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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定局

一大清早,令狐止和杜陵飞便相约到后山去看看,令狐止想起以前第一次去后山练剑正值春天,花红叶绿,而如今已是深秋。虽然后山景象一年四季都美不胜收,但是多年未经人打理,落叶年复一年的落下,如今看起来已凋敝不少。杜陵飞说道:“来,咱们上山顶喝壶酒去,也好祭祭同门。”

令狐止点头答应,两人提气运息不一会儿便登上山顶。

令狐止笑道:“大师兄,你居然带上酒来这里。”

“哈哈,酒是好东西,好东西当然到哪儿都得带上。”

杜陵飞喝了口酒递给令狐止,令狐止接过酒来“咕咚咕咚”地大口喝酒,叹道:“好酒!”

顿时酒香四溢,伴着深秋的桂花香气,令人心醉。突然在山脚下传来一把男子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四处山壁足以能将声音回荡不绝:“杨国师,这难道就是凌波派吗?”

令狐止和杜陵飞一听,知道杨陵君也来到了,但是这把声音到底是谁的呢?杜陵飞低声骂道:“畜生,终于来了。阿止啊,你看他也带了帮手,你若只身前来那便吃大亏啦!”

令狐止淡淡一笑并未在意,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这把声音好熟悉,我在哪里听过?”

“怎么,美吗?”只听见另一把声音传来,这声音当然就是杨陵君的了。

“贵派的后山景色真是漂亮,淡淡的桂花香中似乎还夹杂着佳酿的醇香。”杜陵飞暗骂道:“******,老子的酒可不是给你们闻的。”

令狐止一味在想:“这人到底是谁?”

“林大侠,敝派一年四季景色更有特点,只是现在已是深秋,萧瑟之感更符合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是么?”杨陵君隐隐地说道。

“正是,正是。”

令狐止猛地想起来:“林大侠?林桐!是林桐!他怎么会跟着杨陵君为虎作伥?我跟他昔日有何仇怨竟要取我性命?”

杜陵飞看见令狐止脸色有异,问道:“阿止,你怎么了?那厮你认识?”

令狐止点了点头说道:“认识,他是我离开凌波派后我另一个师父的弟子。”

“你另一个师傅?”

“嗯,天山飞鹰。他,他老人家去世了。”令狐止黯然道。

杜陵飞叹息道:“别伤心了,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做的。”

令狐止说道:“我没事,大师兄还道我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儿吗?”

站起身来,朗声道:“你们终于到了。”一字一字的吐出,带着震慑的语气。

“我们来了。”杨陵君运起内力回应道。

令狐止和杜陵飞都是一惊:“杨陵君的武功,已不是昔日的三角猫功夫了。”

“呼”的一声,两个人影便已落到山脚的地面上,令狐止和杜陵飞时隔多年再见到杨陵君,感觉他除了还有当年公子哥的不可一世之外还多了几份邪气,但更让令狐止惊讶的是林桐,林桐当年脸上的一股傲气已然消散,脸上除了多了几道疤痕之外,死灰的眼神看见令狐止后有一股想将他吞掉的怒火。但是四人脸上都有同一种气质——成熟。杨陵君和林桐看见令狐止也是大吃一惊,因为令狐止的脸上已经有胡子,眼神变得锐利而稳重。

四人都没说话,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终于杨陵君微笑道:“你们好”语气给人听了很不舒服。

杜陵飞哼了一声没答话。

令狐止冷冷的说道:“湘菱在我这儿,她求我放了你一条命。”

杨陵君抢上一步大吼道:“不要提那个贱人!”

“她不是贱人。”

“她是,她若不是又怎么会去跟你通风报信?她若不是,怎么怀了我的孩子却对你念念不忘?”

“她不是对我念念不忘,是对你念念不忘。”

“你闭嘴,你想临阵前扰乱我的思绪,我偏不上当!”

令狐止不再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对杨陵君仁至义尽,该说的该劝的都讲了,他执意要如此也没办法。顿时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杜陵飞说道:“是想现在打还是怎样?”

杨陵君说道:“战书下的是明天便是明天。”

“很好!你小子还算知道什么叫约定。”杜陵飞说道。

令狐止朗声道:“明天辰时在这里一较高下,辰时之前不能做任何伤害对方的事。”

“一言为定!”其他三人应道。四人各自休息,竟也秋毫无犯。

辰时一到,令狐止和杜陵飞首先来到后山,紧接着杨陵君和林桐也来到。令狐止背上背着那把古琴,手上拿着的依旧是那根玄铁棍,而杜陵飞同样手持长剑。林桐手握长鞭,杨陵君却只带了一把二胡。令狐止看见杨陵君信心满满的走到跟前,听见杜陵飞低声说道:“不知这厮又想耍什么花招。”

令狐止低声回答道:“我们总要小……”心字还未说完只见杨陵君手一扬顿时后山上飞沙走石。

“明明刚才一丝的风都没有,怎么现在……”

杜陵飞叫道急忙一手捂着脸,一手伸出以防对方偷袭。

“呲”的一声一枚铁菱从令狐止右方打来,由于根本看不清四周情况,只听见呼呼风声,忽然看到铁菱打来,令狐止已来不及出招,只能闪身一避,一手推开杜陵飞,但右臂的衣衫已被划出一道裂口。

杜陵飞喝道:“卑鄙小人,有种就光明正大的来打一场!”

令狐止已不敢再出声,仔细听着这猎猎风声下兵器打来发出的声音。令狐止闭上眼睛,突然向后转身飞身提棍向前“噌噌噌”三声打落三枚金钱镖。只见混沌之外传来林桐的声音:“哈哈,令狐小儿算你还有点儿本事!”

又见一条长鞭的鞭头径直打来,杜陵飞大喝:“小心!”

令狐止竟也不闪避,迎鞭向前,鞭身灵动但令狐止把棍耍得虎虎生威,一挑一刺,黑色的棍身和银色的长鞭相互纠缠,令狐止右胁夹着棍的后半截,竟与阵外的林桐相持了下来,杜陵飞见势猛一跃身,落在鞭子上,顺着鞭子直冲出阵外。令狐止紧绕着银鞭不放,只听见阵外响起一打斗的声音,想必应该是林桐另外一只手猛发暗器,杜陵飞毕竟没有专门学过接发暗器的手法,自然难以和林桐这种暗器高手长时间抵抗下去。杨陵君出掌直取杜陵飞后背,杜陵飞闪身一避左手出拳与杨陵君右掌相抵,杨陵君吃痛马上缩回,但杜陵飞一分心被林桐的一枚镖所伤,杜陵飞见势跃回阵中,令狐止见杜陵飞受伤,右手起劲喝道:“起!”

连鞭带人甩出数十丈开外。杨陵君见林桐受伤赶紧收阵。

令狐止赶紧问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令狐止抢上前去挽起杜陵飞的衣袖,看见从掌心向上,一条黑丝蔓延到手肘处,

“暗器淬了毒!”

令狐止喝道:“把解药拿来!”

林桐喘着气冷笑道:“笑话,我怎么可能给解药你?”

令狐止赶紧替杜陵飞封了几处连接心脉的穴位,拔剑划开杜陵飞的手掌,让部分毒血先流出来。杜陵飞说道:“没事,阿止你专心迎战就好,千万不要分心。这两人太歹毒了。”

林桐得意的说:“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你一运气,毒便跟着一起蔓延到你的全身,就算你刚才封住了心脉,流出了毒血,照样毒发身亡。”

杜陵飞不敢再说话只能愤愤的盯着林桐和杨陵君。杨陵君提起他的二胡,叹道:“如此秋景,没有一段乐曲,又怎有情调?”说完便“呜呜”地拉了起来。一开始,每个人都听得心中感叹不已,突然乐声转急,林桐和杜陵飞顿时感觉心中烦闷,令狐止也感觉心乱如麻,眼前竟出现天山飞鹰的墓,忽然身处当年云霄派追杀,又显现出与孤宇傲、梅竹默一同找到的世外桃源,突然见到蒙古恩大举进攻杀害百姓,萧世狰狞的面目,雨夜中跟苏鸢决裂的画面不断出现在眼前,令狐止心中一会儿悲痛,一会儿愤恨,又一会儿开心,总之心情一刻都平静不下来。只听见杨陵君手指拨动弦,刺耳的声音不禁让人耳朵难受,还感到胸中一股气息涌起,杜陵飞和林桐经受了几声弹拨声便“哗”地一口血吐了出来,林桐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杨陵君看见各个人脸上痛苦异常,不禁发出阵阵狂笑,看起来杨陵君一点都没顾着自己“盟友”的性命。

令狐止也觉内息混乱忙扶着一棵树坐下,取下背上的琴运息弹起了那曲《麓水对歌》,弹奏完一段之后便觉心宁神定,杜陵飞脸上的痛苦神情也缓了许多,杨陵君见令狐止竟与乐声与他相抵,便运起内力隔空打向令狐止,令狐止也毫不示弱,指尖弹拨,音飘万里,两乐在空中相抵,也不只是内力相击还是秋风吹过,只见令狐止和杨陵君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是衣袂飘飘。

杨陵君见相持不下手指弹拨的更快,林桐忍不住喊道:“赶紧停下,我受不了啦!”由于杜陵飞在令狐止这边,令狐止乐声温和,杜陵飞倒没那么难受。杨陵君根本不理林桐,只管加快节奏,令狐止却不管杨陵君,就像是自己在弹奏一样,照样不紧不慢地弹琴,就犹如一把烈火扑向绵绵流水般,来势汹汹却被水浇灭,从而变得毫无用处。杨陵君恼羞成怒,“砰”得一声弦短,令狐止突然没收住,竟被最后一声伤中,两人均胸口一甜,吐出一口血来,令狐止叹息道:“你又何必自断后路也要我的命?”

“谁自断后路,我只不过是想赶紧要了你的性命!”说罢便从二胡中抽出一把剑,寒光耀眼,杨陵君挺剑便向令狐止刺去。令狐止叹息道:“湘菱,勿怪我与你夫君动手。”

就在同时,湘菱肚子突然作动,风铃和依依见到湘菱痛苦的表情,连忙叫孤宇傲和梅竹默叫来产婆。依依,风铃,孤宇傲,梅竹默四人忙成一团,小月一边安慰着湘菱一边心里干着急。湘菱痛苦得直叫,豆大的汗珠布满整个额头,嘴里喃喃道:“我的孩子,君哥。孩子,君哥……”

令狐止眼里映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剑直冲过来,当然还有使剑的人那凶狠的表情,但令狐止脸上毫无畏惧之色,,等到剑尖离自己的眼睛五尺左右时一掌排地,玄铁棍跃然而起。令狐止左手抄起棍身,右手抓着棍头“呛啷”一声龙吟,玄铁剑的暗暗红光从鞘中散出。剑尖相对,杨陵君说道:“快使出你的空一剑法吧,看看你的好还是我的好。”话音刚落一招“白虹贯日”便使了出来,令狐止却使出一招“苍松迎客”看似毫无反击之力倒还有输下阵势的感觉,杜陵飞暗暗叫苦。却见令狐止剑尖一点,掉转剑锋直卸杨陵君的左膀。杨陵君剑锋急下,与令狐止的剑锋相触“刺刺刺”两锋相交迸溅出星星火花,“波澜壮阔”、“凌云飞鹤”、“天女散花”……八十一招空一剑法在令狐止和杨陵君手上使得威力无比,可以看出两人都已领悟到空一剑法的要诀剑人合一,心随一处。两人准确找到对方的破绽快速击去,但又能同时挡住对方来势,八十一招过后整套剑法使完令狐止、杨陵君都不能占据一点优势。杨陵君见到自己居然没占到任何优势,心里难免开始急躁,看见令狐止脸上毫无表情,突然狂笑提剑又刺。这一下手比刚才狠辣之余又多了几分邪气,杨陵君重新施展开空一剑法,嘴里叫道:“空一剑法,我也学会。”令狐止看见他神情癫狂,剑带邪气,不想与他争斗,便收剑入鞘用棍迎战。

但是出来的竟是剑招,但又不是空一剑法的招式。

杨陵君看见令狐止还剑入鞘本来就气,现在居然还不用空一剑法而是使出凌波派的入门剑法,陡增杀心。杨陵君提剑大开大合,令狐止飞身跃到杨陵君身后反手提棍打他后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杨陵君吃了一棍暗暗叫疼,右手画一个剑花,剑锋掉转屈膝下蹲直取令狐止下盘,令狐止亦心惊,杨陵君的武功如今进展到这个地步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令狐止轻轻一点地,便跃到山顶上,杨陵君跟着追来,两人在空中又接了七八招才落到山顶上。杜陵飞不能乱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个打斗,而林桐知道杨陵君只不过是想利用他,又何必要去帮他,大可以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而面对地上躺着杜陵飞,他也不屑再去动手,也就坐着观起战来了。

杨陵君喝道:“你还不拔剑吗?”

“你心有邪念,我的剑不会与有邪念的剑交锋。”令狐止冷冷的说道。

“好!”杨陵君又攻了过来。

杜陵飞在山脚往上看,两人身影闪动,虽然他自己也学过空一剑法但已看不出什么令狐、杨两人的招式,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只听见“呛呛呛”的碰撞声,而看不到剑身。令狐止每每能点中杨陵君致命的破绽却又故意偏了两寸,但杨陵君可不领情,举剑向狐止的头上直劈下去。虽然杨陵君这个动作本可给令狐止有可乘之机,但是由于杨陵君速度之快,令狐止虽眼见直取自己胸膛而只能横棍格挡。杨陵君运气内力直逼令狐止,杨陵君一手举剑,空出一手运力出掌偷袭令狐止小腹。令狐止想用棍划住地面以免自己摔下山下,但也划出数里,后脚跟刚好贴着山崖边上。杨陵君见令狐止负伤高兴极了,立马提剑便刺,却听见后山回荡着一把声音:“暗招偷袭,无耻之徒!”

声音浑厚,却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

杨陵君和令狐止都大惊,杨陵君提声说道:“赢了便是赢了,我的事旁人勿要多嘴!”

令狐止吐出一口鲜血后,感觉体内真气回荡,来回冲击,急忙调息运气,也不管来者是敌是友了。只听见声音又传来:“大胆狂徒,以为结合了西域的武功就了不起了么?我等要挫挫你的锐气!”

杜陵飞听见来者是帮自己这一边的,激动得想说话,但是又不能动。林桐听见感觉情况不妙,先逃为上,令狐止看样子被重伤也活不长久,自己仇也算报了。想撒腿就跑。

突然传来一把女声:“想逃,没那么容易!”一把折扇打来,“呲”的一声在林桐的喉头划出了一道血痕便消失不见,想必应该是出扇者收回去了,只见林桐闷声倒地,瞪大了眼睛,林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杜陵飞暗暗高兴:“太好了,这厮太坏,该死。”

只听见“呼”地一声风啸,令狐止和杨陵君两人眼前一片白色,其中两个分别在令狐止前后,前面一人从令狐止的百会穴开始运起内力游走至人迎,护住膻中穴、巨阙穴、神阙穴、鸠尾穴,背后一人输送真气至肺俞穴、心俞穴和命门、尾闾,其他几个托着他缓缓下落。令狐止本打算被人抓住连点几处命脉肯定必死无疑,所以死死闭紧眼睛但是只觉得身体内真气不但顺畅许多倒还添加了几分浑厚功力。另外几人围住杨陵君“噌噌噌”地几人跟杨陵君拆了十几招。待众人落地,令狐止睁开眼睛不禁惊呆了,原来是云霄派的十八长老,连澹台雪都来了。

十七位长老齐齐向令狐止抱拳道:“令狐少侠你好。”

除了澹台雪一句话都没说,但令狐止心里已经很高兴了,说道:“见过各位前辈。各位前辈不是帮助苏鸢教主的吗?怎么……”

澹台雪冷冷的说道:“怎么,我们云霄十八长老来去自如,想来这里帮帮忙难道也不行吗?”

令狐止急忙解释道:“岂敢岂敢。”令狐止心里依然很纳闷但是也不好再问。杜陵飞看到自己这边来了帮手心下也踏实了许多。杨陵君冷笑道:“令狐止,你这个不守承诺的小人,本来是你与我之间的决斗,现在来了那么多人。你就不怕以后江湖上人人都说你胜之不武吗!”

令狐止听了心下也暗暗叫苦。只听见澹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没邀请我们来,我们也没帮他的忙。”

“那为何杀了我的朋友?”杨陵君怒道。“他?你朋友?只怪他仇家太多,既然你是他朋友,那我也只好一并清理了。”话音刚落,澹台雪飞身向杨陵君扑去,杨陵君一脚把林桐的尸体踢向澹台雪,澹台雪衣袖一挥,揉身近到杨陵君身旁,连伸出扇子想点下杨陵君几处大穴,杨陵君每次都能轻轻松松地躲过,就像水里的泥鳅一样,嘴角还带着微笑,仿佛在跟澹台雪玩。澹台雪看见杨陵君嚣张的样子不禁大怒。令狐止赶紧上去攻打。杨陵君说道:“令狐止,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敢在跟我打吗?”

令狐止不但没怒反而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仅敢跟你打,而且我敢跟你一起死!”说完“呛啷”一声龙吟,令狐止又拔剑出鞘挺剑向杨陵君刺去,杜陵飞看见令狐止终于又拔出剑跟杨陵君打也知道令狐止也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了。

也就在同时,令狐止住处发出了阵阵凄厉叫声,湘菱在屋里疼痛了好久迟迟不见婴儿的头出来,产婆不停地鼓励,依依和风铃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打气。孤宇傲和梅竹默在屋外听见阵阵喊叫声,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令狐止和杨陵君又“刷刷刷”的打了起来,,杨陵君右手接招,左手抽断二胡的弦,绕住令狐止的玄铁剑用力一拉,令狐止先是心里一惊,随后顺着杨陵君等的力道,翻过它的背后,只见双刀直向杨陵君面门打去,杨陵君忽的低下身子,飞身两脚踢中两把刀的刀柄,不仅躲过了飞来的双刀,而且还能借刀杀人,一把刀直取令狐止,另一把刀飞向了澹台雪。令狐止用内力震断弦丝反手握剑轻轻巧巧地接住了刀,剑锋一扬反向送回到杨秀的手里。杨秀伸手接刀说了一声:“好身手!”

便提刀向杨陵君砍去。杨陵君趁机空出手来,嘴里念念叨叨,突然食中两指向前画一圆,喝道:“生!”十八长老眼前飞沙走石,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令狐止急道:“杨陵君,你在干什么!”

“这是几个老人家太碍事了,我只是把他们围起来免得干扰了我们。”

只听见阵中杨秀喊道:“杨陵君你这个臭小子,有本事堂堂正正地跟老娘打一场,把我们困在这里算什么本事。”

杨陵君缓缓说道:“各位前辈,我杨某并不想和你们打架,在下行走江湖可不想得罪人。”

“令狐公子乃正人君子,你找他的麻烦,想必你并非是什么好人。”阵中传来一阵浑厚有力的声音,令狐止一听知道是东方月半的声音,听见前辈们与自己嫌隙已销,心中也大为畅快,朗声道:“各位前辈,这是我和杨陵君的个人恩怨,前辈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随之又听见阵外兵器交接的声音。东方月半说道:“大家四周看看有什么办法破得他这个阵法。”

澹台雪说道:“不用看了,小子弄得这个阵是学着他师父尼曼达摩布的,但是无非就是些奇门遁甲之术。”其他人听了也知道澹台雪独自在天山生活了那么久,也是深谙奇门遁甲,玄黄之术。只听见澹台雪说道:“这个阵中也同样包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生门属土,休门属水,开门属金,我们只要找到有水源方向便能走出阵。”

东方月半说道:“我记得这凌波派的后山上倒是有一处水源,是在我们的东南方向。”“很好,切记无论到时候我们看到什么都不要管,这只是幻景,幻由心生,切不可被幻境牵制。”

十八人紧握手中的武器,一边小心翼翼地向东南方前进,一边防止四周有东西袭击。忽听得后方有一人喊道:“滚,滚开!”十八长老中的使锤的石武抡起大锤大喊大叫,澹台雪皱起眉头喝道:“莽夫!”隔空用扇子直点其眉心,旁边的的长老扶着他说道:“石长老冷静些。”石武定了定神说道:“他奶奶的,成天搞这破玩意儿有啥本事!”其他十七个人摇摇头继续前进。

阵外杨陵君和令狐止还在激烈地交战着,一时分不出胜负。杨陵君出剑速度极快,令狐止反而不紧不慢。虽然杨陵君出剑快,但是令狐止总能找出剑法中的破绽,杨陵君忽然变换身法,时而左刺,时而右挑,令狐止笑道:“你真的以为我不能使快剑吗?”当即“刺刺刺”几下,把杨陵君的头发都给削了下来。杨陵君恼羞成怒:“你竟然戏弄我!”飞身扑向令狐止,就在这短短几丈间杨陵君把空一剑法的八十一招统统划了出来,令狐止眼前剑光凛凛干脆闭上眼睛听风辨向,就在杨陵君的剑锋近在眼前时,令狐止睁开双眼,右手横握玄铁剑,左手握着玄铁棍身,向上一举,竟和杨陵君向下的剑尖连成一线,“唰”的一声,杨陵君一口剑的半截已伸进了令狐止的玄铁棍身,令狐止掉转剑柄,猛击杨陵君手腕,杨陵君吃痛只好松手,令狐止横剑砍下剩下的半截剑,“呛”的一声,另外那半截剑插进了泥土,剑柄直没入泥土,只露出两寸剑锋在地面。

就在此时,澹台雪等十八位云霄长老从阵法中走了出来,杨秀愤愤说道:“这个破阵法忒害人!”说罢甩开双刀,“嚯嚯”几刀向阵法里砍去。就在阵法破了的时候,杨陵君突然口吐鲜血,神智有些不清竟疯疯癫癫地跑来跑去。令狐止,杜陵飞和十八长老看见杨陵君突然疯癫的样子都是心惊肉跳,每个人都不敢近前去问问他的情况。只见杨陵君跑着跑着突然被地上的一块小石子绊倒了,埋在地上两寸的剑锋刚好对准杨陵君的脖子,“呲”一股鲜血从杨陵君的脖子喷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的惊呆了,令狐止靠近杨陵君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已经停止了跳动,所有人都没想到杨陵君竟然会是这样的死法。澹台雪叹息道:“这个人是被自己害死的。”

令狐止的目光移向澹台雪希望她能解释一下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澹台雪继续说道:“西域的奇门遁甲玄黄之术,布阵者是要动用自己的内力去操控阵法的,刚才杨秀乱刀破坏阵法,等于伤了他的心脉,使他神志不清,然后……”杜陵飞吃力地说了句话:“阿止,这是上天要他亡,不是你的错。”说完也昏了过去。令狐止看见杨陵君已死,杜陵飞身负重伤,向十八长老说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东方月半说道:“请讲。”

“希望前辈能治好我大师兄的伤,也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回去,我,我有事想请教。”十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意都点了点头。

“哇”的一声,两个婴儿诞生在了令狐止的住处,依依,风铃,孤宇傲和梅竹默都很高兴,依依和风铃每人各抱着一个,孤宇傲说道:“陈夫人生的可是龙凤胎啊!”就在各人都喜气洋洋的时候,屋内的产婆惊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做娘亲的大出血了!”四人听了,赶紧冲进屋去。湘菱已经奄奄一息,喘着大气说道:“姑娘,我是等不到,等不到他们了……代我好好照顾这俩孩子……男孩就叫……释……释仇,女孩……”话未说完,便离开人世了。四人望了望手中的孩儿,再望着湘菱都黯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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