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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昊冷冷看着青仙无涯，脚步不自觉后挪一步。
“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把议事院给杀个精光......”
“哦？那你有想出什么吗？”
司空昊看着无涯澄澈的眼睛，眉毛抖了抖，好像看到一个很无聊的滑稽戏。
“从现场痕迹来看......是一个人......所以，他是一个很强的皇！”
“嗯，然后？”
无涯始终认真倾听着，哪怕夕阳流光倾泻，寒风开始席卷，也动摇不了他。
司空昊很注意看无涯的表情，但很遗憾地什么也没看到，因此也多了一分思索和不耐烦。
“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
无涯眼底的笑意只是微顿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附和。
“空圣所言极是，身处高位必然要看的更远。无涯不才，与阁下一同处事多年，竟还没有这种眼力，真是惭愧......”
司空昊盯着面前的风景，全然没有注意风景中人的变化。他确信自己感受到某种淡淡的恐惧，但实在想不出为什么。
司空昊冷冷瞥了一眼无涯，脸上噙着一丝不屑，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很快，无涯便听到一声关门声，从黑暗中传来让人分不清远近。
他面无表情，全然不是刚才的笑脸。看完司空昊不屑鄙夷，但有点畏惧的脸色后，他就这样斜仰着头看了看司空家的风景，还顺势摸了摸鼻子。
一群野鹤飘然而过，清脆的鹤唳就在头顶传荡开。辽阔的渭河依然闪烁着夕阳的金辉，但此时黯淡很多，分明多了很多寒意。
河水如金，寒意如兵，气势如锋！
“走吧......”
无涯不再看这份景色，而是一拂衣衫，踩着荡漾的渭河波纹写意离去。
他身后没有人，无人知道他在对谁说话。
不过，他的确已经没有心思看这份景色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似乎更愿意看到这里长满茂盛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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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远处，同样是渭水河岸，同样是倾泻如金，同样是鸟鸣阵阵。
这里也站着两个人，前面的人气势厚重冰冷，面庞却过分得年轻，凸显与实力不相符的年龄。
他慢慢将视线从远处两位皇的位置移开，缓缓转过身，脸上满布着阴沉。
“嗯......”
“距离升龙大会没有几个月了，此时宗庭内部的事务......”
年轻人眨了眨略显冰寒冷漠的眸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往常这件事空圣会和我一起料理，他手下的人明显也很熟络......这样吧，他那边肯定会派遣人，你也和如龙两个人去帮忙。议事院这边，我和他会尽量搞定。”
他说的很慢，仿佛在说一件很小的事，视线似乎又回到那片金光中。
背后那人迟疑地看了一眼身前屹立而站的人，单膝跪地，头深深沉了下去，表现着自己的敬意。
“属下明白了！”
年轻人动也不动，甚至一句话也未说，一直就那么站着。那位下属也知道这位大人的性格，慢慢后退着离开。
然后，这片地方就真的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涛阵阵，鸟鸣声声，寒意袅袅。
“看来，会是一场硬仗啊......”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对谁说的。然而，整片天空却也在这个时候彻底暗下来，夜晚的寒风也瞬间肆虐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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