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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授艺

第二日早早醒来,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些珍藏的稀奇古怪的糖果,零食。本来是想等着哪天惹香子兰生气了,好拿出来讨好她,现在也不管了,都想要送给昨日那个小仙女。将这些宝贝包了起来,负在肩膀上,欢欢喜喜的出了城门,一路飞奔,大约两三个时辰便已经来到昨日和霜降相遇的地方。

此时尚早,离正午还有好些时光,夏至找了块草地坐着,静静等待霜降的到来,闭眼眯了一会,也不知有没有睡着过,转头看看昨日霜降消失的山头,心里一甜,嘴角挂笑,远处一个人影,缓缓朝着这边走来,却不是霜降是谁。夏至忙起身迎了上去,满脸笑容说道:“神仙妹妹,早啊。”

霜降颇为不解,笑道:“你也早啊,怎么叫我神仙妹妹了。”

夏至道:“我知道你是神仙,不用瞒我了。”

霜降笑道:“你知道,我自己却不知道呢。”

夏至道:“何必骗我呢,我答应你绝对不和别人说起就是了。”

霜降有些不高兴了,说道:“我没来由的骗你做什么,你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的。”

夏至不死心,赖了脸,抓住霜降的手摇晃起来,说道:“神仙妹妹,你别不认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知道你们在天上都是怎么过日子的。你们吃什么,吃鱼吗。你们能结婚生子吗。听我师父说是不能的,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叽里呱啦,自管自己的问了一大堆。

霜降抽开了手,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再这样我可要回去了。”

夏至忙叫道:“别啊。。。。。。别。。。。。。神仙妹妹再多陪我会啊!”

霜降看看他,说道:“你这人。。。。。。”叹口气又道:“我真不是你的神仙妹妹,你要找神仙妹妹可找错地方了。”

夏至不信道:“神仙妹妹,你。。。。。。”

霜降急道:“我不是神仙妹妹。”说完转身就要走,夏至忙拉住了她的衣角道:“好,好,你不喜欢我这么叫,我不叫就是了。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霜降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话自然就是和我说了,不用叫我。”顿了一下又说:“我爹娘都叫我霜儿,你如果喜欢也可以这么叫。”

夏至笑道:“好,我以后就叫你霜儿,你可以叫我夏至哥哥,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的。”夏至想要霜降喊他哥哥,乱掐了一句。

霜降也没计较这句不值得推敲的谎话,点点头叫了声:“夏至哥哥。”

夏至一听,心花怒放,觉得这个神仙妹妹心思单纯,太容易欺骗。忙说道:“好,好,霜儿乖,哥哥请你吃糖。”解下肩上的背包,抓了一大把糖便放在霜降的手上,霜降看见这些糖,倒也认识,非常高兴,说道:“这些糖果我娘买给我吃过,真的好吃。你在哪里弄来这么多。”说完剖开一颗酸梅糖含在嘴里,顿时眉目紧锁,双眼紧闭,说道:“好酸,好有味道。”

夏至看她被糖果酸的皱起眉头,模样可亲可爱,喜爱无限,说道:“你如果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带。”

霜降高兴坏了,喜道:“当真?”想了一下又道:“你说话不知道可算得数不,今天一见面就这么莫名其妙。拉着我瞎喊什么神仙妹妹的。可见你是个怪人,说的话怕是不能尽信。”

夏至道:“能信,当然能信。你不喜欢我叫你神仙妹妹,以后我再也不叫了。”

霜降道:“这可不是我喜欢不喜欢了,我确实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不是什么神仙妹妹。你想神仙想疯了吧,看见女孩子就神仙神仙的叫。”

夏至道:“你昨天给我的鱼,我回家剖开来了,你将小石子嵌入鱼的脑袋里面,而外面不见一点伤口,这肯定是神仙才做的到的,你可骗不了我。”

霜降奇道:“你不也是这么抓鱼的吗?”将手上的糖果放入衣服兜里,走到河边,拾起一颗小石子,凝视水面,一条鱼慢悠悠的游过,霜降挥手投石,石子急速飞了出去,在离水面还有一尺的距离,突然不见,水面不起一点水花,而那鱼扭动了几下便慢慢的肚子翻白,飘了上来。

夏至看的目瞪口呆,周身如被雷劈。这姑娘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对自己而言竟然是闻所未闻之事,如果这颗石子不是对准了鱼,而是对着自己,那自己哪里躲得过去、哪里还有命在。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夏至的理解范围。只怕是师父十一指也未必见过如此神技。

听得霜降说道:“我扔出的石子,出手还需要过三尺才能裂空,这捕鱼的技术并不厉害。我爹可以不抬手,而石子裂空,站在水边一动不动而鱼儿自己一条一条的漂上来,那才算真本事,你要是见了,可别又乱叫神仙叔叔了。”说完一声轻笑。

夏至听得更加奇怪,“裂空”一词第一次听说,又想想霜降的父亲可以不抬手便将石子嵌入鱼的脑袋中去,天下间竟然能有这等手法,那他想要杀谁岂不是只需手中捏几颗石子,看谁一眼就可以杀死了。这般威力简直让人感到恐怖,霜降见夏至呆呆的一动不动,便走到他身边,推了他一下问道:“怎么了?”夏至吃了一惊,忙回道:“没。。。。。。没有什么,霜儿妹妹捕鱼的手段实在高明,比我的高明多了,我非常佩服。”

霜降笑道:“这也不过只是一门捕鱼的技巧,实在不值得你佩服一番。”又问道:“你是怎么捕鱼的?能让我看看吗。”

夏至道:“当然,不过我手法拙劣,霜儿妹妹可别见笑。”说玩弯腰就地上拾起几颗石子,凝视水面。良久,一条大鱼身后带着几条小鱼慢慢悠悠的游过,夏至捏紧了石子,奋力投掷出去,石子快如闪电,破开水面击中鱼身,石子去势不减,竟然穿透鱼身直至水底。水花四溅,阳光照在水花上面分外耀眼,等到水花落下,水面上那鱼已翻白了肚子飘了上来,夏至挽起裤管,将鱼捡起来,递给霜降,一言不发,只看她如何评价。

霜降接过了鱼,看那鱼肚子被石子击穿,兀自滴着血,微微皱眉道:“这鱼破肚子了,做熟了吃怕是会有鱼腥味。”扭头看看夏至,见他有些闷闷不乐,又笑道:“夏至哥哥捕鱼的方法确实和我不同,不过这方法也确实有些不妥。你这动静太大了,其他的鱼都吓得不敢再来了。”

夏至叹气道:“是,我手法太拙劣了,以后再也不捕鱼了。”说完低了头。心想:“我六岁习武,如今已近十载,还以为小有所成,哪里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随手一掷的小石子我竟然完全没把握能避开。我射出石子快如闪电,一击而能穿透鱼身,在这小姑娘看来却是动静太大,颇有不妥。那十年苦功,简直就是笑话!”想到这里眉头紧锁,又叹了口气。

霜降见夏至神情苦闷,便柔声说道:“夏至哥哥,你怎么了?我只不过是比你会捕鱼一些,你不必如此气苦啊,要不这法子我教给你?”

夏至惊道:“当。。。。。。当真,那太。。。。。。太好了!”

霜降道:“自然当真,不过我教给你这法子的事情,你可千万不可以和别人说,我爹娘本来告诫我,我捕鱼时不可以让别人看着的,否则会招来杀生之祸。现在我不但让你看见了,更要教你。但我看你人很好,怎么会来杀我呢?”

夏至说道:“对啊,对啊。我对霜儿妹妹敬若天人,又怎么会来害霜儿妹妹呢。这事情我保证对谁都不说。”

霜降喜道:“如此那就好了,我就是怕万一我爹妈知道了这事,肯定会打骂我的。你既然答应不和外人提起,想来我爹妈也就不会知道了。”又说道:“这法子虽然好使,可是学起来有点麻烦,当年我娘教我,我学了好几个月才学会的。”

夏至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我。。。。。。我不怕麻烦,你若肯教,我。。。。。。我天天带糖你吃。”

霜降喜道:“那好,一言为定。”

夏至喜不自禁,突然抱起霜降,转了几个圈儿,看着霜降,见她双脸羞得通红,如此红扑扑的更加美丽动人,忍不住凑过嘴去,想要亲她,霜降啊的一声急忙将他推开。夏至忙到:“抱歉,抱歉,我一时得意忘形,霜儿妹妹莫怪。”

霜降低声道:“也没什么,只是别再这么吓我就是了。”

夏至道:“是,是,再也不敢冒犯霜儿妹妹,妹妹请吃糖。”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些糖果来递给霜降。

霜降满脸欢笑,抓过来都放进自己口袋,二人开开心心的聊天吃糖,约定明日起开始教授夏至捕鱼大法,待到日近中午,霜降捕了几条鱼,夏至依旧帮她找些柳条穿了鱼鳃,给她拎着,二人欢喜作别。夏至看着霜降蹦蹦跳跳的倩影隐没不见,才慢慢起步回城。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夏至就爬起床来,在家里又搜刮些以前藏的糖果,急冲冲跑出了城,来到二人会面的河边,霜降也早早的赶来,两人相见,都是满脸笑意,夏至拿出糖果塞给了霜降,霜降喜不自禁,剥开一颗糖喂进嘴里。含着糖果说道:“吃了你这么多的糖,也不能白吃了。现在就将我捕鱼的法子教给你吧。”夏至高兴的大声呼好。霜降又道:“我学这法子花了五个多月,可能是我太笨了,你这么聪明,应该一个月就能学会。”

夏至忙谦道:“我也笨的很,只怕六、七个月也不见得能学好。霜儿妹子可别嫌烦。”

霜降道:“我在家也没什么事,爹爹妈妈又不许我走远,只让我在附近玩耍。你如果愿意学,就是真学六、七个月我也愿意教的,还天天能有糖吃。”

夏至喜道:“如此那就太好了。”

霜降收了笑容,正色道:“学这个法子需要先学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我也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能照着我娘教我的样子来教你了。你先看一遍。”说完将右手按在心口,双眼闭合,缓缓移动右手至左肩,又沿着肩膀而下移动至手臂、小臂、手掌。再收回右手又按在心口,重复之前的动作,移动了三次。解释道:“你需要先将手按在心口,想象着心口有一股热气,然后用手牵引这股热气,慢慢移动至肩膀,至手臂,至手掌,这股热气在手心里蹦蹦跳跳不能散开,再拾起一颗石子,将这股热气一半慢慢引入石子中,一半留在手心。”说完,便俯身拾起一颗石子,摊开手掌,只见那石子漂浮在霜降的手心上,微微颤动。霜降接着说道:“然后再选定一个目标将石子扔出去,石子出手后,迅速将心口的热气散开,心中马上想象着石子出现在你选中的那个目标处,如此就行了。”话音刚落,霜降抓住了石子,手臂急抬,将石子投掷出去,石子出手三尺左右突然不见,三丈远处石子又突然破空出现,笔直的掉落到地上。

夏至看她演示一遍,心里奇道:“这是聚气于心,然后导气至手的方法,聚气于心是我金宗的运气法门,这妹子难道是我金宗的弟子,可是从没听师父说起过谁能有这般功夫,可以将石子裂空掷出。聚气于心,导气至手这个我倒会,只是将一半血气导入石子里面,当真是闻所未闻,就算只是将血气导出体外,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况且这石子是个死物,如何能够承受人体的血气?”如此细想着不觉呆呆的出了神。

霜降见他一言不发,问道:“怎么了?这法子你不喜欢了。”

夏至忙大声喝彩,说道:“喜欢、当然喜欢。霜儿妹子真是神乎其技,空前绝后,简直神仙也自叹不如。我看的目瞪口呆,佩服的五体投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霜降笑道:“你可别乱夸奖我,不过就是一个捕鱼的法子而已,我使的也不是很好,比我爹爹差的多了。不过只要能使石子裂空,这法子就算是学会了。使的多了,就会越来越熟练,慢慢的也就不需要再这般将心口的热气牵引到手上了,只需要心里想着,手中自然就有热气跳动。”弯腰拾起一颗石子递给了夏至说道:“你先试试吧。”

夏至接了石子,决定勉强一试,他轻轻的闭了眼,将手放在心口出,聚了周身血气,用手缓缓的将血气导至手上,又试着将血气导入石子,手握着石子却实在不知该当如何做起,心里想象着血气一丝丝慢慢进入石子,夏至颇有耐心,直直想了有一个钟头,睁开了眼,那石子哪里有半点变化。见霜降已经坐在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下面,嘴里含着糖果,手里折了根柳条玩弄。便走过去说道:“这法子确实难学,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有成效的。”

霜降嘴中也不知含着几颗糖果,嘟噜了嘴巴,不清不楚的说道:“那是自然,不过你多花些时间,肯定能学会。”

夏至问道:“霜儿你以前也是这么学的吗,手握石子呆在哪里,想象着将热气导进石子里面。”

霜降道:“是呀,我每天要握着石子站十个时辰,我娘教的很严厉,不见进展饭也不许吃。”

夏至心想:“这么厉害的功夫当然不易练成,霜儿一个娇滴滴的小妹子吃了这么多苦才能学成,我只要耐住性子,坚持不懈一定也能学成。”柔声对她道:“那可难为你了,我也学你这般,不见成效不吃饭,每天十个时辰。”说完真的找了颗石子,握着手上,学着霜降所授的方法练了起来,一闭上眼竟然再也不睁开,时间慢慢流逝,已近中午了,霜降不去打扰他,自己射杀了几天鱼,学着夏至的法子,拿柳条穿了鱼鳃,轻手轻脚的回了家去。

夏至兀自在哪里苦苦想象、练习。直至站的双脚发麻,舌干口燥,腹中叽叽咕咕叫个不停,才睁开了眼,眼见太阳就要落山,霜降也早已不见,知道她自己回了家,因记得守城官说过,日落后城门要关,便急忙忙赶回家去。好在赶的及时没有被锁在城外。回到家中吃了些东西,胡乱的睡了一觉,待得天明,又带些糖果急忙忙赶到城外二人相聚的河边,候得霜降到来,把糖交给她,二人聊了会天,夏至又开始用功起来,霜降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吃着糖,玩弄些花花草草,看看虫儿、鸟儿。等到午时又自己捕鱼、穿鱼、回家。

日日如此,二人相处的倒颇为融洽,夏至专心练功,霜降开心吃糖,不觉时光飞逝,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这一日夏至正苦心练习,霜降走过来说道:“你摊开手,我看看。”夏至依言摊开手掌,手心一颗石子毫无半点变化,既无丝毫漂浮,也无半点震颤。霜降说道:“我当初练完一个月,石子已经出现异照,有的发出轻响,有的震动一会,突然粉碎,有的会在我手上滚来滚去,我爹告诉我这是初见成效之象。如你这般不起一点变化,怕是没有什么进展。”

夏至满脸沮丧,叹气道:“只怕这法子我是学不会的了,这一个月我时时刻刻想的就是将手上的热气导出体外,就是回家吃饭,端着饭碗都会想着将热气导入碗中。”

霜降安慰道:“你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成了。也难得你有这么好的耐心。我就不如你了,我当初刚刚学的时候,接连几天不见成效,就耐不住性子偷偷跑出去玩,回到家里被我娘狠狠的揍了一顿。我爹心疼我,就。。。。。。”霜降正说着,突然停住,偏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又说道:“或许你可以先练我爹教的袖剑雕花。自从我学会了爹教的这些东西,学这个捕鱼的法子就觉得简单了一些。”

夏至忍不住心中叫起苦来:“这小妹子折腾的我好苦,这么奇妙的功夫,想要学成自然需要循序渐进,哪里可能一蹴而就。早告诉我需要先练袖剑雕花,我也不用白白浪费这一个月的苦心。”但是看来小霜降对其中诀窍也是懵懵懂懂,实在不便怪罪于她。好在夏至性情豁达,虽然一个月的苦心不见半点功效,也只是苦笑一下,说道:“或许也只有等练好了袖剑雕花才能练那捕鱼大法呢。还好请霜儿妹妹别嫌我天资愚笨,教我学袖剑雕花吧。”

霜降笑道:“不嫌弃,不嫌弃的,或许你确实没我聪明,又或许是我笨,不知道怎么教你。我们耐住性子慢慢的学,只要你不放弃,这法子终究能学成。”

夏至也笑了,回道:“我一定不放弃,总之,天天来找妹妹学习、请教就是,就算什么也没学会,能天天和妹妹相伴,心里也开心的很。”

霜降喜道:“我也很高兴有你相伴的。每天睡觉都盼望新的一天早早到来,好来找你玩。”说玩低了头去,脸颊红扑扑的。

夏至听她如此说,心里只觉欢喜无限,见她面红过耳、娇羞美丽,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凑过嘴巴又想要亲她脸颊,霜降忙挣开了,逃到一旁说道:“我先演示一遍袖剑雕花给你看看,你可看仔细了。”只见霜降从袖口里掏出一把一尺来长的木柄短剑,剑鞘也是纯木打造,霜降抽剑出鞘,那剑身通体雪白,隐隐有光芒溢出,确是一柄难得一见的好剑,霜降一手持剑,一手握了剑鞘,伸展肢体,慢起脚步,轻闭双眼,此时清风拂面,霜降白净的衣带,乌黑的长发随风轻摇。温暖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更添一股清新的气息。夏至见她飘飘然如仙子下凡,只看的目不转睛,呆呆然不知身在何方。

只见霜降缓缓舞动了一会,立定了身子,剑身归鞘。夏至正要拍手叫好,突然眼前白光一闪,霜降已经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地面上多了一条笔直的长长的刀痕,剑身已经再次出鞘,霜降面色凝重。突然又是白光一闪,霜降站位再次改变,地面上又多了一条刀痕。接着白光幻动不停,霜降身影已经难以看清,只能看见地面上刀痕不断增加,诡异奇妙,难以言表。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突听“撘”的一声,剑身归鞘,双木相撞发出一声轻响。霜降已经站在夏至面前,微微气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夏至忙挽起衣袖轻轻帮她擦去。霜降指了指地面,只见地面上累累刀痕,看似杂乱无章,待细细看时,才发现却是朵朵雪花六出的痕迹。每朵各异,朵朵规范工整犹如工匠精心慢雕而成。夏至叹服道:“霜儿妹妹技艺让人叹为观止,终我一生未必能学成。”

霜降笑道:“这个比起捕鱼可要简单多了,你只要愿学最多几天就能学会。”

夏至听了心中大喜道:“但愿如此。如能学得这般神学,这辈子天天给霜儿妹妹买糖吃。”

霜降也喜道:“那快快开始学吧。”于是将各处要诀,运气的法门,发力的诀窍,身体的姿势、方位慢慢的教给夏至,这门功夫的技巧及心法却比捕鱼大法要复杂繁琐的多,却也不像捕鱼大法那么另夏至无从下手,难以捉摸。虽然繁复,但终究可以入门,慢慢学来,颇有进益。

夏至跟随十一指学习沉铁门的功夫、心法已有十载,而霜降教的功夫和他以前学习的又极有相通之处。另外夏至悟性不低,学习的又勤奋刻苦,学了七、八天,姿势,手法,运气法门尽已乱熟于心。只是要如霜降那般快的有如鬼魅却是不能,又学了十来天,进益奇慢。不觉心中烦闷。霜降有时笑道:“看来夏至哥哥果然天资愚笨。不过勤能补拙,多下功夫肯定能成。”好在夏至耐心奇佳,虽心里着急,却也能坚持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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