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又德把何宝贵送回家就去Y市做生意去了。
何宝贵和女儿慧明跟着廖又德的父母一起吃饭。因为没有孩子吃奶,而这时候吃一点荤就会发奶,所以,何宝贵什么也不能补,每天只能吃一些稀饭和青菜。
别的一切还得都像生孩子坐月子一样。
中途,何宝贵的嫂子陈杏芳送来鸡蛋等补品。
邻居亲族送来一些鸡蛋。廖家倒没有人花钱,包括住在隔壁的廖又德的二哥二嫂。因为需要给他们花钱的时候都是由廖又德拿出来的,现在,可能是廖又德跟他们说了不用花钱,所以廖家的人才敢如此无礼。
何宝贵自己命运不好,一切只好装糊涂。明明被廖家人怠慢了,面子上却要装着毫不介意。
到了半月以后,何宝贵就想自己花钱买来红枣补补血。
因为没有满月,不宜走动吹风,所以,何宝贵把一百块钱给廖父,让他上街卖菜的时候买一些红枣回来。
廖父接了钱,直到何宝贵回Y市生活,也没有给何宝贵买回来过一粒红枣。那一百块钱也没有给何宝贵。
合着,何宝贵坐月子,廖父赚了何宝贵一百元钱。
尽管这样,何宝贵还是真心感谢他们在月子里做饭给自己吃。
满月之后,何宝贵就带着慧明回到Y市生活了。
廖又德摆地摊,何宝贵带孩子,做家务。
他们继续着以前的生活。
廖又德每天给何宝贵十元钱买菜。
廖又德的二哥也来Y市摆摊,每天就跟他们一起吃饭。
何宝贵伺候廖又德还不算,还给他哥哥做了一个多月的饭。
很明显,他二哥毫不领何宝贵的人情,他认为自己吃的是弟弟的。
有一天,廖又德去进货,何宝贵就带着慧明去帮着看了几个小时的摊。
廖又德回来后,何宝贵就回家了。
何宝贵回家不一会,廖又德收摊回家来了。
“给老子把钱拿出来!”廖又德一回来就说。
何宝贵迟疑了一下,廖又德就拳脚并用开打了,中间还夹着响亮的耳光,其声音之大,惊动了隔三家住着的人。
有人纷纷出来指责廖又德:“这里不能像你们乡下一样野蛮!有这样打女人的吗?”。
廖又德从何宝贵的口袋里掏出十元钱才离开。
从前,何宝贵是整个店子交给他的,是一年又一年天天做生意忙活看不到钱也没有发作过。现在为了十元钱,他特地收了摊回来毒打她,还像对付小偷一样,把钱从她身上掏走。
原来何宝贵刚才看摊的时候卖了十元钱一根的批带,没有给廖又德,因为她觉得自己手上一点钱都没有,太不方便了。没想到会招来廖又德的一顿毒打。
此时的何宝贵本就产后虚弱,没有恢复,被打之后,也没有心情做饭,就睡在床上麻痹自己。
廖又德回家见何宝贵没有做饭,睡在床上,就对准何宝贵的头一阵猛擂。
至此,何宝贵的头部,已经六面都受伤了。因为廖又德踢她头顶的时候,后脑已经收到震荡;后来慧明出生的时候被掐过脖子,现在连头部两侧也遭到了重击,真的是很“平衡”了。
有时何宝贵想,要是“平衡”了,反而没有问题该多好啊。可这只是异想天开而已。
大约廖又德想打死何宝贵,但是,一下打死却怕是要抵命,所以,用了这样慢性谋杀的方法。
房东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看不下去了。说他们是“鬼夫妻”,不愿意租房给他们,干他们走。
这回,他们搬到了廖又德的一个亲戚家租住。
何宝贵现在连回娘家的路费都没有,所以,只能忍耐。
自从到Y市生活,那种只有***混乱的人才会有的奇痒之症还时常折磨着何宝贵。
好容易熬到这年过年,廖又德因为赚到了钱,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休息打牌。何宝贵声明了。让廖又德带孩子,她要趁过年做生意。
因为廖又德赚到的钱跟何宝贵没有关系,所以,何宝贵要做生意廖又德也只好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