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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梦似幻

一种强烈的危险感压迫着何瑞,我还在飞船上吗??

何瑞简单的观察了一下所处的环境。封闭空间,除了一卷绳子和地面上的舱门,什么可利用的工具都没有。看起来只有利用绳子从舱门下去试一下了。直觉告诉何瑞,不马上采取行动,将陷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拼了!”何瑞熟练的打了个死扣,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开始开始下降。一片死一样的黑暗立刻吞没了他。

“继续吧,难道在舱里等死么”何瑞暗暗的给自己打气,一咬牙又下降了50米。这是太空么?为什么没有光?好似初夏夜里的小风吹着,这里明显是在高空,何瑞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听到蝉鸣。空气如此新鲜,他张开口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没那么紧张了。继续下降,似乎永远都到不了地面。

“绳子快用完了吧..”何瑞心里嘀咕着,下降了这么久,甚至连头顶上那小亮点都看不清楚了,只有一片黑暗淹没自己。何瑞停下来,环顾四周,返回上面恐怕太困难了,再说也是死路,继续下降却没有绳子了。

“如果是爸爸妈妈会怎么做?爸妈,帮帮我!”何瑞无助的呢喃着,慢慢变成了小声的呐喊。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啊???我该怎么办???”似乎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整个世界空荡荡的,似乎在嘲笑挂在绳子上上下不得的何瑞。绝望紧紧抓住何瑞的心。

“也许下面就是地面,我只是看不到”何瑞想象着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想法让他感觉舒服一点,似乎是黑暗当中的小火花。渐渐的这小火花变得越来越大,何瑞开始觉得真有这种可能。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掉进未知的黑暗,也许会有奇迹。

何瑞慢慢的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解开腰上的绳子,一点一点向下试探,从双手变成单手。绳子一点点缩短,最后一点已经握在手心了。

“放手吧,放手吧,放手吧。馨,如果能再见面..”何瑞的心纠结在一起,手僵硬的快要抽筋。

“啊!..”

“这是什么地方?好香……”何瑞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的燥热,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左手扶胸右手撑地,支撑着想要起来。脑袋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似乎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次昏了过去。

“爷爷,成哥哥他醒了!”

刚睁开眼睛,头还晕晕的,何瑞耳畔就传来了甜甜的声音。

“好香啊。”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一身粉红色短衫,乌黑的长发扎了一个高马尾,整齐的留海盖着额头,一张娃娃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粉红。

“好可爱的小MM,香味一定是她身上的。不过她的衣服好奇怪,不会是八百年前的古董吧,不会是在做梦吧。”想掐一下自己却发现手抬不起来

“我说是在做梦嘛,一定是这次任务搞的太紧张了,老是坐奇怪的梦。拜托不要再做这么奇怪的梦了,虽然这个小MM很可爱,但是我应该梦到的是馨不是吗。”想到这里何瑞又闭上了眼睛。

“啊!~他刚才明明睁开了眼睛,怎么又闭上了?难道是回光返照?不要啊,爷爷,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声音中带着哭腔,小女孩一定是急坏了。

“好了,好了,不要着急,让我来看看。”何瑞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腕,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袍老人正在给他把脉。

“他醒了,爷爷,他醒了!爷爷你好厉害呀,只要轻轻一摸他就醒了。不对你明明醒了为什么还装死害得人家为你担心,难道这两个月人家为你操的心还不够吗?你这个坏蛋,一醒来就欺负人……”说到这里小女孩已经泣不成声,是委屈也是幸福。

“好了,别哭了,阿成刚醒过来,可能还不清醒。人醒过来就好,你去做点粥给阿成吃。这里有我。”听了白袍老人的话小女孩止住了哭声,转而微微一笑,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老人家,我不是在做梦吗?这是哪里,你们是谁,阿成又是谁?”何瑞疑惑的问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

小女孩啊的一声楞在了原地,老人也是一愣,刚要说话就听到小女孩连珠般清脆的声音“成哥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呢?我是茜茜呀,他是我爷爷,也是你师父啊!你在沙漠里为了救他被大蝎子打伤的,已经昏迷两个月了呢。难道是脑子被打坏了?可就算是脑子被打坏了也不能忘记我哦,呜呜~~”说道这里小女孩又哭了起来。

“停!你这样又哭又笑的说的我是晕头转向。老人家,她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阿成?”何瑞迷惑的望向老人。

“好孩子,你可能是刚醒过来,一时还没有清醒。别着急,先好好休息一下,过后我再慢慢和你说。来,茜茜,我们去给你成哥哥做点好吃的,叫他自己先静一静,等明天他就好了。”老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拍了拍何瑞的肩膀拉着小女孩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我不是任务中出意外了吗?他们怎么说我在沙漠中被什么大蝎子打伤了,蝎子怎么能‘打’伤人。还有,为什么他们叫我阿成,他们怎么穿的那么奇怪。嗯?我怎么也穿的那么奇怪。”何瑞揉着太阳穴发现了自己的穿着也和他们差不多。

“一定是在做梦,天啊,这是个噩梦吧,我得赶紧醒过来啊,要不然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梦弄疯了的宇航特勤的。”拍了拍额头,刚想闭上眼睛的何瑞发现自己能动了。

“难到这不是梦?”不由得打量起四周。这是一件小木屋,自己躺的是木床,边上是木桌木椅,桌上还有陶瓷茶具……这里没有一点金属,任何一件设施都是胶囊房子里所没有的。艰难的走下了床,慢慢的走向窗户。窗门一打来,一股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

“天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这,这就是自然的味道。我找到了!馨,我找到了!我要和你一起在这里生活,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何瑞陶醉了,完全忘记了刚刚的迷惑和不快。一心只想找到叶馨,和她一起幸福的生活在这里。“这真是大自然的天堂啊!听他们说我昏迷两个月了,一定很憔悴吧,不行,不能这样去见馨。”

看见身边有个木架,上面有洗漱用品,于是走过去想洗把脸。

“这!这是谁?”看到水盆里有张刚毅的面孔,何瑞惊呆了。

标准的国字脸,一对剑眉直插双鬓,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鼻子挺拔,双唇紧闭,皮肤略黑,长发飘逸,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

何瑞马上回过神,心中暗笑“谁在盆底印了张照片,你别说这还真是个标准的帅锅。嗯?不对。这,这明明是倒影嘛。难道,这是我的脸?难道,他们给我做了整容手术?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何瑞呆坐在床边,回想起刚才小姑娘的话,他的思绪无法整理。

“什么沙漠啊巨蝎,我还为了救他人受了伤。好乱啊,他们不会骗我吧,处于什么目的呢?可那老伯如此慈祥,销MM那么可爱,应该不会说谎吧。还有我的身体不是整容那么简单,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还有四周的环境,哪大自然的气息。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袍老人端起茶,悠闲的喝了一口,望向坐在床边抓着头发的何瑞。面带慈祥的微笑对他说:“还在迷惑吗?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也许你是脑部受到了冲击,失去了记忆。不用担心,慢慢调养,我也会帮助你的,你一定会恢复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吧。”

何瑞用力的抓了抓头发,侧过脸看了老人很久。终于用力的咬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对老人说道:“我真的是失忆了吗?告诉我,我真的失忆了吗?可是我有记忆,你知道吗?我有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记忆,我的父母、爱人、还有我的理想。告诉我他们是哪来的?我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说道这里,何瑞狠狠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猛的低下头,双手捂着脸,双肩微微颤抖。

老人的笑容更加慈祥了“阿成,你已经昏迷了两个月了。你一定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这个梦却过于真实,正巧你醒来后失去了记忆,所以你以为那是你的记忆。放心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听到这里,何瑞抬起头,望向老人的目光却更加迷茫了“是梦吗?相对于你和你说的一切,那刻骨铭心的爱和那坚定的信仰更来得真实一些。难道你们才是个梦?”

老人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放下茶水。起身走到了何瑞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慈祥得能迷惑人的声音对他说:“孩子,不管哪个是梦境,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我却是真实的。坚强起来吧,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你都要坚强的活着,因为阿成也有他的信仰。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现在的阴霾,时间能证明一切的。你会好起来的,是吗?”

三天后,何瑞终于走出了那间小木屋。也许是老人的话很是具有感染力,也许何瑞是天生丽质,总之他已经想通了。

如果现在是梦境的话,那么只要自己能坚强起来,好好的活下去,总有一天能够走出梦境再次见到馨的。如果现在是真实的,那么就让自己做回阿成,忘掉那虚幻的梦,现实才是最美好的不是吗。然而一想到这里何瑞的心口就隐隐作痛,那真的是梦吗?如此真实美好的爱情,真的是梦吗?虽然还有疑惑,虽然心中还有对某人的牵挂,但是何瑞决定,此时此地,他要做回阿成。

“啊,你终于出来了!”何瑞刚走出小屋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小女孩“哼,怎么舍得出来了?不继续做你的梦和你的什么馨的约会了?”刚刚还一脸欢笑的女孩马上脸一沉,一撅嘴冲何瑞喊道,然后把一个托盘往何瑞手里一塞,转过身,高高的马尾一甩一甩的消失在了何瑞的视线里。

何瑞看了看手中的托盘,那是给他的早饭,一碗粥、几个馒头、两碟小菜。难怪小女孩会生气,这几天她天天给自己送饭。可是自己却连动也没动过,不,是看也没看一眼,甚至也没看过她一眼。而她一天三餐一顿也没停止过送饭,看到纠结中的何瑞也没有说任何不满的话来打扰他。从这点可以看出女孩对阿成的心,然而自己既然决定了要做回阿成,那么是不是要找她谈谈呢。

“美女,还在生气吗?”何瑞找到了正在一颗大树下撅着嘴的小女孩,露出了自认很阳光的笑容对她说道。

“才不是了,不对,什么啊。我是说你说的话了,才一醒就胡说八道。看来你真的是脑袋被蝎子夹到了。”小女孩发现了突然出现的何瑞明显的有些慌张。

看着小脸通红的小女孩,想起刚刚美味的早餐(貌似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何瑞的笑容更加自然了“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小妹妹吗?你也说了我的脑袋被蝎子夹了,现在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就给我介绍介绍吧。”

“讨厌~”小女孩抱怨了一声,但还是很认真的给何瑞介绍了起来。

原来他叫陈金成,今年19岁,是大陆闻名的光明魔法师德柯得(也就是那个白袍老者)收养的孤儿,也是他唯一的徒弟。小女孩是德柯得的孙女茜茜,今年15岁。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言谈举止中能看出茜茜对自己很有好感,而师父他老人家貌似也不怎么反对。还真是苦恼啊,应该怎么处理现在和她的关系呢。还有听她说什么魔法啊,斗气之类的,好像自己也是个高手来的,但是怎么没有感觉呢?难道失忆了连自己的本事也不会了吗?想到这里何瑞自然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小女孩发现了何瑞的异常,关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看到小女孩大眼睛里好奇的目光,何瑞笑着说:“我是师父的徒弟,你是师父的孙女,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管你叫师侄女。”

小女孩一听,就像踩了老鼠一样,蹦了起来。冲着何瑞的肩膀就是一顿乱锤。“什么师侄女那么难听,讨厌了,你脑袋被蝎子夹了吗?怎么变得这么坏。哼!我告诉爷爷去。”最后又狠狠的在何瑞头上拍了一下,气鼓鼓的向另一间木屋走去。

何瑞推开木屋的门,看到小女孩拉着老人的袖子正在撒娇,脸上却是很幸福的表情。老人放下手里的茶水,正要起身的样子。

看到何瑞进来赶忙站了起来,顺势甩掉小女孩的手,对何瑞说道“你来了,刚好我也要去找你,来坐吧,有什么话和我说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何瑞坐下。

何瑞坐了下来,帮老人到了杯茶然后恭敬的说道“老师,您和茜茜(说道这里小女孩得意的冲何瑞清哼了一声,意思是看你在爷爷面前还敢胡说八道)对我说的一切我真的没有印象了,而被您说成的梦境却那么真实,而现在的你们却也是如此的真实。我确实很迷茫,不过现在想通了,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他,我还是要活下去不是。既然都不记得了,那我就重新去认识,重新去学习吧。”

听到这里老人点了点头,慈祥的说道:“老师?这样的称呼很有意思。阿成啊,你能这样想很好,先从头做起吧,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恢复的。”

听到这里,何瑞马上说道:“老师,既然一切都要重新学起,也就等于我的生命也重新开始了。我想改个名字,从现在起叫我何瑞吧。”

一说道这里,小女孩马上抓起老人的袖子大叫道:“什么啊,阿成哥哥,我才不要叫你什么何什么瑞的呢!爷爷~~”

老人拍了拍小女孩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也好,名字并不重要,既然你喜欢,那就叫何瑞吧。”

小女孩马上拼命的摇着老人的手“爷爷~~~”

“好了,别闹了。我们要尊重阿成,哦,阿瑞的决定。去带你瑞哥哥出去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我们明天再开始学习。”

小女孩无奈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放下老人的袖子。“哼”的一声,撅着嘴,看也不看何瑞一眼,高高的马尾一甩一甩的走了出去。老人歉意的一笑,冲何瑞点了点头。何瑞站起身,对老人恭恭敬敬的一鞠,跟了上去。

第二天何瑞起了个大早,习惯性的做起了运动。先是围着小院,三间木屋跑了几圈。然后是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一套下来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累,然后又打起了军体拳。一运动才发现自己还真是个体育天才,与“梦境”里的自己根本没法比。1、2千米跑完,又一口气做了几百个仰卧起坐、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居然连大气都不喘。军体拳也是打的虎虎生威,刚劲有力,隐隐的还有股拳风充斥着周围的空气。一套拳打完,稳稳站定,更是面不改色。

“真是好身板啊,看来我革命的本钱还真是雄厚啊。”正在YY中的何瑞被一阵掌声惊醒,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已经站在了门前,正微笑着看着在院中打拳的自己。

“很有效的锻炼方法啊,这套拳虽然简单,却好像很有些玄机在里面。是你在梦中自行领悟的吗?看来你还真是个奇才啊。”

何瑞赶紧对老人一鞠“老师,您来了。好像在梦里我天天都要经受类似的训练,不过那时的我远远没有现在做的这么轻松。确实是很奇妙呀。”

老人皱了下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为什么没使用斗气呢?如果用了斗气的话,那么这套拳法应该会更具威力吧。”

“斗气?斗气是什么?还有,您是法师还会魔法,魔法又是什么?”

老人又皱了皱眉“看来你连这些都忘记了。不过,不要紧我们重新开始。”说着走到院子里的一颗大叔下坐了下来,招了招手,示意何瑞过来。

“要知道,我们所处的环境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能量。而有些人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斗气和魔法就是如何利用这些能量的方法。你看……”说着,老人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握在手心,接着,手上淡淡的白色光华一闪即逝。打开手掌,石子已经变成细小的沙砾。轻轻拍掉手里的沙尘,手掌一挥,一道光华围绕着何瑞流转起来。何瑞顿时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这力量似乎是从骨子里爆发出来的,能一拳打死一头牛,非常奇妙的感觉。

“感觉到能量后,如果你能把他引入自己的体内,并且引导它在你的身体里运行,最后储存下来。使用的时候再引导它运行于你的全身,甚至发出体外,就像我刚才握碎石头一样,这就是斗气了。如果你没有办法把能量引入体内,那么你可以用心去引导他们重新排列组合,在你的身体外形成各种的魔法,就像我刚才给你加持的巨力术就是一种魔法。你先用心去感应吧,我想曾经有斗气的底子,你应该很快就能感应到能量的存在的。”

何瑞一脸的迷茫,想了一下,轻声的对老人说:“老师,你讲的我有点懂了,可是,我学这些有什么用呢?”

“哦?忘的还真是彻底呀。”老人看向了远方,凝视了一阵,然后目光落回何瑞的脸上。

“我是在街边的垃圾堆里发现你的,那时你才11岁,国家才刚刚成立。跟着我的这几年里,游历大陆,让你看遍了人间百态。你对这个国家,对这个社会很不满。你觉得人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至少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不应该把平民看得连狗都不如。于是你决定尽你最大的努力来改变这个社会。想要帮助别人,就要有帮助别人的能力。想要改变世界,那你就要有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而斗气和魔法正是力量的一种。不知道现在的你还想不想继续这个理想,学还是不学,决定在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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