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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伴而行

小镇上车水马龙,街上买卖吆喝声不断。甚至连占上一个地摊都已经是难事,给本来就显得稍微狭窄的过道雪上加霜。不过身着华丽配饰高贵的人通常从不会走这条过道,大多都在与此相隔不过百米远的雅致店里面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只有粗衣麻布的大汉或者平凡人家在地摊上与人砍价杀价,只为省下那一壶酒钱。不过整个镇上倒是热闹非凡,毕竟这里是最靠近迷失森林的地方,一年往来总有许多修炼者进入迷失森林狩猎寻宝而到此补给。

世间修炼皆平凡,修炼者入世修行,来往红尘俗世之间。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在刻着“丰收”两个浮雕大字的牌坊下那风尘仆仆,手拿木剑当拐杖撑着自己身体,气喘喘靠在一旁休息的青年。青年素白色的衣服都显得破破烂烂,沾着许多污泥也没有清理,肩膀上的一只蓝色的小猫也有些神色萎缩。

蓝色的小猫有些不满地用神念传声道:“张明意,都走那么久路了,什么时候才有吃的。我肚子都饿死啦”稚嫩柔弱的声音完全看不出是一只猫发出来的。

张明意正是那日在从桃源出来历练的青年,抱着小灵兽不知道跑了多远,躲上了十几天才逃离了那群修炼者的搜索。看着这巴掌大小的小灵兽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相比较那天小灵兽先天不足,险些夭折已经好上不好,此时起码能蹦能跳了。想起最近惶惶的逃窜,张明意心里面当真喊一句心力交瘁啊,要知道,一位太虚境一层聚元境界的小喽啰要躲过化神大修士的神识探查,在旁人看来是多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在化神境界修士的神识范围里面,如果用心探查,就连百里远的一只苍蝇飞过都感觉到。伸手摸下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幽蓝色珠子,张明意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当天离开桃源的时候耐不住长老的啰嗦把珠子带上,才能靠着珠子勉强隐匿住自己的气息,在森林里心惊胆战地转走上十几天,终于才来到这个镇子上。

“蓝莳,等下就给你去买好吃的,先歇会好不,要知道这都是你害的,说什么太饿了,树上的鸟蛋偷几个吃不会有事的,结果那居然是蛇蛋,而且还当着它的脸去偷它的蛋,更惨的是这是条快要成蛟的碧眼环蛇,你趴在我肩膀上倒是舒服,害的我被它追着跑了几天几夜才跑掉的。”张明意抱怨道。

蓝莳直气壮地用神念回道:“我不管,不管,就是饿了,快找吃的,如果不是它追你那么久,你会找到路?你个路痴,怕是还在深山里转圈,所以你得感谢我”说罢,便用两只小爪子示威一样的在张明意面前划了两划。

张明意无奈,抽起木剑插回背后剑囊,随手轻轻拍拍整理下衣服上的灰尘,便就近找一家客栈点几个菜,一人一猫丝毫不顾仪态的吃得满脸都是油。看得旁边小二心里恶意的揣测道是不是饿鬼投胎。

张明意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道:小二,这里是哪里,离无双城远不远?”

店小二心中鄙夷哪里来的乡下佬,带着把破烂木剑就敢出门。不过脸上却满脸笑容地回道:“客官,这里是丰收镇,在迷失森林的南面,你说的无双城在殇龙江边,离这里足足有十数万里的路。”

张明意头都不抬的继续问道:“那怎么去?”

“客官,我也不清楚,平时也只是听来往的修炼者谈论起,我最远的地方就去过圣剑城,距离这里就也有数千里路,客官一直往东走去到圣剑城的话,那里会有人知道怎么去无双城”小二回答道,“客官,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也不等张明意回话,小二转身就走。

张明意看向还在吃东西的小猫问道:“蓝莳,那我们是先去无双城还是先去离火神庙帮你稳固灵魄?”

小猫用爪子擦擦嘴道:“先去送你的信,即便去到神庙祈得那离火也没用,你脖子上那个珠子暂时帮能我孕养虚弱的灵魄,而且我的冥虚妖天境界还未不修炼到足以承受离火洗涤的程度,即便给我离火,也不会有太大帮助的。”

这时附近一桌的大汉大声嚷嚷道:“这次我们谷长老带回了紫炎神火,还在闭关的门主亲自出迎,而且还特赐谷长老能自由进出神霄洞天的权利。有紫炎神火相助,我们门主必然能在神境之中更上一重,到时候怕是我们神霄宫雄霸南方,争霸天下的日子了,取代焚天宫成为圣地的日子,指日可待。”

听到神霄宫的消息,来自血脉传承记忆的小灵兽立刻就炸毛了,脑海中出现了一片数十人围攻自己的影像。张明意深呼吸一口,沉住气用手抚摸着小猫,让它慢慢的压住心中的怨气。张明意低声对小猫说:“蓝莳,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给我时间,按照长老爷爷说的,他日我是必然会进军神境的,到时候我会亲自为你去神霄宫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蓝莳强忍下怒气,继续低头吃东西沉默无声。

与大汉对桌的光头男子嗤笑道:“圣地千万年累积的底蕴岂是你能想像的,你们神霄宫想凭一个神境高手就以为天下无敌了?还想取而代之,痴心妄想。”

大汉用力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喊道:“孙天相,我们有紫火在手,怕是不久就会多上几位神境高手,你们名剑楼到时候怕是望尘莫及?而且这焚天宫还是当初的焚天圣地吗?整个焚天宫只剩赤流光一个门派学徒还活着,三百年来沉寂无声,也是时候该消失了。”

孙天相不冷不热地说道:“当年圣天战争,焚天圣地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你们不会都忘记了吧?你们神霄宫当初像哈巴狗一样受着的圣地的保护,才幸存下来,如若不是焚天圣地,整个南方怕是已经再无一门派的存在。”

大汉怒道:“三百年前的传说,谁知道是不是那样。即便是,不若我们一直辈子都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下?三百年,什么恩惠都还清给他焚天宫了,不妨透露一个消息给你,我们门主这次出关除为紫炎神火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是他得到太阳神火临世的消息,等我们门主得到太阳神火,我们门主恐怕当真是神境无敌。”

孙天相听到太阳神火的消息时,忽然脸色就有点发白道:“旱魅出现了?你们神霄宫不怕引火****吗?竟敢打起旱魅的注意,你们忘一百五十年前汉魅出现的情况了吗?”

大汉满不在乎道:“那传说是真是假,谁知道,但太阳神火却是货真价实的神火,在神火榜位居前十,如果不是我们俩虽是门派不同,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我也不会告诉你。”

“蛮泰,你说话那么大声,泄露出去,不怕长老责罚吗?”孙天相问道。

“怕什么,在这个小地方,难不成还有人敢挑战我们神霄宫,怕是到时候会有灭门惨事。”蛮泰大刺刺的说道。

张明意听完细细的观察附近一遍,发现却是如那大汉所说,附近的人都静默不语,大概是有些人是真的害怕神霄宫。要么就是有些就是准备低调行事,不过更多的是店里大多数是普通,并没有什么气机流转。不过,张明意却注意到,在靠近窗边角落一个埋头认真吃东西的少年有些古怪,古怪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背后的那把被白布缠起来的弓,望着那把弓,总会让张明意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似乎能噬人魂魄。

少年大概也注意到有人望着他,抬头忘了张明意一眼,继续低头吃东西。张明意却是有些惊讶,因为张明意修炼的法诀极擅隐匿意识,少年能注意到张明意,说明其神识之敏锐比起化神境界的修炼者都不逞多让。

孙天相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低声地问蛮泰到:“虽说焚天圣地或者已经衰落,但你们打起旱魅的注意就不怕其余几个圣地插手吗?”

蛮泰隐晦地回了一句:“九大圣地的意志有统一过吗?”

孙天相一惊:“你是说有其他圣地插手了?”

蛮泰轻轻点点头。

孙天相暗暗心惊,自圣天战争之后,九大圣地已经沉寂了三百多年,如今有所行动,必然是惊天动地,怕是凡界短暂的和平将要结束了,得回去跟剑主商量一番,看这以后作何打算。不禁想到数十年前天仙会的时候,他在断壁上所见到的那个人,也只有见过了那个人,才让孙天相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明白圣地的底蕴是有多么可怕,或许也只有那个人才敢说,才有资格说,人间无敌吧。想想修炼至今,不过练气顶峰境界,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可惜,那个人只怕是终生也难以走出自己所设下的困笼。大概也很多人渐渐忘记他当年傲视同代,独领风骚的风姿吧。

孙天相回过神对着蛮泰道:“这门派之间,圣地之间的纠连太深了,怕是你们神霄宫到时候自吞苦果,我虽然修为不算高超,但是也知道圣地如今虽然看似式微,但是其底蕴依旧不是我们所能匹敌的。希望到时候你能多多留意。”

蛮泰不以为然地拍拍孙天相的肩膀道:“等我们神霄宫取而代之的时候,等我混上长老了,定要帮你寻来一把剑榜上的好剑。”

在两人还在叙情的时候,坐在床边的少年起身结账便要离开了。这时候,小猫用爪子拉了一下张明意,说:“有古怪,快跟上去。”

张明意也就匆忙结账悄悄的跟在少年后面。

少年走出小镇,七转八弯地走上一段路,转上数个弯口,忽然呢,默默跟在后面的张明意发现少年不见了。张明意走出来东张西望的,也不见少年踪迹,蓝莳传念抱怨道:“你怎么不看着,现在都不见了。”小猫囔囔道:“你不是说你擅长隐匿气息吗,居然被一个少年甩掉了、”

这时一直青色灵箭从张明意脸庞擦过,直插在近旁的树上,张明意和小猫才回过神。张明意小声的对小猫说:“蓝莳,你看,这是灵箭耶,我想学都没有学会怎么聚气成形呢。”

少年从远处一个树上跳下来,拉紧弓箭对着张明意道:“你是谁?你跟踪我做甚,你那只猫是何种灵兽,如此年幼竟然能神念传言?”

张明意苦笑道:“我不是有意跟踪你的,只是蓝莳说你有问题,我才跟上去的,至于蓝莳,你就当它是一只猫就行了。我叫张明意,你呢?”

少年神色有些古怪:“你那只灵兽该不会是前些天,那谷衍老头跑掉的那只紫火灵兽吧?”

张明意当即警惕起来,拔出木剑严声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是神霄宫的人?不对,我看刚才那大汉并不认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也是要打蓝莳主意吗?”

少年收起收起长弓,慢慢走过来说道:“我不是神霄宫的人,只是谷衍老头被人拿走紫火灵兽的事情,怕是整个南域较为出名的门派都知道了,毕竟当初明剑楼和醉月山庄也在,我只是前些天听我一位长辈当做笑话来逗我开心说给我听而已。虽然你的紫火灵兽用某种秘术变幻了形态,但是有些特征还是很像的,我在灵兽鉴上看过,再加上你一个修炼上乘法诀的人突然地出现在迷失森林附近,直觉告诉我应该是你拿走了紫火灵兽,而且还有就是你们神念传言的时候要把神识波动压制住,不然很容被人看出的。”

张明意问道:“你先说出是什么给你这样的感觉。”

少年笑道:“虽然紫火灵兽变幻了形态,可是纯净神火的味道还是流露出来,我们一族有一种独特瞳术名叫穹光目原,可以看到灵兽的灵魂波动,你的灵兽初生的气息以及火味如此之重,多看几眼就能看出异常了,再加上它说我有问题,大概是看上了这个东西。”说着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瓶子,瓶子里面装着橙红色的液体。少年接着道:“这是地脉深处岩浆中诞生的灵兽赤灵的精华原浆。对于刚出生的火属性灵兽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不过这瓶子隔离火气,你的小灵兽修为尚浅,虽然感觉到异常,却不知道是什么而已。”

张明意转头对着蓝莳说道:“都是你贪吃惹的祸,被发现了吧。”

小猫还没来得及反驳,少年倒是数落张明意起来:“你也好不了哪里去,你修炼的法诀极其高深,不过你的手法却极其低劣,虽然你隐藏住神识的波动,但是却没有隐藏住你的动作,你这样的跟踪手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知道你有古怪了。”

张明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答道:“明天”

明天整理一下衣衫后道:“我对你的紫火灵兽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却对神霄宫的旱魅有兴趣,不知道你要不要一起同行去看看。我看你虽然刚出门派不久,但是气运极好,不然怎么会在谷衍老头手上拿到紫火灵兽。”

张明意苦笑道,“当时差点就完蛋,幸好走得快而已,我还总觉得自己时运不济。不过你是怎么去找旱魅,你知道在哪里?凡是对破坏神霄宫计划的计划我都有兴趣”

明天把手上的透明瓶子扔给张明意道:“这算是给蓝莳的礼物,相信能表明我的诚意吧”接着从袋子里面又掏出了一张地图,看着密密麻麻的地名,明天挥手一指,说道:“就在这个地方,因为这是最适合的地方。”

张明意看着明天指着的地方名为阳谷,有些惊讶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明天指了指地图说:“这地方靠近神霄派势力范围,距离圣剑城不远却人迹罕至,最重要的是第一代旱魅正是从这里出现的,也不会有人猜到神霄宫准备在这里召唤旱魅。”

张明意咂了咂舌头说道:“你也做了不少研究呀。”

明天神秘的一笑说:“当然,作为我们那里的未来首席猎人,作为猎人的第二准则就是,做出详细的准备策略”

张明意好奇问道:“那第一准则是什么?”

明天文艺地回一句:“就是敬畏生命,好了,要去的话就一起上路,如果能得到太阳神火,我相信会对你的紫火灵兽有很大帮助”

张明意思索了一会儿,问小猫道:“蓝莳,你怎么看?”

小猫掰掰自己的小爪子,眼神热切地道:“那太阳神火肯定很好吃,明意咱们要拿到手。”

张明意心里想了一下,既然是历练,那便多走走,而且或许还能破坏神霄宫的计谋,一举两得,不过危险却是蛮危险的,但看着明天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也淡定几分。只是还有一分疑惑,向明天问道:“如果你带太阳神火不敢兴趣,那你要什么?“

明天思索一下才开口道:“只是为了证明某样东西而已,你就当我贪玩好了“

张明意听着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倒也没觉得惊讶,毕竟每个人的追求都有所不同,或者在明天心里这个比所有神物都重要。

两人同时点头握手,便相约一起上路。

“明天,这神霄宫的势力是不是很大,怎么听那大汉的话,好像很厉害的感觉”张明意一边吃着手上的烤鱼一边问道。见月色渐佳,黑色的夜空星辰点缀得有些明亮,附近树林幽静无声,旁边点着一簇火堆,干枯的树枝燃烧得啪啪的响,偶尔有火花溅出。明天用树枝插着几条较大的肥鱼烤得半熟,一阵香味飘来,旁边的一只小猫吃得沾满油腻,肚子胀胀地靠在张明意旁边呼噜呼噜地睡觉。

明天轻轻翻下手上的几只烤鱼,缓缓道:放在整个凡界来说,神霄宫也只能算不错,放在南域来说,应该算是庞然大物了,因为南域地偏,圣地式微,才让南域的门派一直在膨胀。如果在中洲,天玄阁的范围之内,就从来没有一个门派敢对圣地生出半分不敬。何况圣天战争以后,神境高手死伤惨重,一些新进神境的人便觉得有些飘飘然。不过不得不说,神霄宫门主天资确是非凡。”

明天望了一眼已经睡着的蓝莳,继续对张明意说道:“不过如果你想为蓝莳报仇,恐怕非常困难,因为修炼者狩猎灵兽乃千万年来的常态,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去帮助你的,单凭你一个人想去为蓝莳讨个说法,怕是遥遥无期。”

张明意摇摇头道:“我并非是为了报仇,物竞天择,生死有命。只是神霄宫特意在紫炎神狮孕期而去偷袭它,我有些不耻而已,既然我当初保护了蓝莳,那么也应该为它取回属于它的紫炎神火,没有神火养育,蓝莳的灵魄当初就差点烟消云散。”

“确实,没有了圣地的压制,南域都有些乌烟瘴气,杀人夺宝的事情屡屡发生,不单是神霄宫如此,其余门派也是不知道暗中作出多少暗箭伤人的事。前些天,为了对抗神霄宫,醉月山庄与名剑楼据闻即将要联姻,其余势力稍弱的门派也开始结盟。毕竟神霄宫如今有神境高手坐镇,威势可谓是如日中天。”明天手里拿起一条烤的正熟的鱼津津有味的边吃边说。

“神霄宫如今如此强势,那你为什么还敢打他们注意。”张明意有些不解地问道。

明天放下手上的鱼,擦擦嘴道:“或者南域看来,神霄派已是不可匹敌。但你把目光放在整个凡界,甚至于虚界。你就会发现,世界之大,且不说三宗四圣七位绝代高手,即便是圣地也是不可小看的。神霄宫居于南域,夜郎自大。一位神境高手就自以为可以并肩圣地,圣地底蕴岂是旁人所能比,不过是圣天战争之后,焚天圣地近乎灭绝,而赤流光心灰意懒,不问俗世而已,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我家大人告诉我的,赤流光便是四圣之一,不然你以为只剩他一个人的焚天圣地,能在其余门派或者圣地的虎视眈眈之下还能存在三百多年之久?至于离火圣地只会守在神庙而已,几百年的时光,南域几乎是无人治理之地。”

“明天,你是圣地的人吗?不然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张明意问道。

“你猜,嘻嘻,不告诉你,不过我看你却也不是普通修炼之人,因为我用穹光目原看你,却看不透你。你不过聚元境界,能有如此强大的神识却也实属罕见。”明天笑道。

“明天,你的灵箭是怎么做的,能告诉我吗?”张明意继续厚着脸皮问道。

“你问题真多,等你到练气境界自然就明白了。”明天吃着烤鱼回道。

与此同时,东域某神秘之处。烛光明亮,身穿兽皮大衣的中年人惶恐地跪着向兽座上的人道:“主上,少主不见了,他,他还带走了神弓”

兽座由龙骨打造,满是骨刺,两个不知道是何种异兽的红色眼珠嵌入兽座的座柄之中,骇人异常,兽座上的人闭目凝气,手指骨缓缓轻敲,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不见多久了?”兽座上的人开口问道。

“大约有十几天了。”跪着的中年人说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十几天你才发现?”兽座上的人问道。

“饶命呀,主上,少主说他要闭关修炼,属下也不敢打扰。而且少主是用天光方舟逃跑的,属下无能。”中年人不停地在磕头。

“既然你无能,那你也没必要存在了”兽座上的人抬手轻轻一划,中年人甚至于连惨叫声都还没发出,就化成了一股浓烟,然后被全数的吸进了兽座之中。

静过片刻,兽座上的人喃喃道,你既然不喜欢,想走便走,我也不留你,不过,或许你以后就知道,不管你怎么逃避,依旧躲不过这天命的安排,属于你的命运,如当初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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