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程序到底是什么？时间锁又是什么？”裴斯坦问。
阿兹诺只张了张嘴，沉默不语。
“那，你伤害了我的朋友，你救他！”我指着影子对阿兹诺说。
阿兹诺只张了张嘴，仍然沉默不语。
“他脑子都坏了吧！”思远说。
“小题，来讲讲你的故事吧，怎么跟影子分散的，又怎么顶替了王家小姐抛起了绣球？”言歌问。
“我？我这些天的情况没有你们想象的复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跟影子从光粒墙穿越过来之后，一路跑阿兹诺就一路追我们，你们知道有多恐怖吗！好不容易到了汴京，又赶上王家小姐和她的情郎逃婚，我们就路见不平嘛，影子呢就带着王家小姐和她情郎逃走，我呢去抛绣球现场看看情况。谁知道等我砸完场子来到事先约好见面的地方，影子却没有来。”小题答。
“那你是怎么找到苏大人府上来的？”我问。
“我是跟着他来的。”小题指着阿兹诺说，“他跟丢了我们之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爷爷就在苏大人府上的消息，幸亏我提前买了一个锤子，就算他是钢铁之躯，也未必招架得住。”
“真女汉子！”言歌赞道。
鉴于阿兹诺目前的状态，无法沟通又极其危险，有人建议直接把他拆掉算了，也有人认为他也应该有人权，在我看来，他是救治影子的唯一关键，何弃疗？
面对苏大人的满腹狐疑，我们一直解释到晚上，才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七七八八。苏大人倒也不急，饶有兴致地听完我们的故事，然后安排我们留下休息。
晚饭之后，小题跟她爷爷先休息，我和言歌、思远、李大勇四人围坐在一起，乘着凉风与月光，四面无言。
“你们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我先开口。
“你们觉得有哪里对劲吗？”思远接我的话说，“从头到尾，我一句也没听懂。”
“那是你笨。”言歌调侃道，“李兄怎么说？”
“我是一个粗人，今天发生的事儿我实难理解，”李大勇说，“若不是看在你们是思远的朋友的份儿上，我早把你们赶出去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差一点儿就害了苏大人，苏大人是好人，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将是我大宋的损失！”
“李兄，莫要动怒。”思远安抚李大勇的情绪。
“若辰，你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言歌问我。
“裴斯坦从实验室的光粒墙穿越到真实的世界，就是天水，接着他打算穿越回去，不但没成功，还穿越到了古代的天水，为什么？为什么是天水？又为什么是一千年前？”我故作轻松地分析说，“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事实：依照裴斯坦的叙述，光粒墙是不可逆行的，也就是说，小题和裴斯坦虽团聚了，而我们，有可能回不去了。”
“想想办法，必须让阿兹诺开口说话！”思远说。
“你小子虽然没听懂多少，问题的关键还是懂的呀。”言歌道。
“那当然，裴老没说清楚的事情，只有他可以告诉我们了。”思远说，“还有影子兄，我们此行目的本是救他。对了，你们到底要回哪儿去？”
“一千年以后。”我跟言歌异口同声。
“在我们的家乡，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我清了清嗓子，“别等到一千年以后所有人都遗忘了我……”
“你唱跑调了。”言歌笑。
“喂，他们又没有听过！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
我还记得那样的夜空，当时的月亮好美，虽然被乌云遮住了，可在我的歌声里它好美。
次日一早，众人被李大勇的声音惊醒：“裴老和他孙女不见了！”
本来苏大人派手下喊我们吃饭，敲小题的房间和裴斯坦的房间都没有人，李大勇担心出事，就破门而入，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不见他们的踪迹。
“为什么不告而别呢？”苏大人问，“我尚有许多问题，还要向裴老讨教呢，裴老本是允了我，要告诉我天地时辰的秘密。”苏大人从案上拿起一个手表，我和言歌都愣了。
“苏大人，这是什么东西？”李大勇问。
“裴老说，这叫手表。你看，里面有12个时辰，精准度非常高，”苏大人边说边指给李捕快看，“若此发明能应用于民，大到国家之治，小到衣食住行，实乃我大宋之幸啊！”
“果然是神乎其技！”李大勇赞道。
“苏大人，你不需要这个。”言歌夺走苏大人的手表，建议道，“我们先谈谈他们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吧。”
苏大人被抢了手表，倒也不恼，喊人把阿兹诺带了上来。
“你干嘛抢苏大人的手表？”我小声问言歌。
“若辰姑娘，没有关系，不属于我的时代的东西，不要也罢。”苏大人笑道。
“苏大人着实厉害，明白言歌的用意，如此甚好！”言歌说，“敢问苏大人单名可是一个颂字？”
“不错，苏颂，苏子容是也。”
“啊，那苏大人更不需要这玩意儿了。”言歌惊叹道，“以苏大人的本事，完全是可以自己创造出来的。”
“真的啊？”思远用一种“你太会奉承了”的眼光看着言歌。
“哈哈，我与裴老坐而论道，听他讲述大千世界的奥妙，我已经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了，言兄弟你说的对，我有信心，我将穷尽一生去研究……手表，为我大宋创造关于天地时辰的发明。”
“说大话都不打草稿的？”我快被这几个男人的话噎死了。
“苏颂，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十年之后设计发明了世界第一的全自动水力机械天文台暨天文钟‘水运仪象台’计时准确会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在根本上区别了钟表与计时器从而被誉为‘世界时钟鼻祖’简单说他就是一个世界级的中国古代科学家！”言歌把我叫到一旁，给我科普苏大人的历史。
“哇塞，这么厉害他本人知道吗？”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认识了时钟的鼻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