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竹在到浮屠阁时,梦渊正悠闲的沏着茶,茶香幽幽缭绕。
一个人,一壶茶,然后,然后就没有其他了。君竹不停地举目四望,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紧张。到处都没有伏梓人影,去哪了呢,不是说来浮屠阁了嘛,怎么她来人就不见了,莫非……
君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各种处罚人的方法,她来就没瞧见伏梓,莫不是梦渊帝君罚她思过去了。
君竹微微皱眉,忍不住开口问:“伏梓呢?她不是来浮屠阁了吗?”
梦渊似笑非笑浅抿了一口清茶,“本君说了要替你责罚她,当然是受罚去了。”
还真是被罚了,君竹气呼呼的叫嚣着:“伏梓又没有犯错,你为什么要罚她?”
“你不是说她吓到你了么。”
“那是因为我没见过妖怪所以被吓到了,都这么久了,梦渊帝君现在突然想起要罚伏梓是什么道理?”
“所以,你这是在怪本君?”
梦渊先是看了君竹一眼,然后当下茶杯质问她,声音不轻不重,恰恰听起来很是威严。
君竹嘿嘿笑道:“额……没……没有……”
“没有就好,本君还以为你有河君大人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白夜一笑:“帝君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要还在一天,就还会护她一天。”
君竹身体轻轻地颤了一下,深深凝望了白夜一眼,不可思议的的笑了起来,然后不停的嘟囔:“还是河君大人好。”
梦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白夜宠她宠的终究还是太过头了,现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一有什么都是她的河君大人,也难怪长胤也耐不住出现在绥华山了。
听君竹一番话,白夜摸了摸她脑袋,柔声道:“阿翎要也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啊,若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自己也要照顾自己得。”
“河君大人要去哪?为什么不在了?”
“我说万一……”
“没有万一,君竹要河君大人好好的。”
见她急眼的快要跳起来,白夜才依着点点头。但他也知道万事皆有可能,所以他要君竹学着保护自己,因为万一哪一天真的就不在了,或者没有能力在保护阿翎了。就像在瑶光山一样,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活着离开。
自顾喝茶的梦渊再忍不住起身,放下茶杯对着君竹道:“我不是让你回去准备准备吗?既然准备好了就出发吧。”两人在他身前无视他,不停的煽情,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果然君竹立刻惊恐道:“这么快就去吗?”
“早去早回。”说着梦渊就独自踏出了浮屠阁。
“哦……”君竹拉着白夜一步一步跟在梦渊身后,时不时看一眼白夜。
心中特别纳闷,难道就这样就去魑魅一族,是不是太仓促了,还有,他怎么没有见到太子殿下,不是说要一起的吗?难道梦渊帝君没有叫他?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更好。
直到行至绥华山入口时,方见长胤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块水玉色的半截玉佩,一头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散落在前胸。
微风吹着白衣翩飞,他的目光往君竹心底最深处滑去,这样的画面让君竹感到异常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然而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后闻得他轻轻唤了句:“阿翎……”
君竹就再也幸灾乐祸不起来,她抬眼看向他时,猛然扫了眼他腰间的半截玉佩,然后禁也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上被捂热的另半截玉佩,道了句:“太子殿下……你……在等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