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贵只知道气结,却不知道把这些说出来。
于是,蔡跃进更觉得自己对何宝贵贪污的揣测是对的,何宝贵在情理上不该独立是对的,他甚至提出了以前不该给何宝贵卖手表,因为以前何宝贵经常去帮他们忙农活,有一次帮他们捡了十来天棉花,后来何虾贵跟蔡跃进就给她买了一块梅花手表。
何宝贵见蔡跃进说这件事,就赌气把手表还给了他们。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收了。
何宝贵每次步行十来里第去帮他们干农活的时候,还不忘用仅有的零花钱给侄子买好吃的。她不相信她的这些都白费了。
“你死到一边去!我的地里都是我自己干的!”,在争执中理所当然地站在蔡跃进一边的何虾贵如是说,彻底否认了何宝贵曾经的付出。
何宝贵交出手表,让蔡跃进更加相信她是贪污了钱所以心虚。
其实何宝贵只是借他们在这里,可以让别人不要起格外的坏心。
为了这一点,何宝贵忍受着姐姐姐夫的欺负。
被蔡跃进公然说贪污后第二天,何宝贵吐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毕竟是姐妹,何虾贵看见妹妹痰里带了血丝,也后悔自己做过了分:“你是气的吧?”。
何宝贵没有回答她,但是只此一句话,她就感到了姐妹真情的存在。至于姐夫,她原本也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才付出那么多的。
姐妹之间的恩怨就这样扯不清地纠结在一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何宝贵的生意如有神助般地顺利。
她好像看透了顾客的心理,她进什么,顾客都来买。
柳叔关于生意人不能混饭吃的说教起了作用,何宝贵在用心地观察顾客的需求,从来不进没有把握的东西。
她卖的价格也便宜,所以有好多顾客找她帮着带货回来。而往往这样的东西都是可以旺销的。
街上有不少像何宝贵一样摆地摊的,大家互相把风,一人发现城管来了,招呼一声,大家就开始各自逃散了。
大多数时候,城管们是吓唬吓唬他们,以免地摊队伍扩大不好管。其实他们也知道,现阶段大小城镇都有地摊,一时是消灭不了这个现象的。
但是,有时候城管们会发起威来,突然出现,那些反应慢了的人就会被收缴了东西,连本带利的赔进去,损失惨重。
何宝贵这一天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城管们毫无预兆地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她当时正在给一个顾客找钱,一下就被城管拿走了摊上的很多东西,等她跑到安全的地方,发现自己的商品所剩无几了。
这样的打击让何宝贵心疼不已,但是,她也只能选择坚强地面对。
就当是交了摊位费吧,毕竟比天天交费要好一些,也不会运气老是那么差吧。
何宝贵自我安慰着。好几天才从这打击里适应过来。
那些被城管拿走的可都是她的心血啊!
可是那是人家的工作。既然是工作,就又怨不得他们。
城管们是猫,她们摆地摊的只是被捉拿的老鼠。
何宝贵们天天做着老鼠躲避猫的“游戏”。
不过,何宝贵并没有什么犯罪感:那些交了钱的摊子,同样也在占道经营。
何宝贵拼命赚钱,想早日不用当这“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