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妈在给她找工作的同时,也在帮她介绍对象‘
第一个被表姨妈介绍给周凤鸣的小伙子,与周凤鸣年貌相当,据说家庭条件比较差,没有父亲,他的家人并不同意他找一个农村户口的女孩,他是瞒着家里人跟周凤鸣见面的,在见面后请周凤鸣喝了一次10元钱一杯的咖啡后,双方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下文。--要知道,周凤鸣只是一个接近“纯天然”的乡下姑娘,虽然有过订婚的经历,也还是什么也不懂。估计这个小伙子也比周凤鸣强不了多少。所以,这样的结果很正常。
这一次的经历只是让周凤鸣知道了原来咖啡是如此的贵。
第二个被表姨妈介绍给周凤鸣的,是表姨妈单位的大龄青年。一大早周凤鸣就跟表姨妈来到她们单位的集体宿舍,在表姨妈的叫唤下,一个看起来接近30的男人匆忙地穿着睡衣出现在周凤鸣面前,并且竟然最先要做的事情是到公共场所去方便去了。
周凤鸣被这人的懒散和年龄吓了一跳,趁表姨妈跟同事说话的空档,从那里快速地逃离---这也是周凤鸣有生以来做的第一件没有礼貌的事情。
虽然从来没有到过那里,但是,已经有了一年城市生活经验的周凤鸣还是没有多费周折就回到了家里。
好在表姨妈没有计较她的不辞而别,周凤鸣也没有怪表姨妈竟然介绍这样的人。两人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后来周凤鸣想,那个男人大概本就非常懒惰,以至于老大不小了还没有对象也不在乎。
然后,表姨妈就有些为难了。
“我总不能给你介绍那些二婚的吧,那样太委屈你了。”,表姨妈对周凤鸣叹道。
那当然了,“没事,我不想结婚。”,周凤鸣安慰道。其实,她真的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因为城里人和乡下人总归是不平等的。也许,她周凤鸣的一生,还是注定要回乡下去,在土地里刨食一辈子?
如果她不接受这种不平等,就只能是如此了。哪怕表姨妈再想帮她也只能是这样的。
户口问题,是最大的现实问题,很多重要的利益与户口有关,比方说,小孩户口是随母亲的,有谁家愿意自己的后代一出生反而比自己不如,是农村户口的?---除非有城市户口的一方自身条件远逊与是农村户口的一方。
另外就是,周凤鸣自己再一次摆地摊的时候,遇到过一次“星探”。
那一天,她在一个商店门口摆卖发夹之类的小百货,旁边一同摆摊的是传授制造洗衣粉技术的一个男孩,在例行的躲避城管的时候,小伙子邀请周凤鸣进去他们在不远处的住处去看看,因为他们做生意就是要请人去他们里面的地方再说的,所以,也没有什么神秘的。周凤鸣当下就好奇地跟他到了他们的住处。原来里面还有他们的人。也就是他们是一伙人在做传授洗衣粉技术的生意
他们的规矩是写在一张纸上,压在被子下的,等穿完了“技术”,就拿出这张纸,按照上面的规矩收费—说白了,就是合伙坑人的“买卖”。--他们找到,一般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的人,一看她们人多,怕麻烦,就认栽了---他们的钱也就挣着了。
这些,是周凤鸣看了之后,想明白的。
邀请周凤鸣进去看的小伙子先是想让周凤鸣加入他们一起干,见周凤鸣不以为然,就又说道:“我们谭总钱很多很多,就是老婆生不了孩子,要是有像你这样的为他生个孩子,保准亏待不了你的。”
其实,这才是他请她进来真正想说的话。因为他说这些的时候,那个被称作谭总的人就就默默地坐在旁边,很认真地在听—大概这件事是真的,而且,这也可能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打别人的主意了。
周凤鸣差一点就要啐口水到说着这话的小伙子脸上了,可是她怕节外生枝,也看在对方没有像对待他们的“顾客”那样用骗,而是直接说出来了,所以,她装作什么也没有听懂,一言不发就出来继续摆摊了。
好险,只是因为好奇想看看他们的生意,竟然差点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