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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冢黄昏草萋萋

秦宇率领一千亲兵营和收编了的五千青山军,留下身后一座空城,杀奔青山关。

一千亲兵营,虽然每一个都是武者八级以上,但在路上跋涉的日子太长了,十多天,只在青山县城睡了一晚好觉,每一个万里军战士都觉得身体沉重异常。

夕阳西下,牛羊下括。万里军回不了家,也需要睡也一觉。

秦宇也跑不动了,下令安营扎寨,秦宇的习惯,大寨要巡行一遍,看一看哨位、水源、寨栅,没有问题,才能放下心来。巡视完成之后,秦宇又让亲兵营某营正史文龙和他一起去察看地形,王朝、马汉也闹着跟去。

他来到半里外一处山丘,三县一马平川,很少有高山,最多像这样的土丘,长满了密林。刚一接近树林,秦宇就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这是龟速长春功带来的副效果之一,当然是好事,他刚要下令回转,就见一匹骏马带着萧杀向他冲来,史文龙高喊:结圆阵。须臾阵形结好。

骏马就要撞到人时,马上之人一提缰绳,马险而又险的,从士兵的头上转开。

秦宇看清来人,诧异的高喊:爷爷!

只见柳破天阴着脸从马上跳下来,向秦宇走去,史文龙率队拦住了老人的前路。柳破天恼怒的看向秦宇,秦宇能感到老人的杀意,沉默不语。老人把身上的长剑解下,挂在马上,又回来,史文龙仍不放他过去。

秦宇说:爷爷有事,你说,能照办的我马上去做!

柳破天生气的说:你跟我回秦家!那生硬的语气,如北方寒风,透过身体,强压在秦宇的心灵上!

秦宇摇了摇头,想把这重负抖在地上。然后坚定的说:不回去!

柳破天怒气冲霄汉,头尽上指,推开史文龙等人就靠上来。王朝、马汉听秦宇喊爷爷,还傻傻的把柳破天往近前拉。秦宇真想踹死这两个憨货,还特么是杀手出身,从此时起,秦宇连带着把一号的看人眼光也否了。

柳破天咆哮道:你个忘恩负义之徒,你忘了是谁救了你,你就这样报恩吗?再说还有柳莹,作为你们的爷爷,你就这样拒绝了。你这个不孝,不忠,不义之徒。柳破天在怒骂的时候,心里出奇的冷静。他也是心惊,这才多长时间,秦宇一个武者气势就可能跟他一个大宗师相抗衡了。居养体,颐养气,还是他本来就一个天才,只要在时光的长河中一磨砺,就会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这也更坚定柳破天的本来的想法。

秦宇拥有一种感觉上的透视能力,现在,这种能力让秦宇感觉顿时不好起来。本来他是一个孤儿,在乱世中亲人只剩下了九弟和十妹,后来他把柳破天和柳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至亲之人,比这世上一切都珍贵。柳破天的行为,让秦宇有一种被亲人算计和背叛的感觉,如置冰中!

秦宇冷冷的说:我入秦家,就是去报恩,可是秦家就像垃圾一样扔了我。

柳破天更愤怒的道:是你叛出秦家,不要找借口?

秦宇很平静的说:在秦家堡,要不是我机警,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同宿舍的附徒被毒死了好几批。柳破天沉默了片刻,他想想秦金氏看秦宇那怨毒的目光。

柳破天放平心情说: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你跟我回去,我保你安全。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没有希望的,陈胜和吴广已经被三皇子率军缴灭了。说完全身的肌肉放松了许多,也许柳破天觉得有一定的把握说服秦宇吧!

秦宇轻笑的说:如果志皇要我的命,秦家能保我安全吗?

柳破天又沉默了,半天他才说:现在正值乱世,志皇不昏愦,他会因怒杀人的。

秦宇说:你也看到了我拥的,我可以把命交到你的手上,但不可能把我身后的人命都交到别人的手上。我还是不能回秦家。

柳破天急道: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回去,入我秦家,生死不弃。再说你不要柳莹了,秦老太君是她的奶奶,你是安全的!

秦宇说:我入秦家,并没说要背弃,我姓秦这一点现在不会改,以后也不会改,现在我不回去,将来我一定会回去。

柳破天愣了,然后马上明白了,秦宇说的回去,是要率军打回去,那时什么秦金氏,什么老太君,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秦娥和柳莹还不得乖乖的送上。想明白这一点,柳破天愤极大骂:你个孽障,今天我就代秦家杀了你!

两人交谈时,秦宇就知道柳破天的打算,他不动声色的拉开和老人的距离。当老人动手的时候,才发现秦宇距他有五步远了。这点空间对一名武宗来说,还是太近了。武宗全身坚硬如兵器,老人全身一掌拍去,用尽全力,下了死手。王朝和马汉还懵然不知,被老人一边一脚踹飞。秦宇不断往后退,那手掌在秦宇的眼中不断变大,就要死了吗?秦宇透过手掌看到老人的眼睛,那双冷酷的眼中满是绝诀,这是要杀之而后快啊!秦宇的心缩在一样,他觉得这个世界太可笑了,当才还是亲人,马上就下杀手。被爷爷杀了也好,比死在别人的手上要强的多。

他想要的多吗?他想把自己的亲人都聚到一起,本来秦家可能给他,他要马踏天下,秦家也可能办到。他想要他的女人仰视,女人就在秦家。不因为他是管一人贱民,所以秦家什么不会给他,他还要死在他女人的爷爷的手里。时间在那一刹那像变的漫长起来,那些神念先是得意,有机可乘了,希望秦宇求他们,成为他们。可秦宇宁死也不接受他们的诱惑,这让他们又气极败坏和恐惧起来。

就在秦宇闭上眼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秦宇身前。那是史文龙,他的修为是大武师,武者九级,每一级可得一牛力,一个普通人也就一牛力,九级武者有九牛之力。武师修的是生命力,每一级就完成一个脏器的强化。史文龙现在已经是武师八级。他与秦宇一样,天生敏锐,一直的提防柳破天,还是没想到柳破天说动手就动手。

没有办法阻拦,史文龙只好用身挡在秦宇的面前。史文龙,那是三个月前,秦宇选进亲兵营,连史文龙的脾性还没摸清,可是他却义无反顾的拦在身前。秦宇本来死的心,又活了过来。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的身后还有百万众在看着他呢!

秦宇想到了一个词,深孚众望,他不是为自己一个活着,他要为万里山许多史文龙一样的人活着,托起他们的欲望,完成他们的希望。

秦宇就像被巨兽撞到一样,飞了起来,在空中,他看到,让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悲惨的一幕。史文龙的嘴张的大大的,鲜血和内脏的碎块不断住外喷,那么的鲜艳,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空中的史文龙像一朵妖异的花在不断的绽放,然后暗淡,凋零,最后死亡。和秦宇一样。每一个人都认为史文龙会像一个破袋子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心中压抑至极。秦宇和所有的人都想错了,史文龙挣扎着站了起,高喊保卫主公,向老人冲了过去。亲卫惊呆了,然后他们都疯了,向柳破天杀过去,全不要命了。老人被吓破了胆,逃了,骑马逃了。

秦宇抱着没有气息的史文龙,放声大哭,直到眼中没有泪水,军营躁动起来,不一会,一队队的士兵涌了出来,看到秦宇痛哭的一幕。王朝和马汉又是自责,又要劝秦宇。他们不停的说,主公,先整军吧!

秦宇没理,本来躁动的军队,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士兵笔直的站立,沉默中敬礼。

夜上中天,一轮明月,让大地重见清晰。

秦宇眼泪哭没了,起身,抱着史文龙的冰冷的身体回营,还有三个牺牲的亲卫,也由战士抱着,一起回营。

第二天,六千战士皆缟素,为史文龙等人送行。然后把死去的袍泽火化,当火光升腾时,秦宇下定诀心,他大声对众将士说: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兄弟白白牺牲,一定要让你们还有你们亲人过上饭吃,有衣吃,有屋住的好日子。一定要让像你们一样的天下的穷人也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如果我做不到,就如些箭,秦宇把手中的箭,一下折断,扔到地上。

六千人高呼:誓死追随------

秦宇的心情还没有平复,情报司来报:宋江不听主会之令,停在松县,被王小波和李顺军包围。铁娘子和林冲去救,死伤惨重。秦宇知道宋江有了异心。屋漏偏逢连阴雨,情报司又来报:红姑和钟相率军向青山城进发。秦宇想要回军,一号送来情报,商盟招集佣兵,有迹像要进攻青山关。

大帐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向秦宇,秦宇想足足一个时辰,王朝和马汉看的眼睛都看直了。

秦宇才下令:让张龙、赵虎,率军急行进驻青山城,务必在红姑之前进城。同时全军开拔,向青山关进发。

到青山关前,秦宇被眼前雄关震撼了。关山,关山,青山关镶嵌在商山山脉之中,两边山势高峻,山峰直入云霄,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其险如此,想从两侧偷袭用多秒命去填都不够,只有正面攻打,青山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万里军这六千人全填进去都不够。秦宇很是庆幸,自己没有放弃青山关。原来杨么攻打时,有内应还牺牲一万多战士。这一次,只有靠杨么了。杨么在军中几日,对秦宇彻底臣服,再说这还关系到他后半生的幸福。

他到关前,声称商盟有异动,率军来援,关上把守之人本是杨么同族兄弟杨志,不疑有他,就开了关门。

秦宇进到关中,长出一口气,不住的暗自庆幸。关中有军队一万人,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一看主将就是一个人才。秦宇让杨么把杨志带来,说明当下情况。秦宇柔声的说,你是一个人才。我对你很敬重,要么你投我,我会重用你;要么不投,杨么和杨志都看向秦宇,秦宇说:我也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你走,跟在我身边吧。杨志想这特么是哪家的敬重,这不是软禁吗?

杨志和杨么相视苦笑,杨志俯身下拜,口称主公。

秦宇留下王朝和亲卫营,及一万整编后的万里战士。他带六千多人向青山城赶去。

本来秦宇率领一千多人过境苍、松,一路奔驰而过。打还是不打,王小波和李顺还在犹豫,后又打探到后面还有大军,万里军的意图太明显了,这是来占苍,松,青山三县。两人遂下定决心开战,没有想到万里军根本不与他们纠缠,想要冲过去,王小波没弄懂万里军玩的是哪一出。

更没有想到宋江率中军又回来,停在苍县不走了。王小波和李顺率五万精兵思围住了宋江部,宋江对这些义军很是不屑,认为他们不堪一击。他的意思是在苍县自立,等待朝廷招安。一对阵却吃了大亏,李顺率五千陷阵营,都是悍不畏死之辈。一人倒下,后面的人踩着队友的尸体前冲,宋江的前阵马上就崩溃了。要不是林冲和铁娘子来援,宋江部会全军覆灭。

再说,张龙和赵虎接到秦宇的军令,扔下辎重,快速奔向青山城,就算这样,两方在青山城门外相遇。第一次接战,赵虎的弓弩兵就立下战功,遮天蔽日的箭雨漫天而下,红姑军如稻草一样倒下,死伤上千。他们没有严明的军纪,不后撤就会溃散。

张龙的刀盾和长枪兵不断逼近,红姑当机立断,率军撤离。张龙和赵虎进驻青山城。

当秦宇累的半死,赶到青山城时,看到城上飘扬的万里军长山黄龙军旗,他吊起的心终于放下。这一次为期一月的万里奔袭,终于达成了目标,现在是处理宋江的时候了。

秦宇带领张龙军,接回了宋江等人。宋江收拢了残军,共有二万多人,实际上宋江掌握了这支军队,相当现万里军一半的力量。二万多万里军战士,战死苍县。铁娘子晕迷不醒,苍、松两县都到了王小波军手里。秦宇得到这个消息,眼前一恍忽,他有一种感觉自己被水淹没了,没顶了。他强作镇静,把残军安置到青山城外的大营。

然后对燕青如此交待了一番,让他马上去办。

一个时辰后,所有营正以上的远征万里军的校官都到了青山城的县衙内,开会,所有人都在想宋江会来吗?

当宋江带着卢俊义、秦明、关胜等三十六将进来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宋江,然后是秦宇。只要两人一言不合,就是一场火并,这三十六人都是杀星,也是粗人,只听宋江的,只要宋江说反了秦宇,那么他们就会杀了秦宇,返回万里山夺了秦宇的基业。好在他们进了青山城,秦宇势力也不弱,宋江的此时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一半,再说,秦宇招开大会,没有准备鬼都不信。

就是这样,青山县上下也一片慌乱,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县府,投向了秦宇和宋江。这是一个关口,人心浮动之际,秦宇让王朝和马汉接手城中治安,如果有人意图不轨,斩立诀。

会场中沉默到要窒息的时候,秦宇亲自迎了上来,紧紧握住了宋江的手,真诚的说:这一次多亏保义兄,如果不是你,保住了两万多兄弟的性命,那么我们就会功亏一篑,那么多的万里山的兄弟死的就毫无价值。我在这里谢谢兄长。听到这些话,会场中的所有人都在撇嘴,宋江嘴撇的更厉害。会前秦宇就准备了三板斧:一秦宇说,可靠情报,三皇子败亡,志国平叛军全军覆没。宋江和簇拥着他的将领全呆立当场。二秦宇说,三县平定会,自己会称王,各位各有封赏。如果称王,那他们所求封妻荫子,不就在其中吗?三秦宇承诺,苟富贵,共与之。最后这一句秦宇是喊出来的,这博得了与会的将领的一到拥护。与会的,尤其是宋江一方的人员无不心动。

然后是摆宴,为宋江等人接风,大醉而归。

第二日,秦宇率众来到青山大营,被一群伤残的士兵堵在路上,他们嚎啕大骂,请求秦宇为他们报仇血恨。

秦宇对天发誓,如不报此仇,不为人子。

秦宇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马上提师攻打王小波,其实那是宋江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在乱世中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暴力才是真的。当然也是宋江的最好的机会,秦宇的许诺也只是让宋江不敢稍动罢了。

没想到,秦宇却是大张旗鼓的为死去的战士举行葬礼。这让宋江很不屑,他想招来众将商议一番,只卢俊义一样来了。手下没了,更没想到秦宇举行的葬礼却不是他想像的葬礼。

秦宇让人连夜在青山城外青山南麓开辟一块陵园,这没有么特别。名曰烈士陵园,这也没什么特别。建神庙祭祀,这也没什么。并昭告天下,这就非同一般了。伽教有云:国之大事,唯祀唯戎。这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志国开国时有一个这样安葬有功将士的地方,后来没有人管理,荒芜了。

这一天,天空阴沉,细雨弥漫,五军和亲兵整齐的站在陵园的广场上,青山县万人空巷,百姓都涌到这,他们想听秦宇怎么说。秦宇站在高台,用一个简易的扩音设备。慷慨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悲痛,心有万仗血恨,还有些许恐惧。我心里也悲痛,也恨,但我心里不怕。我不能沉浸在悲痛之中,他们英魂一定不远,让我们记住他们的勇敢,记住他们面对残忍狡猾的敌人死战不退英雄气概!我们将无所畏惧,战胜所有敌人。

英雄!英雄!无畏!无畏!先是亲兵营在喊,然后是三军,然后是百姓,这声音震地环山,他们面上所有情绪都坚毅所取代。

秦宇按下手,声音停了下业,他一指身后的陵园说,这是战死的英杰的栖身之地。每一个为大同梦想牺牲的人,都可入葬此园。并建祭祠,只要有一个万里军将士和他的亲人活着,就要为他们祭祀。每一个战死的将士,他们的名字被铭记。后人能找到他的碑,读到他的传记,流传后世。他们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为了让死去将士的安息,我们能让敌人打到这里吗?我能给他们丢脸吗?

不能、不能-----没有人起领,这一次是万众一心。

宋江心跳的飞快,这对每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人,具有无解的诱惑。宋江有很大的野心。他想封将拜相,过去秦宇不能,现在秦宇给他提供了这样的空间,就看如何选择了。他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曾经兄弟,他们的眼中满是热切,宋江知道自己没有希望掌握这种军队了,或许从一开始,自己野望就是奢望。

秦宇看到每张坚毅脸上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接着说,每一个烈士,他们的亲人都将受到万里军的照顾,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我秦宇向将士、父老立誓:照顾好每一位烈士的亲人,不抛弃每一位将士,就是战死,也就把他们的遗体带回家,此列为施政及军律第一条。

万岁,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然后就山崩海啸的响应。宋江有一种的预感,他这一生再无法超越秦宇,不过放下后,他觉得全身都变很轻松。他也大声的高呼万岁,让他身后的兄弟很是诧异,他们知道的宋江是一个不会喜怒形于色的人,当然也可能是长的太黑,大家看不出来的原故。不过今天宋江太很激动,让兄弟们很诧异!

秦宇接着大声说:这些英魂在天上注视着我们,我们还畏惧什么,还有什么能让我们畏惧。

无所畏惧,无所畏惧,又是声音的怒涛。

然后是庄严的下葬仪式,秦宇亲自扶棺。以后每位万里军将士都要佩带铭牌,上有姓名,职务、籍贯等。

仪式结束后,秦宇立即召见宋江,两人相谈甚欢。随后公布如下:建青山大营,重编五军,前、后、左、右四军统帅不变,中军由秦宇兼领。右军先整编,完成后,训练十天,由林冲率军出镇守青山关。中军整编,优先装备从商盟购卖的武器,由中军副帅秦明统领悄然出征。任命宋江为军师,暂领亲兵营,留守青山县。铁娘子还没全好,左军由副帅关胜暂领。

宋江及其手下三十六将的拆分,让秦宇心中大石落地。

几个月过去了,秦宇再次去陵园,工程仍在继续,战士的坟丘上已经长细细的青草。夕阳把秦宇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他在怒力的回想史文龙没受伤时的样子,秦宇满脑全是史文龙受伤时的狰狞。秦宇真怕自己忘了史文龙,忘了他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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