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侧过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等这股劲儿散开。谁知说话这家伙看我摔倒上来就要扶我起来,那股钻心的疼劲儿还没过,他一砰我更是加剧了刺激,现在要是有劲儿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脚。现在能做的就是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碰我。此刻,我内心是挣扎的,但身体是僵硬的。
好不容易等劲儿散去了些,我才缓缓爬了起来,可能这家伙是好意,但着实办了一件火上浇油的事儿。我总不能冲着好心帮忙的陌生人发个脾气吧。给了一个别碰我的手势弓着身子往回家的方向走。
“我背你。”这哥们儿看我艰难挪动着的步子,吱了一声不等我回应就把我背了起来,“往那走?”
“警察局!”我没经大脑直接蹦出口,这也太热情了吧?我们熟吗?别把我拐什么地方割了什么器官卖了。
“朋友,我和你一个公司的。”这家伙被我一句警察局逗乐了,怕误会了赶紧解释。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JMC的大标识。
“哦。”听他这么说我才踏实,告知了住的地方。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去洗个澡,把这一身晦气都冲走,不过被一个陌生人背着怎么都感觉不舒服,我到现在连他正脸都没看清楚,只是趴在他背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比永勋那香水的味道还好闻,但又不像是香水散发的味道,走了一会快到公寓楼,疼痛劲儿终于全部散开,没什么感觉了。我赶紧叫他把我放下来,太别扭了,两个大男人,而且还都不认识,莫名其妙的,重点是我特别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我先走了。”我还没问他叫什么,这位朋友自顾自地手插口袋走了,连个正脸都没看清楚。算了,赶紧回家吧。人活一辈子哪有碰不到奇葩事儿的。
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在房间里晃悠,不知不觉坐到录音室里,拨弄起键盘。脑子里一直放着和允熙在一起的画面,突然来了灵感。赶紧抓住这感觉,打开设备开始创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一首成品出现在了眼前,作词作曲编曲一气呵成——《一个人看不了电影》。和允熙的分手成就了这一首歌,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摘下耳机,打开音响仔细的回味一边。
“夜已深空气闷无法呼吸不能自己错误的旅行总会带来不该属于你的那颗心......谁说爱情没有一见钟情......如果说这旅行没有你出现出现只擦身过那么现在我坐在这里不会如此强烈的心痛......这影院并不远路口左转灯箱通亮我一个人一个人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一个循环结束,我关上了所有设备。
走出房间,天已经大亮了。一夜没睡带来的疲惫一下冲了上来,咬着牙冲了个凉水澡才提起了精神。永勋不在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起身去公司。
后面这几天我基本全天泡在公司。白天声乐老师针对这8首歌纠正我的发声和咬字,或者在录音室和制作人老师讨论编曲录音,晚上再和舞蹈老师练舞,回到家再看韩语教材,然后睡觉、起床再循环,直到今天永勋他们回来,我才从这种沉闷的气氛中跳了出来。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这个点了。老远就看见他们四个被五个摄像机围着说笑着出来,出站口四周围满了粉丝扯开嗓子狂叫着,我离着他们老远耳膜都被震的生疼。迎接的人群中就属我独特,没别的,就是离人群远远的。
“俊松!”就知道元昊这家伙能找到我,大老远跟我挥手,我也挥了挥手回应,几个家伙加快脚步朝我这里走来,跟着来的还有摄像机和粉丝......真想躲开,不过既然来了这些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哎呦,想死我了。”这家伙上来就一个熊抱,然后对着镜头说,“这就是我们的俊松奶妈。”本来想给他个好脸一听这个奇葩外号立马来火。
“走开,谁是你奶妈,离我远点,看着你就头疼。”这家伙估计没少在外面败坏我名声。
制作组安排了“回归大餐”我当然也在列。地点是狎鸥亭一家有名的烤肉店,我们一大波人围在一起欢迎thebeat组合回国,庆祝拍摄圆满结束。在几个副导演的引导下,永勋他们又谈了谈一路走下来的感言。
通用感言像是学到很多新东西,感情增进了很多,领略了异国风情之类的就不说了,其他方面我大概总结了下。永勋——幸好不是自己装的行李,不然这几天真不知道该怎么过。元昊——越来越喜欢我们这位中国朋友了,没有俊松的准备我们是很难活下来的。希灿的最犀利——以后出来能不带元昊吗?可以的话直接换俊松。光仁——哥哥们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在操心,老幺不好当啊,好想回家睡觉啊。
回到家好晚了,永勋洗澡我帮他收拾行李,空荡荡的房间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人气,心里踏实多了。
“新专辑录得怎么样了?”我把要洗的衣服都拿到卫生间,永勋对着镜子吹着头发问我。
“差不多,有几首歌,会长的意思找你们或者其他明星合唱。”
“挺好的啊,这样打歌的时候人气会很高的。”
“对啊,会长一直关注这我这边,很操心。衣服先放着明天回来我再洗。”
“好,我又不急着穿。”
“跑了这么多天都没睡好觉,赶紧去睡吧,我把这收拾一下也去睡了。”
“今天和我一起睡吧?这么久没见我都想你了。”永勋一脸坏笑从我身后搂着我脖子,刚挤的牙膏被他一碰掉到洗手池里。
“走开!别闹,我刷牙呢。”虽然永勋的回来让我的心情明朗了一些,但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和他打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也不是很好。
“几天不见脾气渐长啊?”永勋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跟元昊附体似的,跟我在这瞎闹。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不踏实,睡不着!之前几次都是太累了或者不方便才和你一起睡的。”我吊着脸说。这也是事实,可能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每次身边睡了别人心里都不踏实,不是担心自己翻身吵到别人,就是被别人吵到自己,说白了就是别扭、膈应。
“哪那么多毛病,不是看回来你情绪不高想逗逗你,调解下气氛,给我吊什么脸!”永勋松开手推了我一把气冲冲地说。
“用不着你帮我调节,我自己事情我自己来。”看他好心不想跟他吵,但心口里有一股郁气积的难受,受这气氛影响非要跟他较真,看也不看他回了一句。
“跑大街上再哭一个是吧?你方法挺特别的嘛!我看你现在情绪也不好,你出去冷一会呀,跑街上吼两声去呀?”永勋手指着门口瞪着我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倔劲儿一下翻上来,狠狠地把牙刷扔地上擦了把脸拿上外套甩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