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啊，你说妈妈出去会去哪儿做什么呢？”
“可能出去借钱了把！”
炉子上的粑粑散发着香味。张善将烤好的粑粑掰一半给自己的弟弟。然后出门而去。
夕阳斜挂在山的一头。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未来几天都是大晴天。这是生在河边村子里小孩的最爱。又可以到河里戏水。在粪堆上寻食的鸡吵架慢慢踱着步子回来。枝头的鸟儿逐渐减少，能听见悦耳的鸟鸣声在村子四周回响。偶尔见到一只漂亮的公鸡金鸡独立独立在马里边。也能听到公鸡的啼鸣。
低矮的瓦房上冒着浓厚的黑烟。不一会儿冒浓烟的房屋逐渐增多。黑烟又变成青烟，然后村落间又恢复那份清明。
张尚在门前写作业，张善把火生气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木青海在没有会回来。看来做饭的重任落在自己身上。
从口袋里舀出一小瓢包谷面。准备把饭弄了蒸起。不多一会儿你把饭弄在火上蒸着。到楼上拣下几个洋芋，削去皮，洗净在水里泡着。出门前去看着张尚做作业。发现错的时候给他讲了几道。
爸爸身着全身是炭灰的有福会离开了。全身漆黑，只有两眼的白眼珠比较突出。
“把你回来了”
张善赶紧起身，勾了一下火。看木镇里的饭快要数了，撒了一点水在饭上。开始切洋芋。爸爸在门外用烟筒吸了一支烟。没过多久，张善做了四五个菜。让弟弟叫几声母亲回来吃饭。
没有母亲的回应，他们只有先吃饭。晚上爸爸还要到自己开挖的小煤窑里挖碳挣钱。
“小善你今年考了多少分啊？”爸爸做在一边喝茶问道。
“732”张善继续勾着洗碗
“你老妈做什么去了呢？”
“我也不晓得，出去好久了”
喝完茶，张善看着爸爸给煤油灯加满油。拿着洋火出了门。张尚在一边喂猪。走了一天的路，有些疲倦的张善早早到床上躺着呼呼大睡。张尚不知趣哪儿玩。
半夜估摸十二点多一些。水里一觉的张善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孩子他爹，你看没过多久小善就要到城里上学，不能苦了这娃儿啊！”张善听出这是母亲的声音。
“哎！你卡按能不能到哪家去借一点，这段时间我在多挖点碳，看能不能多卖一点”过了半响张善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才说话。
“噗噗噗……”接着又是几声吸烟筒的声音。
“今年种烤烟的人家有点多，应该能多买一点的，你比其他人的少卖几角钱，这样最好”
“你问小善开学这次要多少钱没有？”
“他们一个月放一次假，学费要600，书费120，住宿费50，还有军训费140在加伙食费怕要1100左右”
“他要多少的伙食费？”
“他说被单、被套都用家里旧的伙食费260多块就够了”
“哎！”张善接着又听见父亲叹气声音。
“我今儿到下面这家借了500块，家里总的只有六七百左右，你在他上学之前，再挣点就差不多了”
……
听着爸妈的对话，张善在被子里忍不住哭了起来。怕被爸妈听见他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拳头握得紧紧的。生活对穷人怎么就那么艰难呢？上一次学，不仅把家里的全部“积蓄”花掉，还要外借。突然间有种不想再去读书的想法。
夜越深越静。暗黄的灯光照着漆黑的屋子。
“吱、吱……”母亲推开张善睡的房间的门。看了看“熟睡”的张善。又到楼上看了看正打呼的张尚。吹灭灯。
夜，伸手见不到五指，张善睁着两只大眼，无法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