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一副看好戏的姿势,看了看高乐紧拉那双手。
“有什么好看的。”亚不爽的看了看冬冬“要看,看我”便把冬冬转向自己。
“来一盘?”高乐笑着对对面的人说
“好,来双人的”微微张扬的语气。
“先来单人”
“好”
两人便上场过招。
“怎么感觉惹上了两个不动如山的狠角色”冬冬开玩笑在乐回耳边说着便朝着那两人所在的位置望去。
乐回一怔,“乱说什么”
“我看啊,这两人都是不好忍的,偏偏有一个你自己往上凑就算了,这不又有一个来凑你了”冬冬皱了皱眉,点了点乐回,一副孺子不可教也。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别闹了,我头疼”
“没事吧”冬冬皱了皱眉,冬冬可是硬生生的瞧见那网球往乐回的砸的样子。
“没事”
乐回瞧着场上打的火热的两人,老实说,两人从进场,都让人无法忽视。两人打球,非常漂亮的动作,至于击球的能力更是充斥一股让人无法无视的感官感。
一场下来,楠洋微胜,高乐的动作胜在刁钻古怪,而楠洋却胜在功底扎实,防守而攻击能力强。
“打的不错”高乐擦了脸上的汗。
而楠洋去伸出手对高乐做出了垃圾的动作,让乐回一阵吸气,她从未见过这般的楠洋,充满张扬之气。让人很难联想到一直以来对他人礼貌的他。
高乐笑了笑“休息一下,等下来双人的,我跟小回一对”喝了口水“你自己找人”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对”乐回瞪着高乐。
“哦?那你想跟谁一对”高乐好笑的望着乐回,挑了挑眉。
乐回望了望还在喝水的楠洋,便知道选择谁都不能选择他,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便点了点头“好吧”。
休息了一会,两队人便上了场,由高乐主攻,乐回防守。而楠洋那边却是以楠洋防守,小亚主攻。两队人在球场上来来往往,奈何女生的体力自古以来就不及男生,没多久,乐回便感到一阵乏力。不由的没接好几球。说实话楠洋那边几乎都是楠洋出力,谁叫孙小亚打肿脸充胖子。乐回知道楠洋基本上是全能能攻能守。其实他一直都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不是吗?无论在以前学校的性格,还是在球场上。况且在球技上,楠洋的球技恰恰是弥补自己攻击力不足的一方。却不想两人站在了对立的一方,也许是自己分神的缘故,可能还加了自己体力不支的原因,一直没什么水准的发挥,更没料到最后的那么一摔。
球拍飞了出去,人磕在了地上,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确实够疼的。
惹的一旁的高乐赶紧扶起自己“没事吧”
“呦,流血了”冬冬早已从一旁跑来。
高乐将乐回搀到一旁场地外的排椅坐下“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下”
“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讨好的看了看围在身边一群的人
“那伤口总得清洗一下吧”说着高乐和冬冬,小亚去场外找水去了。
楠洋一门心思的打球,但自己的心思不知早已跑到哪去了也不知道。看着自己的一球她去接,却摔倒了,那一刻自己很紧张,很想搀扶她的那人是自己。望着流血的伤口,楠洋觉得自己心神很不安宁。
“乐回,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喝了一点的矿泉水”楠洋指了指旁边的水瓶,无法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多了一些紧张。
乐回不知如何开口“不介意”
楠洋便蹲下身,拧开瓶盖,小心翼翼的清洗着那面目全非的膝盖。
乐回不知自己的手该怎样放,看着为自己清洗伤口的楠洋“那个,楠洋,我可以自己来”一时间的静止。
“都一样,不是吗?”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发现言语中多了一份微怒。
乐回无法揣测楠洋此刻的心情,只得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
寻水回来的三人,看着为乐回清洗伤口楠洋,都有些愣怔。
直到回家的乐回都还没回过神,一路上无法与冬冬她们一起笑语,一路上他和她都寥寥客套到最后的礼貌道别,楠洋的礼貌,客套,温柔都收放自如。而自己却一直耿耿于怀,不是吗?
却不想苦笑的还有他人,高乐见楠洋为乐回清洗伤口,心头一跳,闪过一丝不悦。良好的家教让自己的这份不悦收起来。只见乐回呆呆傻傻一路,苦笑一路。自知乐回在想什么。望了望窗外的风景,谁知自己在想什么?不就是那一抹属于她灿烂的笑靥如花。
楠洋觉得自己一直期盼这种相处模式此刻应该觉得旗开得胜,然而自己却没想象的欣喜不狂,他以为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坚持,那样的会让自己烦不胜烦。然而直到她到家的那一刻,他们没说过一句话。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真挚而又美好的东西,好像再也不能回来了。
事实上,乐回在这两天自我厌弃中度过。她不敢去打扰他,对,她的勇气在一点点的消失。万般无聊的坐在位置上,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位置旁边的冬冬不知道被孙小亚拉去何处,早已不见人影。这样的情绪伴随乐回度过了两天,就在乐回以为这回真的老死不相往来的彬彬有礼的相处下,就是两人关系尴尬不上不下的最终句点时。她收到了一样东西。
“对伤口有好处”温柔的声音但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乐回惊讶的站起,险些扯动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谢谢”稳了稳自身的情绪
明明以为他们就到这,这举动到底代表什么?他还是一样给了自己太多的希望如同运动会那次一样。不敢有太多的奢望,楠洋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也许真的是同学之间的关心和人际交流。
“不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好像没什么可说了,便转身离去。揉了揉自己发涨的脑袋,那药膏可是自己寻找了好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们是朋友不是吗?只能这样安慰一下自己。
乐回闭了闭眼睛,对啊,他说过两次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乐回看着前面这个充满善意与客套的人,呢喃了半天,最终也没吐露一句。
高乐掂了掂手中的药膏,便知道她用不着了。深深呼吸,背过身,窗上倒映着自己模糊不清的影子,如同自己的心一般七零八碎。觉得很陌生,眼中的波澜不惊早已被割破,由晦涩取代。默默的将药膏收到口袋里。
上前去揉了揉乐回的脑袋“好多了吗?”
乐回撞上了高乐的眼中,深邃不见底却闪过一丝痛楚。乐回不知该怎样去安慰他的痛楚,只能像以往一样的嫌弃他“”好多了,不要揉我头发”,嫌弃的转过头。
“嗯,”变转过身离去。
乐回见他不如以外的与自己拌嘴,心里有一些的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挽救。呢喃了许久,最终也默默的趴在桌子上。任由心底的难受吞噬自己。
只隔了一张桌子,高乐与她都十分难受。高乐抬起手轻轻按压自己发疼的太阳穴,知道乐回难受,而他何尝不是呢?自己并不是无意让她难受,只是让她多留意些自己罢了。
这一天,三人无法言语,因为不知如何应答任何关于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