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岚询问地看向二人。
奚以蔚又将小纪之前对烟火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一个恍若晴天霹雳的想法在众人的脑海闪过。
“纪简,会不会就是……”
在三人商讨之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我觉得,这事得先通知一下方理和茶琴。”宗政景岚双手交叉撑着下巴。
奚以蔚看了一眼心情复杂的烟火,“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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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觉得,如果这一切都属实的话,纪简应该就是跟小右一起出生的那个孩子。”宗政景岚说着。
茶琴双手绞在一起,“原来那个孩子……真的活着……我……”方理轻轻拍着茶琴的背,就像哄小孩一样。
整个过程,烟火都是沉默的,没人看清她的表情。
“对了,你们都是小左的同学吧?这么多年,麻烦你们这么照顾她了。”茶琴稍稍缓了缓。
宗政景岚笑笑,“不是的,我叫宗政景岚,是林夕的学生会会长,但那个倒是小左的同学,这么多年小左都是一直住在我爷爷那的,我们几年前在街上救了她。”
在街上救了她?茶琴心里一惊,“这么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够了!”烟火起身,“几年前怎么不见你多关心关心我们?现在找到了我,小右也已经不在了,你知道我们当时是怎么苟且活下来的吗!现在又是这副慈母的样子,呵……”
茶琴惊讶于烟火如此疏远冰冷的语气,“我……”
“你们想怎样就怎么吧……”烟火转身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抱歉,她几年前就这样子了,我们为她的无礼跟您道个歉。”宗政景岚微微颔首。
茶琴摆摆手,“没事,小左从小就性格孤僻,不懂如何与人相处,话说出口也难免有些冲,相反,小右那孩子就像一个暖炉一样,到哪都能和别人玩的来……”说到这里,她的神情黯淡了下来。
方理递了张纸给茶琴,“总得向前看的。”
茶琴抱着方理泣不成声,“是我自私,我那时候该带着他们俩一起走的……”
宗政景岚和奚以蔚对视一眼,他们是看到了茶琴身为母亲的自责,而烟火……还是没从那次走出来……
“虽然此时说这个不太合适,但为了早日解开小左的心结,我还是得跟二位说一下,”宗政景岚从烟火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相框,摆在桌上,“这是小右的……遗照……”
奚以蔚仔细看了看,的确跟纪简有许多的相似之处,特别是眉眼和笑容,只是,小右左脸上有一个小小的痣。
茶琴颤抖着手指抚上照片,就像是在真的抚摸着他。
“姐弟二人一次失足掉下水库,小左不会水,甚至是惧水,而小右却为了救她,自己停止了呼吸。”宗政景岚并没有提及孤儿院的事,只是说二人失足掉进水里。
茶琴双手捂嘴,莹白的泪珠落在相框上溅开,就像是在小右脸上绽开出一朵纯洁的雪莲。
奚以蔚这时起身,“我先去看看她。”
“我也去。”茶琴说。
“不必了,她的情绪很激动。”奚以蔚拒绝了。
奚以蔚来到天台,上一次烟火情绪过分时,就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