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永言，我告诉你，我看上隔壁班花了。”
啧，除了长得好看，这女的有什么好的。
“永言，戴霜同意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电影了！”
免费电影零食，不去是傻子，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永言，我和霜儿约好明天早上去爬山，你帮我请个假。”
“永言，霜儿生日快到了，我送什么礼物好？”
……
“羽永言，你他妈神经病！乱亲什么！”
“你不会是同性恋吧？真恶心，变态。”
……
……
“感觉怎么样？”老头今天出奇的只带一个男医生过来，那医生带着听诊器，眼神令人不舒服，像是在打量一个实验体。
“不怎么样，头晕。”
“今天想起什么了？”
“班花叫戴霜，电影，生日……”
“嗯？还有什么？”
“……同性恋。”
“上帝，这可真意外，除了头晕还有什么？”
“恶心。”
“你需要好好休息，晚安。”
病房门被关上，整个房间又是一个人，空旷，无边的孤寂笼罩。
十一月七日，立冬，被红笔打着圈……
5.
“疯子！你他妈就是神经病！滚开！！！”
望星海？你在恐惧什么？你在躲什么？
手上一阵细腻的粘稠，有点难受，抬手看看……
血，好多血，双手沾满血，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又陌生的气味，耳朵全是他惊恐地咆哮，痛苦的呼救声。
星海，望星海，我的爱人，你在恐惧什么？
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和你在一起了，你看，你最喜欢的戴霜，她就在你身边。
你不是最喜欢她那张脸吗？我已经把整张皮都剥下来送给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放开我！！你个神经病！疯子！！你他妈疯了！”
嘘——
你现在还是别说话，等会儿我把你的双腿双手砍下来，你就能多留点力气叫。
别害怕，这都是你身体的一部，我会一点不剩的把它们都吃进肚子里，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耳膜充诉他的尖叫。
大脑头皮激动地发麻，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望星海，望星海……
我全都一点不剩地吃完了哦，空空的胃袋全都是望星海……
砰——
啧，门被踹开了，黑暗的废教室呆久了，阳光刺眼得讨人厌，啊——那些人真烦，我从戴手铐的警察瞳孔里看见了。
看见我自己了，嘴唇和下巴全是鲜血，好甜……那全都是属于望星海的，都是属于我的！
他眼里的人，笑得疯狂。
……
……
“嗨？你醒了？要喝杯水吗？”
“谢谢。”
“不客气，你今天梦到了什么？”
“哦，抱歉，我忘了。”
“忘了？一点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我很抱歉。”
“哦，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他脸上带着毫无掩饰的遗憾、失望，带着他的学生走出病房。
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又折掉两朵花握在手里躺回病床上。
让我们永远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阻止我和你在一起的人全都杀了吧，全都消失吧，这个世界只有我和他，只剩我和他……
十二月二十二日，怎么又是是二月二十二日？
啊……那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日子……
……
……
……
“啊！！！你醒了！医生，他醒了！！307号病人醒了……”
这是哪？
他们是谁？
好多白色……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