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失身的钟凝双,在与轩辕傲第二个同床共枕的晚上,被迫挖空心思的给轩辕傲讲故事。好在她虽然只有十六岁,经历的好玩的事却是不少,不然,钟凝双不敢想象,漫漫长夜,她如何打发精力旺盛的九皇子。
轩辕傲也不是那么好糊弄,他爱听的故事,倾向性很强,对于钟凝双与闺蜜间那些私密事,他不感兴趣,而是刨根问底的挖掘钟凝双与刘文渊他们之间的故事。
钟凝双虽然心眼多,毕竟还是孩子心性,与老成的轩辕傲比,还是差得远,一来二去的,她与刘文渊他们之间那点子事,就全被轩辕傲套了去。
“你说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整天里不碰女红针线,反倒跟一帮野小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轩辕傲嘴里嘟囔着埋怨,却把那几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刘文渊、蔺子材、花毅、艾俊明……
就在轩辕傲心里嘀咕着这几个名字时,那边的钟凝双,早就耐不住,趴在那里睡了过去,连轩辕傲就在身边也顾不上了。
轩辕傲借着烛光,凑近凝视着钟凝双细嫩白皙的脸蛋,就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钟凝双在睡梦中吧嗒嘴,这才惊动了轩辕傲。
“小机灵鬼,晚安。”轩辕傲看着睡得正香的钟凝双,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轻轻在另一侧躺下,合上了眼。
第二天,轩辕傲走的很早,等钟凝双睁开眼,早已人去床空。
钟凝双打着哈欠,在冰月的伺候下,洗脸梳妆。什么晨昏定省,去她的吧,反正已经得罪透了,不差这一件。
钟凝双想安静,别人却不会让她如意,刚出门,柳从英就找上她,狠狠的警告她:如果今晚她还敢跟她抢男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到时候,她什么都豁出去,也要与钟凝双斗个你死我活。
钟凝双早已想好怎么应付柳从英,冷笑着回答:“如果白天里,你还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那就别怪我跟你抢男人。你是正配夫人,别的方面,我无法跟你争,只有陪男人睡觉这事,你我是公平竞争。我就是要在这件事上告诉你,我,不比你差。”
柳从英恼羞成怒,“找你茬的是婉仪娘娘,你怎么不去找她麻烦?”
“她是长辈,我怎么找她麻烦?她看不上我,我只有隐忍,只望着在别的事上,做的出色些,让她改变对我的看法。譬如,为九皇子生个儿子。”钟凝双在家里跟她那帮铁哥们一起玩耍,说话毫不顾忌,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范。
钟凝双一拍手,进一步刺激柳从英,“啊,对啦,也只有这样,婉仪娘娘才能对我另眼相看吧。看来,不好意思,为了讨娘娘心欢,我只有继续与你抢男人了。”
柳从英气得眉毛眼睛都挤在一块,这是她的心病,进门三年,播种无数,可她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她变成现在这般闻名皇室的妒妇,不得不说,这是很大一个原因。
“我可以不为难你,但你也绝不能再跟我抢男人。”柳从英说不过钟凝双,反倒把自己气了个够呛,只好勉强给钟凝双下了最后通牒。
“咬牙切齿的,这是要吃人啊?谁愿意跟你抢男人。”钟凝双丢下一句,飘然离去,算是答应了柳从英的条件。
“夫人,这个钟凝双,罪犯之家的人,却这么横,你可得好好治治她,不能就这么算了。”眼前两人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王琪玉又开始使坏,给柳从英架桥拨火。
王琪玉自有她的如意算盘,柳从英和钟凝双,都不是善茬,这两个,随便哪个,自己都斗不过。只有让她俩斗个两败俱伤,等到婉仪娘娘再来,起码也是一个被撵,一个被废的结果。那个时候,这个家,不就是她们的了?
对上柳从英和钟凝双,王琪玉自认不敌,但对手是管秋荷和席伊南,就不一样了,王琪玉自认无论是容貌还是心智,都要强过她俩一大截。到那时候,这个家,就要换她当家作主了。
柳从英恶狠狠的一瞪眼,“我什么时候说放过她了?”说完,扬长而去。
王琪玉留在原地想了想,邪恶的笑了:看来,还要继续添柴加火才行。
“宜兰,过来,你去……”王琪玉招呼她的丫鬟过来,附耳面授机宜。
宜兰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急匆匆出门,办事去了。王琪玉转身往厨房走去,她要继续刺激钟凝双。
早餐桌上,钟凝双面前,依然还是空空一个碗。柳从英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只顾着自己呼噜噜喝粥吃饭。钟凝双狠狠看了柳从英一眼,自己拿起碗,往厨房走去。
没人给盛饭,就不能自己动手吗?非要在这些小事上动心眼,幼稚。
钟凝双来到厨房,一把推开锅旁伺候着的丫鬟,自己动手盛了一碗。临走,看厨房里所有人都盯着她看,便说话道:“主子之间闹矛盾,你们这些下人,最好不要急着选边站队,做好你们的本分是正经。不然,无论谁输谁赢,头一个遭殃的,都是你们!”
说完,钟凝双大步走了。留下一厨房的下人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小主子亲自来盛饭,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们这里干活好好地,怎么无端就惹到了这头母老虎?
钟凝双回到饭桌前,柳从英终于注意到了,她还纳闷呢,昨天的事,确实是她特意吩咐的,可今天没有啊。这个钟凝双,自己都有些惹不起,这是哪个下人吃了豹子胆,敢去招惹她?
不过,既然钟凝双自始至终对自己不看不顾,以柳从英的性子,自是不会主动去示弱解释。
到了下午,宜兰从外面回来,按王琪玉的吩咐,给几个主子送上等蜀绢制成的假花,无论戴在头上还是摆在梳妆台前,都很养眼。
柳从英那里送了六支,管秋荷和席伊南各送了四支,独独钟凝双这里,一支也无。不但如此,王琪玉还拉着管秋荷和席伊南,主动去钟凝双房里找她说话,向她陪着小心解释:一支花,能值几个钱,她要送,自不会落下钟凝双。可是夫人那里有吩咐,她不敢不从,只好请求钟凝双谅解了。
难道嫁入皇室,以后就要一直纠缠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中?钟凝双真有些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