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宿舍的八度,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多了,急忙的起来洗漱。从那天晚上八度被重创到今天已经有好几天了,这几天八度也没去上课,没有去找那片镜子,就是在宿舍里呆着养伤。其实,八度伤的不算严重,只是全身法力被震散而已,练几次导引术就可以了,除了眼睛。
虽然八度的眼睛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是过度开眼,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一想到那天受创前看到的景象,八度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觉得眼睛暗暗作痛。
其实那天八度勉强回到宿舍也是惊醒了老马和胖子,但是八度却不愿细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见八度这样,两人也是不好再细问了。这不,今天正好周日,老马自然是去图书馆看书去了,至于胖子,呵呵,肯定又是不知道找那个妹妹玩耍去了。
洗漱完,看舍友们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八度便把宿舍门反锁了起来。在豫大,所有的宿舍都是暗锁,也就是锁在门上,不是那种有锁环和锁头的,也就是说八度从里面锁上除非有人拿钥匙开门,否则别人不会知道里面是有人的。尤其是门上没有窗户,这一点令八度觉得十分人性化,在八度的高中,虽然也是暗锁但是门上有个小窗户,这样万恶的宿管老师随意可以看到里面,弄得那时的八度做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现在好了,门一锁,谁也进不来,至少保证隐私了。
反锁了门之后,八度又把窗帘拉了起来,然后就把师尊送给自己的蒲团拿出来,盘坐在上面,慢慢的练气功来。坐在蒲团上的八度意守丹田,心神下沉,缓缓的推动着灵气在自己体内游走,一遍又一遍。每游走一圈,八度体内的法力便会增加一点,虽细不可查但是次数多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现在的灵气路线却不是当初师尊传授给八度行功图了,而是八度在突破入梦之后自己领悟到的,游走全身各大经脉,温养内府和器官,随时都能发现身体的暗伤以便随时治疗,只不过这样一来修炼而来的法力有一部分会进入身体的脏器,导致自己修炼速度会变得慢下来。但八度却是不后悔,虽然师尊说现在是末法时代,武修已然没落,但是自己却觉得长生路上多艰难,性命双修始为真。修道是修性,修身是修命,自己又不是专门修炼肉身,只是让自己的肉身随时保持在完美状态,性命双修虽然慢了些,但是自己有的是时间,耗得起。
灵气还在八度的身体内游走着,外面的灵气也在源源不断的进入,游走经脉、滋养内府、归入丹田。每次游走到眼部的时候,八度都会格外小心,放缓速度,使眼睛能够得到最好的滋养和治疗。
终于,练完收功,整整一个大周天,八度虽然觉得自己的法力又是增加了不少,但还是没有达到自己能掌控的极限,看来那天晚上之后自己真的进步了,只不过今天就到这吧,还有别的事情呢,说好的探查鬼镜,这都几天了自己也没去,估计他们都等急了吧。
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八度的眼中青芒乍现,格外明亮,又是闭合了几次,眼中的青光才慢慢隐去却不是消失不见,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八度的瞳仁竟然染上了一层青色,和黑色泾渭分明的排在一起,互不干扰。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的模样,八度无奈的拍了拍头,自言自语道:“看来伤势还是没有痊愈啊,否则眼睛内的青光不会这么明显啊,但是自己早就过了筑基了,虽然开灵在眼部但也不至于现在还会露出来啊,怎么会这样?”又是眨巴了几下眼,见还是这样,八度也就放弃了,收拾好蒲团,打开门就出去了。
经过小树林的时候,八度迟疑了一下,心想白天是不是可以去看一下呢?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好奇,外加自己一想到那个场景,眼睛还是会隐隐作痛,也就没有继续作死的进去看看了。
站在医院门口,八度也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进去吧,现在是白天戴个面具总不好,但是不戴又会被认出来;不进去吧,这么好几天都不见人了,估计里面的人都快急疯了吧。真犹豫着呢,突然看到白父从出来了,走进了对面的小饭店,想必是快到中午了去买饭吧。八度看了看四周,恰好有个过道,位于两家小饭店的中间,比较隐蔽,里面好像还可以转弯,八度见没人注意顺势就是侧身闪了进去。
“老板,盒饭来四份,包子,馅饼什么的来个二斤。”见终于到自己了,白父急忙说出了自己要什么。
“好咧,这位大哥怎么要这么多?都是看病人的吃么?”老板一般准备着白父要买的饭,一般攀谈着。
“倒不是,这是给我家闺女同学她们的,都是认识了,我就顺便帮她们买了。”白父倒是个健谈的人,见有人问也就说了。
“哦,这样啊。得了,您要的盒饭,包子,您拿好了。”老板很快就把东西弄好了,交给了白父。白父接过来,问了问多少钱,给钱之后就出来了。
与此同时,过道中的八度看了看四下无人,思索了一下,屏气凝神运指如飞凭空画出了一个青色的符箓,却是和以前的大不一样。看着这个自己第一次画出来的符箓,八度暗暗祈祷:靠你了,传音符。轻轻一指,符箓慢慢匿形,化作青光飞向外面,却是细不可见。
刚走出小饭店门口的白父,突然觉得什么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耳朵,显得有些痒,但是两只手却都拿着东西,正准备找个地方放下,挠挠自己的耳朵。耳间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来旁边的小过道,不要让别人看到。白父猛地一怔,眼睛四处寻找,却是不知道谁在说话,往旁边走去果然发现了一个狭窄的小过道,趁人不注意,也是侧身钻了进去。
拐了一个玩,白父见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站着,想必这就是给自己传话的人。轻声问道:“是你把我叫过来的么?”
听到白父的的声音,八度却是转过身来,脸上依然戴着一个面具,压着声音说道:“是我,怎么?不认识了。”
“是您啊!”见八度转过头来,白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具,急忙凑近身来,急不可耐的说道:“您这几天去哪了,我们这都急死了,也不知道您怎么样了,我们也是不敢轻易出院,免得您回来找不到我们。”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八度就是在那听着不说话,过了一会,白父估计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虽是见不到八度的表情,但细想一定不怎么样,自己这还有求于人,自己的女儿还处于危险之中呢,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想到这里,白父讪讪的一笑,不无歉意的说道:“这,您看,不好意思啊,我这也是着急了,您别往心里去啊。”
见白父不说了,还给自己道歉,八度也是不能拿着了,说道:“没事,我可以理解,这几天出现了一点事故,今天才好点,这不我就过来了。”
“您受伤了?难道那个镜子真的有脏东西?您也不是对手?”听到八度说自己受伤,白父急忙就想到了那个导致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想到八度和它斗法时不敌才会受伤,说罢就急的脑门出了许多汗,嘴中还喃喃的说道:“我就说嘛,我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