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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022话:玩弄于掌心

中秋节这一天在人们热切期望中到来,所有的店铺、酒楼客栈都重新刷新过门面,还披上了喜庆节日的色彩。人们都去买新开的酒来饮,就连李恭声不喝酒也买了一小瓶回来。下午都还没有到酒楼食肆的酒也卖光了。加上秋季正是吃秋蟹的时候,也石榴、雪梨、红枣、栗子、葡萄等水果都有得吃的时候,也是买卖它们的最佳时候。

“快看!我今天带回什么了,是螃蟹哦。喜欢吗?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河边看见有一个渔夫自己捕鱼,好像忙不过的样子,所以我去帮了他一会儿,结果他送了我这几只蟹。”李恭声像献宝一样,从身后拿出六只被草绳扎好的螃蟹,虽然不算大,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很大只了。

“我们家恭声长大了,终于知道要孝敬我。快!快!快,赶紧拿过来,我帮它们分尸。”Sufi看着那几只‘大闸蟹’已经被美食诱惑到流出口水来。

“不行!等拜月完之后再吃,神仙都还没吃,我们是不能先吃的,懂吗?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李恭声拿出一个大口的小瓦罐将六只河蟹放进去,还不忘加水。

Sufi完全没在听他说什么,只知道它要吃到蟹里面的蟹膏,悄悄地走到小瓦罐旁边,正苦恼着怎么爬上去。李恭声放下东西便忙着点灯、挂灯笼、准备水果、香烛等在门口前准备拜月,知道它想干嘛,却没顾及看它。

“等吃过晚饭,你可以附在我身上,我们一起去赏灯会,行不行?Sufi你在听吗?”李恭声放下忙完东西,眼睛正望向Sufi时,已见它靠着用柴枝爬到瓦罐上了。

“Sufi!”李恭声看见它的举动很危险才叫住它,但是这让原先站不住平衡的Sufi不小心掉进小瓦罐里,咚的一声掉进水里。

李恭声第一反应马上跑过去,瓦罐内十分平静地倒影着月亮的身影,不见半点波澜。心急如焚的李恭声,立刻反转瓦罐把里面的全部都倒了出来,但是:“没有?没有?Sufi……你在那里,别玩了,快出来,我现在就给吃,你出来吧。”他宁愿相信刚才看见的是错觉,也不想相信瓦罐里竟然没有Sufi的身影的事实。

已经把房子、园子、厨房、茅房,每一个小细节小角落都翻遍了,结果就是没有。“Sufi,是你狠狠地丢下我,回你那原先世界了吗?怎么可能这样啊。还是说……这一切只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你,你到底有存在过吗?Sufi回答我!”李恭声呆呆地看着瓦罐里的月亮,一个人自言自语,被强行拉回的实现却突然出现的孤独。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Sufi会有这么一个担心它的人存在了。

Sufi掉进了有月亮倒影的罐内,像定住了一样忘记挣扎、忘记睁眼了。奇妙的事,原本在往下沉的身体,突然觉得在深海中背对着向上浮一样。像被某引力吸出来一样。更奇怪的是Sufi变回了人形一丝不挂地浮在水面。明明脸蛋是被背对在水里,却能在水里呼吸,当它睁开眼意识过来时,在惊慌中不知所措,手脚失控不停地乱动,连叫救命都忘记。就像不识水性的老鼠在挣扎一样,持继了十几分钟,喝了很多水却感觉不到水了进肚子那种反胃的撑饱感。没有因溺水生亡才记起自己早已经不是人类。等平静下来,看看周围的坏境,让人感到震惊,久久不能承认这里不梦境,更不知这是何方的现实。

“这座是水晶版一比一的埃菲尔铁塔吗?还是说这是一棵连天空都不指望可以看到的大树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回答我!”Sufi快要给现实逼疯了,好不容易才适应到古代的生活,招呼都不打又将它丢去另一个次元的空间,这是要虐死它吗?

“你为何物?怎来此处?月宫从来都禁止进入。”在Sufi叫喊之时飞过来一位高标准的绝色佳人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她就是每逢中秋节人们就会想起的嫦娥。她轻轻地伸起右手,身上的粉红披巾自动飞出不断地变长把Sufi整个抱住放在发黄色莹光的地上,然后收回了右手在腹部,披巾已回到嫦娥的身上。原来是为Sufi变出一套简单的上白下红女装汉服在身上,还扎起马尾。

“什么啊?这种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实现,更像在做梦。让我回去!拜托!”Sufi虽然觉得能变回人形是很开心,但也不要让它活在这个不见的地方吧,像站在一个会光的星球上,底头会发光,举头望大树以及黑漆漆的画面。

“诶?回去?为什么?这里是月亮仙境,我乃嫦娥,你知道我吗?自从飞到了这月亮上,就再也没回过人间,每日每日地过着重复的生活……”嫦娥开始喋喋不休地从她的当年诉说了起来。

“抱歉!你那些已经非常古老的事情绝对不想听,就这样。”Sufi知道今天是中秋节了,不用你嫦娥再提醒,更何况它不想共享其他人的无聊事情。无视掉她,直接看向眼前在宫殿走出来的白头老翁。

“你不要告诉我你姓月名老啊?不然我会忍不住要抽你的!要我当一保老鼠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活在这个老不死的方地,我才不要!!”Sufi揪起月老的衣领,把人家当成布偶一样摇摇晃晃地告诉对方不要来确认事实。它已经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重击。

她嫦娥居然被无视了,见它没在听,就像冤鬼一样地围着它打转地说,但始终被无视了,说到一半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干脆坐在池水面上自我消积。

“既然你已知道老夫是谁,你就更应该感谢,月亮乃仙界的一方,不知有多少凡尘俗子所仰慕。噢,原来如此!是老夫这支拐杖引领你到来,你都看见了吧,老夫这些堆在一起的那些男男女女如卵石般牌子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势头,既未牵红线、又未挂上倾愿树、更未能完成姻缘簿的任务,时到中秋,老夫都未将此完成,实在难办,请你到来就是为了多个好帮手,当下就是尽快在重阳之前清理好这些。你懂老夫的意思了吗?”月老一边被遭受着Sufi的拳打脚踢一边认真说服对方接受现实,再看见自己拐杖上沾有月老池水,才想起了是这么一回事。最近他常跟兔爷去玩,回过神才想起落下工作已经堆积成这样多,如不能在重阳之前完成便会大难临头啊,他想到了后果严重,就对拐杖施‘解决办法’的咒语了。

“请让我再死一次算!拜托了!我对吃苦是相当的有经验,怎样的苦我都可以消化。求你,就让我再当一次婴儿的幸福吧!”Sufi坚决不接受这样的委托。

神仙是不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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