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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贫困地区

马阳的高中母校是在一处偏远的小县城内,被评为“国家级贫困县”不过就像那么一句真理“再富裕的地方也有天天啃‘馒头咸菜’的,再穷的地方也有天天‘奔驰宝马’的。要说好车,在那么个贫困小县城的确不少见。

马阳的家就是属于天天‘奔驰宝马’的这种类型。

马阳就读的学校就是当地的一中,整个县城只有这一所高**学生上学,而且周围农村的学生站大多数。那些中考失利的小伙伴们,只能去职业学校或者外出打工。

这里的学生能从小学上到高中的真心很少,马阳算过,自己小学时一个班50人,最后上高中的连20人都不到,全部上了技校或者年级轻轻。初中毕业刚刚16,17岁就随着自己邻家大哥哥来到了北京,天津什么的地方打工,农民工和童工就是说的他们。前途吗,自然也就没有了。

对于这种贫困地区的学生来说,人生似乎已经被注定好了,外出打工,打了10年工,拼命攒钱,到了结婚回老家在老家再娶一个同样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的媳妇儿,然后结婚,生子,双方再外出打工,孩子就交给爷爷奶奶照顾。留守儿童就这样来的。其实,最大的悲剧就在这里,父母全部初中毕业,再加上常年在外打工,根本关心不到孩子的学习。再加上爷爷奶奶的溺爱,环境的影响,这些孩子多半学习也不会好,也要走父母的老路。就这样痛苦的无尽循环,生活条件不会好,精神思想自然也就很窄,祖祖辈辈都逃脱不了打工贫穷的厄运。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这些孩子想要跳出这个循环,跳出这个穷地方,唯一的办法就是考学。于是,就有为数不多的那些孩子不屈服于命运,不向命运低头,在校好好学习,就有那么一个信念,要出人头地,跳出这个穷地方。马阳上高中时因为运气好,被分到了好班,也就是一群农村苦孩子但全部学习都很好的班级,他问过自己当时的一个同学,“天天就这样学,不累,不学傻了?”他那个同学当时就哇哇大哭起来,梗咽着大喊“我真的不想再种地了。”

不过,更可悲的是,呵呵,这些寒门学子只有上了大学才知道,什么叫做‘贫富差距’。马阳小学到高中一直在这个贫困县被人用‘仇富’眼光对待,不过至少一个学校也只有那么十几个家境好的‘土豪’大多数家境都很差,他们也就感觉不出什么。但只有上了大学,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贫富差距,毕竟,大学鱼龙混杂,也算是个小小的‘社会’了。

于是,男生开始抱怨命运的不公以及这个社会;女生,呵呵,则是越来越拜金。

当然,这些人只是少半吧,依然有那么多的孩子在大学意志依然依然很坚定,努力学习,在校不谈恋爱,不去外面网吧‘包宿’。努力学习,考研。有这么坚定信念的孩子上的几乎全是‘211’‘985’这种重点大学,他们毕了业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学历还要再过一段给别人低头的日子,然后便能达到人生的顶峰。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社会还是公平的。

曾经读过这样一篇文章《我奋斗了10年,才能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读完,我哭了,文章写出了寒门学子在这个社会有多难!多痛苦!多心酸!自己心里上的疑惑,对未来的迷茫,父母供自己上学花了好多钱导致自己心里巨大的压力,在大城市,身边别人鄙夷的目光,人情感的冷淡无不差点让这个作者痛苦万分,甚至想到了自杀。却只能一个人在出租屋夜晚12:00裹在被子里哭,大哭,不能和任何人说,第二天擦干眼泪依就狠狠的努力,奋斗。最后,她成功了。

等待他们的一定是雨后的彩虹,无比绚丽的美。

这个社会,或许不公平;许多人,生下来,或许就注定受苦。如果你恰恰就是‘寒门学子’的话,请记住,千万不要埋怨任何,羡慕别人任何,那对你没好处。不管在学校还是社会,你能做的也必须要做的就是每天努力努力再努力,然后把眼泪留到晚上夜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流,要知道这个人情早已冷漠的社会绝对不相信眼泪,自己内心的苦对别人说只会让别人瞧不起你,认为你很单纯,他们不会认为你很可怜,只会认为你很可爱!他们甚至会利用你内心的苦和单纯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你只能努力在每天的痛苦中寻找那么一丝甘甜,作为你每天早上起床的资本。

梦想吗,一定是要有的,只要努力了,万一实现了呢?

刘天泽就属于想要奋斗10年和那些不用奋斗就拥有一切的人一起喝咖啡那类。不过上天很照顾她,不仅给了她一个能上北大的‘脑子’还给了她不错的颜值,大长腿。毕竟,女孩子吗,考得好不如嫁的好,但想嫁的好,必须要考得好。

马阳起床,走出酒店,漫步到学校门口,才刚刚7:00,学校门口却是很热闹了。马阳直直望着学校门口,是在北大东门。没过多久,只见一位女生穿着淡淡的素衣漫步出了校门,女孩就是刘天泽。

马阳走过去,说道“来了,蛮早的吗,我还想在这里多等一会你呢。”“有病啊你?干嘛想等人啊?”马阳呵呵一笑,说道“你不知道,高中时我为了和你在一起吃饭,天天第一个跑去学校食堂等你,就是因为你要在学校食堂打工,每天吃饭都很晚,我怕我去晚了,就没地方了。所以,我早就等习惯了。”“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天天都在同一个餐桌吃饭啊?”“我贿赂内老板来,给了她点钱,就让她提前把你的饭放到我指定的餐桌,我再天天第一个跑到那个餐桌傍边占位置。你肯定没看出来。”刘天泽听完,大笑着来了一句“我当时还天天笑你呢,我可爱的大款同桌天天就知道吃,每天怕吃不上饭,天天疯了似的跑去食堂,嘿嘿”马阳听完,倒是很淡定,什么都没说。

车子奔驰在高速公路上,马阳看了一眼熟悉的道路,往事又在眼前流转。刘天泽怕影响自己男票开车,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方向盘。马阳注意到了她的这一小动作,猛地想到这货驾驶照刚刚考完,自然很眼馋开车,便问到“要不,你开会。”“不用了,你开吧,我刚刚考完驾照,技术太差。”马阳听完,呵呵一乐,说道“主要是我有点开累了。”刘天泽听完,大眼睛里立马放了光,单纯的她自然听不出是自己男票故意这样说的,大声说道“那好吧,我来开。”“恩,等到下一个服务区咱俩换。”“恩”。

到服务区了,马阳下车与刘天泽换了位。刘天泽刚刚坐到驾驶位,立马傻了眼,马阳看出她的奇怪,问到“怎么了?开啊。”“这车和我在驾校学的不一样啊。”马阳听完,想到驾校的车全部是手动挡的,自己大宝马自然是手自一体的,说到“这车和你在驾校学的不一样,你以前开的是手挡,这个是自动的。”“那,怎样开啊?”马阳说着,动了一下变速器,也就是‘档把’说到“右是油门,左是刹车,和你学的一样,就不用换档,踩离合了。”“哦哦,这车真高级,我试试。”说着,就把手放到了中控那里,马阳紧忙说道“这车是电子驻车,没手刹的,你现在直接踩油门就行。”刘天泽的脸瞬间就红了,说道“哦哦,知道了。”说完,便是大踩油门,车子猛地冲了出去,马阳身子猛地前倾,两人吓了一大跳,马阳紧忙说道“我这车是最高配置,400多马力呢,比驾校的车马力大好几倍,你要慢点踩油门,刹车也是,很灵敏。刘天泽脸红成熟透的苹果,缓缓点了点头。

好在是北大的研究生,智商绝对够用,没开多长时间就把车开的稳稳当当的。马阳看自己女票开车也是胸有成竹,欣慰的笑了一下,便把目光移开,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往事又是在脑海闪过,昨晚睡得又很晚,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刘天泽则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路的前方。马阳在睡梦中梦到了许多,人在开着的车里睡觉就是很容易做梦的。不知过了多久,马阳突然大喊“啊”的一身,把正在专心一意开车的刘天泽吓了一大跳,车子也因为紧急制动‘刺啦’一声。急忙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没事,没做恶梦,就是梦到了以前的往事,比恶梦还可怕。”“刘天泽知道马阳的往事,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继续开车。马阳则是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又把头紧紧靠在了车座后面。其实每当马阳难受时,他都会拿出一根烟来吸的,但今天他没有,他不想让自己女票吸二手烟。

车子就在路上奔驰着,两人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

终于,到这座县城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物,马阳则是没有一丝心情观看,他对这个县城除了刘天泽就只剩下憎恨。

到学校了,门卫不让马阳的车进学校,马阳随手扔给门卫200块大洋,门卫就放行了。那门卫也就30多岁的样子,却偏偏在学校当门卫,一天也就是呆着看电视,月工资也就1500块。以他这年龄,在外面打工一个月好好干,就说累点到4000多不成问题,可他却没有丝毫进取之心。

车子缓缓驶进了学校,开了一会,随便停到了一个不引人瞩目的角落。两人一起下了车。

因为是在‘国家级贫困县’里建的高中,政府没钱学校建的自然也不是很好,硬件条件很差,学校也不大,两栋宿舍楼,两栋教学楼,一栋食堂就占去学校很多地方,操场根本不是中学标配的橡胶跑道,而是沙子地。操场倒是不算太小,以前是养鸡场,后被学校买下建成了操场。学校里连图书馆都没有,什么体育馆,游泳馆更是天方夜谈,这里的学生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在一个有游泳馆的学校上课。因为物质条件太缺乏,这里的学生精神生活几乎没有,唯一每天能娱乐一会就是去食堂吃饭和中午午休完回宿舍时放的几首流行歌曲。从高一开始,学生每天就是三点一线,‘宿舍’,‘教室’,‘食堂’。高中时被马阳戏称为这学校就是一养猪场,就是******养一群猪呢。学校根本没有什么绿化措施,只有操场角落里几棵大杨树孤独耸立着。

而且直到现在,学校伙食也很差,菜也就几样,而且很难吃,不是咸的让人说不出话,就是淡的让人想生吃盐。主食也只有看着不黑也不白的大馒头!教学楼里自然没厕所,厕所是露天的,在操场对面,离教学楼很远。马阳高二时一位学习很好的男同学因为上语文课时坏肚子又不敢请假,直接在裤子里解决了。那天,高二九班的学生除了内拉裤兜子的兄弟全体放了半天假。

可就是在这种学校,学生生活的倒是很快乐,不管学习好的还是不好的都能每天自得其乐,总是在学校严格的规章制度和仅有的一点点闲暇时间寻找一点点能刺激自己神经的新鲜事。搞对象,就是其中之一。

或许大家都认为在这种地方,学生思想应该都很封建,都应该视‘早恋’为大逆不道之事,其实不然,这里早恋现象很严重的。

有那么一句歌词写得好“匆匆那年,我们见过太少世面只爱凭空看那张脸。”因为是在贫困地区,所以这里学生见过世面相对都比较少,学生不管男生女生都蛮单纯的,绝对不会因为某某家有钱就故意和他搞好关系或发展成为恋爱关系。在这里,早恋看的吗,就是脸和一个人的真心实意。所以,世上最美好的,最纯洁,最单纯的《山楂树之恋》就发生在这里。

在外面看,教学楼已经很老了,外面的表皮都已脱落,但它依然在使用着,就像一位苟延残喘的士兵还要再为国家尽最后一份力。

马阳与刘天泽走上熟悉的楼梯,楼梯是从一楼通向4楼的,每层都有4间教室,左右各2间对立着,分别是1班,2班,3班,4班这样依次排列。

马阳拉着刘天泽的手走进了教学楼,因为是在6月中旬,高三的学子都已高考完,教室也空当当,高二和高一的教室则是悻悻学子们正在上课。马阳的老班主任老刘今年正好教高三,学生离开了他自然也就不上班了,刘天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马阳忙问道“你给谁打啊?”“咱以前班主任啊,咱不就是来看看他和以前的教咱们任课教师吗!”“什么啊,别给他打了,咱们两个转转吧,老师来太约束,不利于我发挥想象。”“哦哦,那好吧。”“我们去高三教学楼看看吧,那里没人了。”“恩”说完两人便一起走向了4楼,也就是9班。

两人牵手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往事自然也是在两人眼前不断的浮现,两人什么话都没有,只是左望右望着熟悉的景观,马阳“呵呵”一声,刘天泽问道“怎么了?”“地方还是熟悉的地方,人却不知换了多少次,真是物是人非。蛮伤感的。”“马阳是作家,情感自然比别人多。刘天泽听完,‘呵呵’一笑。

“到了。”马阳说了一句,刘天泽抬头看,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高三九班’这里的班级便是马阳与刘天泽同桌三年的地方。马阳松开刘天泽的手,用手推了推门,门是锁住的,马阳骂了一句,刘天泽说道“叫老班来吧,要不然进不去。”“就他妈这破门,还用钥匙?”马阳说的没错,门的确很破,是仅仅用一块木板挡住的,锁也仅仅是一把生锈的普通锁。马阳向左右各望了一眼,因为这个楼层都是高三的,没有人,马阳抬起腿便是狠狠的一脚,那破门哪里还能承受住这巨大的力气,只听“碰”的一声,门板应声而裂,破木板向后飞出一米多远。刘天泽看见自己男票这一举动,瞬间吓蒙了,随后大喊道“你做什么?干嘛踹开啊?”“我高中时就看这门不顺眼,没想到这都快丫的10年了还没换呢,我就帮帮学校,让他们省的再把门卸下来了。”刘天泽听完,呵呵一下。什么都没说。

马阳看了一眼里面,熟悉的课桌,熟悉的讲台,一切好像都没变过,马阳抬脚走进教室,指了一下里面最靠后的位子,对也跟进来的刘天泽说道,“就是那里,咱俩同桌3年呢。”刘天泽听完,哼一下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就你,没少占我便宜。”马阳听完,淡淡一笑。牵起刘天泽的手说道“咱俩再去坐一会吧。”“恩”说完,两人便又一起坐在了以前的位置上。盯着熟悉的黑板,以前的记忆被慢慢串联,两人的记忆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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