互理解的,所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他的拳头紧紧握着,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不甘。

黑羽看着弥彦,没有发言,只是心中暗叹道,这就是战争所带来的伤害啊,唉...

自来也面对着弥彦的质问,也沉默了下来,事实就在眼前,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或许所谓的和平,真的是不会到来的。他突然想到了长门,对长门说道,长门,你怎么看呢?

长门突然愣住了,没想到自来也会突然问自己,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我...

黑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着命令的语气,对长门直接开头道,长门,你看着我!

长门被严肃的黑羽吓到了,慌乱地抬起头,目光与黑羽对视着,波纹状的轮回眼迎上了黑羽的目光。

感受到轮回眼的注视,黑羽的写轮眼又开始异动起来,好在有准备的他,再次强制地压制了下去,心中满是疑问,自己的写轮眼和轮回眼之间究竟是有什么联系,竟每次都让自己的写轮眼不自主地有反应。黑羽定了定神,盯着长门,语气严肃的问道,长门,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怨恨自己!

长门心神一震,好像感情的发泄找到突破口一般,低着头哭了起来,哭诉地倾诉着那天的经过,那时我看到受伤的弥彦,心里已气疯了,之后大闹便出现了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时,那个忍者已被我...杀死...我害怕那样的自己,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杀害每一条生命,那天过后,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个忍者的身影,用着恶毒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质问我,为什么要杀死他,我怕,我真的很怕。

在听到长门的哭诉后,弥彦和小南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想开口安慰长门,却不知怎么说。

黑羽走到了长门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个腼腆又安静的男孩,他伸出了双手,抱住了他,轻声地说道,不怪你的,长门,你没有错,知道吗?

黑羽的声音仿佛有魔性一般,让长门停止了哭泣,只是弱弱地回应道,可是...我...

他松开了双手,目光扫过了弥彦他们,最后对着长门说,杀人,总是一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因为杀人,让我们的心里会出现一种莫名的愧疚感,一开始可能没感觉到什么,久而久之,它会成为你心中的一道魔障,最后你可能还会因愧疚而走上了自杀的道路。然而,不代表着我们杀人便是错了,你只是想到你杀死了别人,手中沾满了罪恶,可是,你是否有想到,你当初如果没有杀死他,那么,死在你面前,将是弥彦,而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这样的结果你才觉得自己不是愧疚呢!!!

长门被黑羽的质问吓住了,才回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想的都是杀人后的,自己内心的愧疚,却从未想过黑羽所说的,如果死的是弥彦,他会是怎样的心情。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应黑羽的回答。

黑羽继续说道,你不用回答,我都能猜到,如果死去的是弥彦,那么,你将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中,因为你本有能力保护他,却因为你对杀人产生愧疚,产生不忍,才导致弥彦死在你的面前!或许你会说,肯定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既可以保住弥彦的性命,又可以不用杀死那个忍者。那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没有!!这世上本来就不存在着两全其美的事情,如果有,那么战争就不会打起来了,估计在等你还没想到的时候,弥彦的尸体已经冰冷了吧,那么,你告诉我,你现在还会觉得自己杀死那个忍者,是不应该吗?还会对杀死他,觉得内疚吗?

黑羽带着戏谑的笑容,直视长门,他知道,此时如果不能解开长门的心结,那么长门,估计就做不了这救世主的身份,也背负不起自来也那沉甸甸的梦想了。

房间一片安静,大家都被黑羽的言辞所震撼,目光都看向了长门,期待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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