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贵本来身躯娇小,怀孕却使她腹部大如鼓,到7、8个月的时候,已经行动蹒跚,呼吸不匀了。
所以,她感到很吃力。
这一天,在没有顾客的时候,何宝贵就跟廖又德说自己好辛苦。
没想到廖又德很高声地黑着脸说道:“有人像你这样还在扯棉梗!”。
何宝贵愣了几秒钟,本想说:我不用扯棉梗又不是沾的你的光!别人扯棉梗关我什么事?
但是,何宝贵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在意他的。
知道生孩子的前一天,何宝贵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待遇,照旧每天洗衣服做饭,做生意,每天中午陪着他看生意,他没有午睡的习惯,她也不能去午睡,即使她觉得很困已经躺下了,廖又德也会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邻居都很奇怪,他们俩也不轮流休息一下。生意远没有到非两人守着不可。
随便的,他就会踢她一脚,给她一巴掌。
何宝贵生怕旁人看见笑话。
“你这样常常打我,别人会以为我是不干不净嫁给你的。”,何宝贵以前就认为常常被男人打的女人可能是失去贞洁的女人。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的。
“嗯嗯。”,廖又德应着,可是管不了两天,依然如故。
何宝贵不是没有下决心改变这种状况,有一次被打的比较重了,何宝贵就不依不饶的要跟他离婚,可是,廖又德拿起菜刀就把他自己的手砍得鲜血直流。
何宝贵还得拉着他去包扎。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何宝贵欺负了他。
廖又德虽然最笨,但是说起谎话来简直就像真的。
有一次何虾贵问他为什么老是过不好,她居然会说何宝贵总是盛气凌人,气焰呀着他,他忍无可忍才会吵架的。
咋一听还真是合情合理,因为照常理来说,这店是何宝贵的,他也就是来了个人,要不和,也应该是何宝贵主动的才对。
可是,何虾贵知道妹妹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就问:“那你说说她跟你之前,是不是已经有问题了?”。何虾贵问道是何宝贵的贞洁问题,因为何宝贵在外面一个人生活过。还有就是跟老公在一起做生意不是三两天,她也不敢保证就没事。
可是,廖又德又否认:“没有没有。”
你就应该好好过日子啊!她好不容易的,你要对她好一点啊。”,何虾贵嘱咐道。
“嗯嗯。”,廖又德在何虾贵面前最会装乖,因为他知道何虾贵在何宝贵面前的分量,不敢得罪何虾贵。
但是,他对何宝贵却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廖又德就是这样一个奇葩!
最奇怪的是,他的脑子里还装着他们村以前有个孕妇生不出孩子,用扁担呀着,两个人蔡卓扁担的两头往外挤压生孩子的事情。
那么,在他看来,生孩子简直就比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何宝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吧这样恐怖的故事装进了他的脑袋里。
大概,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知道他怜惜的事情和人,假如怀着她的孩子他也只是这样想着的话。
他们一直用着煤油炉子做饭,你炉子很低矮,何宝贵弯腰做饭一直很吃力,廖又德即从来不插手,也不想什么办法把那炉子垫高一点。
假如不是每天心情抑郁,何宝贵是不难又灵感自己把炉子垫高的。
何宝贵喘着粗气,还要一天不落的给廖又德洗衣服。
廖有点不知道是凭什么来享何宝贵的福,其实,在何宝贵的计划里,只有她的孩子才是她财富的享受者,没有想过让一个男人来分享她的劳动成果。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回想旧式的妇女一样,挺卓达肚子贤妻良母一样的伺候男人。
何宝贵缺乏交流和学习,她以为人可以转变的。
或者说,她没有以为会做到这份上还有人跟她过不好。所以不敢面对现实。每天得过且过地生活着。
要是偶尔深思,何宝贵就感到这个家就像一艘沉船一样不可救药。
可是,廖又德就算何宝贵下决心分手,他也不走。
“老板又赶帮工走了!”,廖又德说的可怜巴巴。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一定改!”,廖又德说的诚诚恳恳。
可是,要不了三天,就会对何宝贵拳脚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