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椁一挥手将这些曲奇摔在了地上,手被玻璃划出血,溅在地上,溅在饼干上。
初衾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急忙捧住她的脸:“雨椁,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一边拿出医药箱给她包扎好。
“妈妈,妈妈.......妈妈死了,妈妈死了......我的妈妈......”雨椁突然抱住初衾,一个劲儿地喊着妈妈。
初衾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哥们儿夜柏煜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到他的家里来。夜柏煜是主治神经科的,却是年少有为的天才神医,最近两天才从国外回来,准备在国内定居。
挂了电话,初衾急忙倒了水给雨椁喝。雨椁勉强喝下一口,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着,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的眼前,全是那场车祸,地上的血,妈妈的死状,她手上的曲奇掉在血泊中被浸湿的狰狞可怕......
初衾将雨椁抱到床上躺好,又给俞杉打了电话,她是雨椁的闺蜜,应该知道雨椁突然这样的原因吧?!
很快,夜柏煜和俞杉都赶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前天不都还好好的吗?”纪初衾一打开门,俞杉就着急地跑到雨椁身旁。
“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是晕血?刚才我的手流血了,她突然就这样了。”初衾心疼地坐到床边,急忙让夜柏煜上前来看看。
俞杉越听越觉得奇怪:“她不晕血的啊,献血什么的从来都没见她皱眉的。”
夜柏煜给雨椁检查了一下,又看她瞳孔没有焦距,身子颤抖的样子,他转过头来问道:“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绪才会突然波动的?”
初衾沉思起来,雨椁口中一直喊着妈妈,难不成是想起了自己妈妈出车祸时的场景?!
夜柏煜给雨椁打了镇定剂,雨椁这才乖乖地睡着了。
“俞杉,这些年,她有过这样的反应吗?”初衾抬眼问道。
“没有啊,雨椁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也许只有雨椁自己明白,可是究竟又是什么事,让她产生这样的反应?送走那两人之后,初衾靠在床头,抱着雨椁,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雨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那年初中。“呆子,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啊?”放了学的雨椁拉着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初衾,一脸疑惑。
“没什么。”初衾冷脸,别以为他没看到,刚才有个男生送了她一封信!
雨椁只觉得莫名其妙,两个人难得的一路上一言不发。眼看走了大半段路了,雨椁现实沉不住气了:“呆子,你怎么了嘛?!”
“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又是冷冷的声音。
雨椁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老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她又没有得罪他!“纪初衾,你神经病!我讨厌你!”
看着挣脱自己袖子的手,初衾有些慌了,伸手拉过她,想也不想地就吻了上去。雨椁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心都要破壳而出了。又不是没被他吻过,可是每次自己都没出息地紧张得要死。
仿佛有魔咒似的,果不其然,又下起小雨来了。初衾有些无奈地放开雨椁,脱下自己的校服,挡在她的头上。
初衾从里不说他对自己的感觉,这点让雨椁很困惑,终于是忍不住,说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感情:“呆子,你要是喜欢我,周六晚上七点,就到大树下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