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虾贵又怀上孩子了。
蔡跃进进货的时候,看见路边有看相的,就让那人看了相。
结果看相的说他命中有两个儿子。
蔡跃进这下吃了定心丸。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本来计划生育是抓的很紧的,他们的老二都是罚了款的。要是生第三胎,当然会很麻烦。
可是蔡跃进抱着侥幸心理,因为他们在外地,老家的人不知道,这里的人也许不会管。
中国人多子多福的思想让他们决定铤而走险。何宝贵是看见何虾贵穿着一件新棉袄紧巴巴的,才知道这件事的。
由于何宝贵跟蔡跃进不对付,所以,经常是何虾贵在晚上不做生意的时候带着孩子来何宝贵这边玩。
何宝贵的店子隔壁就有一家锅贴店,只在晚上做生意,
所以,何虾贵来到时候,廖又德常常去买一些锅贴来宵夜。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何虾贵母子三人在何宝贵这里吃了一些锅贴,玩到很晚才回去。
第二天早上,何宝贵一醒来,就听见街上已经人声鼎沸,闹哄哄的了。
她赶忙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一边催廖又德快起床。
廖又德也赶忙起来了,穿好衣服去开门。
何宝贵本想也去帮着出生意,但这时候慧明醒来了。何宝贵只好先去给孩子穿衣服。
何宝贵一着急,就一边给孩子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地叹息道:“尼玛,睡到这时候才起来。”,她毫无恶意,甚至是在说自己。万万没想到会惹怒了廖又德。
当劈头盖脸的耳光落在何宝贵身上的时候,何宝贵一点准备都没有,她被打蒙了。等她反应过来,放下孩子,本能地挥手遮挡的时候,廖又德又补了她几拳头。
非常奇怪,最后脸上有伤的却是廖又德。
只见他的脸被挠出许多的伤,基本上全花了。
其实他是咎由自取,可是看上去大过年的他被抓的可怜巴巴的。好像何宝贵倒是可恶的很。
其实,吃亏的是何宝贵。因为廖又德的耳光拳头从来就不是做样子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功夫”,他好像一个练家子,每一下都在重要的位置上。
两人倒是都知道要以生意为重,没有纠缠下去,都投入了生意中。
这一天是全年最后一天,只做半天生意,却是卖钱最多的一天。
下午,按照先前的安排,何宝贵、廖又德带着孩子去何虾贵家吃年饭。正月初一何虾贵们再来何宝贵家吃饭。
自然是要买礼物的,廖又德买了一条烟,还有付食。这倒做的不错,也是把先前没有谢媒的补过来了。
何虾贵见廖又德满脸都是伤,就责怪何宝贵:“你打他那里不好,大过年的,这脸上怎么见人?”。一边也后悔头一天晚上不该在那里玩得太晚。
何宝贵有口难辩,她哪里打人了?她不过是胡乱地抓了几下,这就连姐姐都说她了。
何宝贵的脸上是肿的。廖又德的是一些明伤。
这应该算如有神助,恶有恶报吧?
第二天,何虾贵们到何宝贵这边吃饭,只是带了一些付食。
他们孩子多,负担重,也比何宝贵年长,所以,何宝贵一点都没有在意。
这个春节,两家都没有回老家过年,而是在这外地坚持在做生意。
过完年,何宝贵才看到有了一点钱。
这一年对于何宝贵来说,不知道是给谁卖命了。等于是白干了。店子只是还有一个壳在。
等到正月初八九的时候,生意慢慢少了起来。
廖又德就说要回老家过几天。
何宝贵本来是不打算回去的,但是廖又德说:“连年都不会去过,我要你做什么?”。
其实,不是他要她做什么,应该是何宝贵要问问,她要他做什么。
但是,他既然这么问,就说明他还是把他们看作一个整体的。就这样,何宝贵也是领情的。
所以,何宝贵答应了跟他回老家过年---是过一个已经快过完了的春节。
创业时期,这样跟大家错开时节的生活何宝贵是毫无怨言的。只是付出的跟收获的太不成比例了。
她没法高兴起来。
经过这么些天,廖又德的脸上的伤倒是基本上好了,但是稍微仔细一点就能看出那些新街的疤。
这是何宝贵个廖又德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就过成了这样。
不是太傻,就是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