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气修炼之前依靠吸纳天地精气入体,淬炼自身筋骨,改变自身体质;之后经过种种秘法,开启人体隐藏宝藏,才算是真正踏入了玄者世界。
其中由于资质不同,所得成就也不相同。有人究其一生也难跨入玄者大门,庸庸碌碌,终结一生。有的却天生有完美修炼体质,成就大道后,遁天入地,翻江倒海,受世人膜拜。
时至今世,玄气修炼已到了极度辉煌的年代,各种修炼法门层出不穷,其中以脉轮一道最为鼎盛。
所谓脉轮一道,其实就是指在身体之中凝聚玄气涡轮,根据每个修炼之人自身的属性,所凝聚的玄气涡轮凝练出来的玄气能量当然也不相同。天地灵气中的能量属性有很多种,每种都可以修炼,但其中也要对应一名玄者的自身属性以及对天地灵气的亲和力。
比如一名自身属性是火属性的玄者,那么这名玄者对天地间的火属性灵气肯定有很高的亲和力,所修炼的功法肯定也是火属性功法,以此类推。
不知经过几代先贤的探索与推演,到如今已有上百种沟通天地灵气的功法,这就是玄气修炼的‘引气决’,根据每个玄者的体质不同,所对应得‘引气决’也是有所区别。
当然,这功法也是有严格的等阶,可分为天阶、地阶、人阶、黄阶四等。
皇甫千风虽没有一卷玄气‘引气决’,哪怕是最差的黄阶,他也是没有。不过这货用前世修炼真气的那卷‘真灵变’引气法门来引导天地灵气入体,只要心念一动,引气效率也是非常不错。
这卷真灵变绝对是前世古武界无数先贤的智慧结晶,不但引气方面独树一帜,在锤炼肉身方面更为显著。
如果没有这卷真灵变,皇甫千风也不可能半年多的时间里,就能飙升到后天五重境界,虽说这具身体的基础确实很好。
但问题是,他现在剩下的督脉以及任脉还被封印,督脉被封印,就无法完成真气小周天运转,也就是说无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
在接下来,就要着手突破后天六重,假如督脉还是无法打通,那么他的修炼就会停滞不前,因为到了后天六重,丹田的真气能量已是渐渐液化,需要接通任督二脉,全身才能产生一个大的循环;至此全身的经脉、络脉自动循环,生生不息。
任脉与督脉是人体上的两大主干线,任脉通大脑,全身的神经皆是任脉,任脉被封印,重则变成痴呆,轻则会记忆断层,也就是失忆。
所以皇甫千风重生在这具身体上后,绝大不分的事都想不起来。
督脉主能量,只有督脉畅通,才能修炼更高深更强大的功法。
皇甫千风前世修炼真气,当然知道任督二脉对一个修炼者意味着没什么,但是想要打通它们却又是非常难的!一般刚开始修炼的人自身的能量满足不了打开的需要,只有依靠外界的力量帮助才能打开!
前世的他,在到了后天三重时,也是恩师帮着才打通二脉。二脉一通,全身的经络自动运转,运用自如,即使前世的时候,天地灵气匮乏,修炼的速度也是突飞猛进。
可是现在,本以为用烈阳真火,可以徐徐渐进的先打通督脉封印,没想到这其中的封印居然这么森寒,这么奇诡。当然,假以时日,他相信能冲破封印。
可问题是自己还有时间吗?
那幕后黑手肯定已知道自己还活着好不好?
接下来,便会再次派出强大的杀手来了吧?
想到这,皇甫千风坐不住了。
“妈的,这次就再次厚着脸皮去找明家那老头吧,这只大腿说什么也要得报上,而且要狠很的抱稳了…”
……
……
夕阳西下,清风吹拂。
落雁城的南门与北门,这几日,不知为何来往的行人多了起来。皇甫千风刚走下山时,便是见到两辆雕饰非常高贵的马车,一前一后向着落雁城而去,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贵气十足。
进了城门,皇甫千风本想先回趟孟家药房,但想想还是立刻去趟明剑楼吧。不过由于先前用烈阳真火试图冲破封印,让他很是虚弱,虽说喝了那一瓶丁须藤的药汁,让他气色好看许多,但腹中此刻还是饥饿的很哪。
目光左右一转,便向着路旁一家名为红湖的酒楼里走去。
来到酒楼门口,便是看到酒楼里,人声嘈杂鼎沸,几个店伙计忙的焦头烂额跑来跑去。
那几个店伙计眼睛自然明亮的很,一看进门的少年,不管从何处看都不像是什么贵族公子,虽然脸上还是带着一份笑脸,但却没什么热情。
其中一个伙计,上前几步,对着皇甫千风道:“这位客官,小店当下特别忙,您自己先找一处空位坐下,小的随后就来。”
寻得一处最西边的一个的位置坐下后,一个店伙计在伺候了一桌客人后,走了上来,对着皇甫千风笑道:“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皇甫千风轻轻一笑,也不恼这店伙计那带着些许鄙夷的眼神,道:“你推荐几个,或者来两份你这店中拿手的好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先喝几口茶润润喉咙…”店伙计说话间,熟练的为皇甫千风倒了一杯茶,便转身离去。
虽然茶不是好茶,但在此时又饥又渴,喝一口热茶,不得不说确实能解乏。
喝了几口茶,皇甫千风微抬着头,目光随意的在酒楼里扫视了一下,只见酒楼大厅里,喝酒吃菜,猜拳赌酒,各种行业的客人都有。
而坐在东边的靠窗位置上几个人,明显就是江湖客的打扮,这让皇甫千风的目光稍稍在那处多停留了一会。
“四哥,你说那个臭小子会不会来?”靠东边窗口的一张方桌上,坐着三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个虬眉长髯,阔口圆睛的大汉坐在中间,而刚才说话之人是靠桌子右边,一个看上去贼眉鼠眼的青年。
虬髯大汉冷哼一声,道:“不来正好。要是敢来,看老子不捏碎他两个卵蛋,竟敢戏弄老子的妹妹…“
听着他们那肆无忌惮的声音,皇甫千风微微一笑,便不在多理,只是在目光刚收回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一个身影从酒楼门口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穿着甚是高贵,看去非常年轻的男子。
他走进这家酒楼时,店伙计与他打招呼,他也没理。而是拉起厅中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他就这么坐了下来,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仿佛这家酒楼就是他的家一样。
“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店伙计看着这个年轻人的打扮,一脸谄笑。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似乎没听到店伙计的话,自顾自的抬起了脚。
他脚上的靴子是硝皮制成的,通常本只有大漠上的牧人才穿这种靴子。这种靴子也正如大漠上的牧人一样,经得起风霜,耐得起劳苦。但现在,靴子的底布已被磨穿了个大洞,他的脚底也被磨出血来。
大厅中现在坐了七八桌客人,他们也当然看见了这个年轻人。不过大多都没在意,只是有意无意的在其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紫罗袍上多看了几眼。
年轻人的样子像是赶了不少的路,才来到这。他望着自己那双磨破的靴子忽的自嘲一笑,可他的笑容却毫无倦色,那是一种快乐地微笑。
他笑起来,白皙的面部泛起一道涟漪,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客官…”
店伙计依然满脸堆笑着,只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东边靠窗位置的其中那个小眼男子忽然起身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店伙计推开,对着这名年轻人,一脸凶气地道:“小子,你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