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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旧恨

血归一盘腿坐在地上,伸手对青袍人等一请,道:“大哥,嫂嫂,霜儿请坐。”青袍人冲他点了点头,扶着那女子及霜降依言也都坐在草地上。血归一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讲道:“大哥,父亲一生好书好剑,因此你出生时父亲给你取名叫做书声,本来是想以后再添一子便取名叫剑声的。却没料到,等我出生的时候偏偏出现了金星凌日的异常天象,那日家中正好来了一个江湖术士,说我是应了天象而生,将来必定具有绝世资质,成为一代豪杰,还定要给我取名叫做凌日。父亲也不去计较那人是否真有占卜起卦的本事,高高兴兴的赏了好些银两打发他不说,还真的依了他的话给我取名叫凌日了。剑声这个好名字便归了三弟所有。”

凌书生道:“三弟虽有个好名字,但一生福浅,并不如你我这般受尽宠爱,母亲因为生三弟时难产过世了,因此三弟一生中也没享受到一天母亲的呵护照顾。而自母亲过世后,父亲郁郁寡欢,对三弟的疼爱难免少些了。”

血归一道:“是,比起三弟,你我两人确实要幸福些。”回忆了一会,又讲道:

“借了那捣蛋术士的吉言,我长大后于武学一道确实有些天赋。十五岁时功夫修为便入了疾境,十七岁入轻境,二十岁入幻境,二十五岁终于步入我们金宗宗家武学的最高境界-错境。父亲见我进益如此神速,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对我是各种偏袒爱护,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太过了些。二十六岁那年我和大哥你同时娶妻,娶的正是金宗最美的两名女子,嫂嫂谢武俊和我妻子谢文秀。”

血归一对了那女子谢武俊道:“嫂嫂,你和内子是堂姐妹,二人相貌极似,简直如同一人。当日出嫁,你二人一身红妆过城,几乎印的整座铸剑城如飘着桃花一般,满城的人都来看热闹,人人都羡慕我和大哥娶了这般貌美的姑娘。嫂嫂可还记得那日的情景?”

谢武俊凶恶的面相略微收敛了些,但只是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血归一道:“我和文秀成婚之后相敬相亲、恩恩爱爱,整日聚在一起,半步也不愿分开。只觉得人生美满,莫过如此。”

“哪知好景不长,成婚后第二年,也就是我二十七岁那年,土宗宗主安大统便召集了五宗五城中的好手同上天险山破阵,我被父亲一起带了,随了那安大统来到天险山下。大哥你当时在外办事,没能同去。”

“本来五宗与天险山千百年前便已经立下了约定,如果五宗的人能够以同样多的人数全部破解了他们的一人太一阵,二人两仪阵,三人三才阵,四人四象阵,六人六阴阵,八人八卦阵,九人九阳阵,以及六十四人的六十四变阵这八套阵势,天险山的人便全部搬离,让出道路,让我们南国大军可以挥师北上,开疆拓宇,一统天下。”

“那天险山的人占据有利地形,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如果想大举进入北国,强行登山攻打实在是没有一分胜算,只能依着祖宗们立下的约定前来破阵。然而这八套阵势,我们五宗千百年来尝试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一次能够全部破解。”

“这次安大统广聚天下好手,出征前便已发了请阵的帖子托人送到天险山去,这次出征虽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可又有谁相信他这次就能成功。”

“我们几百来号人浩浩荡荡来到天险山下,在山下昔日建起的破阵台边摆开了架势,敲锣打鼓,叫起阵来。那天险山净白崖上的人便身着白装,玄霜峰的人身着黑装,下了山来,男男女女的也是好几百人一字铺开,站在破阵台另一边与我们对持。”

“我们五宗宗主上台去与那天险山的首领交涉完毕,两边便各自安排人布阵开战,先是太一阵,天险山的人安排了一个名叫微希夷的年轻人出场,因破阵中有一条规矩,出过一次场的人不允许再次出场,安大统为了保存实力应对后面的阵势,便请大家举荐一名年轻人来破阵。”

“承蒙父亲错爱,他老人家力荐由我来破这太一阵,安大统听闻我的功夫已经进入错境,欣然从了父亲的建议,这头阵便交给了我。”

“虽说是破阵,但这台上仅有我和希夷子二人,我觉得称之为对决倒更加贴切些,我二人各显本事,全力相斗,从日出一直斗到日落,我掌握了错境-错时杀术,攻防兼备,而他的功夫走了另外一条路子,身法轻灵,如烟如尘,飘忽不定。因此斗了将近一整日,胜负却难以分出。第二****二人再斗,我渐渐看破了他的步法,卖一个破绽引他上钩,提一柄袖箭一剑划伤了他的一条腿,他腿上受伤,行动不便,再也无力与我对抗,便败下了这第一场,台下五宗的人见我胜出皆欢声雷动,大伙扯着嗓子为我喝彩。”

“接下来天险山又安排了两个年轻人布下了两仪阵,我方由安大统的两个儿子:安载理、安载道二人上场,四人斗了将近三天,终于由安氏两兄弟胜出。”

“后面是三才阵、四象阵、六阴阵、八卦阵、九阳阵,我们五宗精挑细选出一些好手,历时将近一个月,终于尽数破了。”

“待到六十四人的六十四变阵,由天险山的两名头脑主持布阵,我们五宗也由五位宗主亲自上台破阵。这一场打斗当真打得惊心动魄,昏天暗地,接连斗了几天,每一天双方都有人负伤退场,等到第七天,我方在场二十八人,对方在场三十二人,再斗下去,我方明显渐感不支,安大统率领着众人苦苦支撑,眼见这场出征又要功败垂成,无功而返了。”

“斗到第十日,我方剩下二十一人,对方还有二十九人。他们虽然占了人多的优势,却并不强攻,只慢慢的耗着,这日双方正斗的难解难分,突然东南方向有人大声叫道:‘起火了,林子起火了。’只见那东南方向果然腾腾升起阵阵黑烟,被那风一吹,慢慢的就往破阵台上飘来。天险山上一名穿着白衣的首领提议今日罢斗,先灭了火等明日在来。安大统却不同意,说自己占了优势,今日便可破阵,倘若等上一日,等他们恢复了体力在难有此机会。那首领便不再多说,双方众人便在这黑烟缭绕的台子上面继续纠缠起来。”

“正打斗时,却见天险山众人都摇头晃脑,站立不稳,一个接一个的摔倒在地上。那白衣首领摇摇晃晃,满脸涨红的骂道:‘你。。。。。。你使毒!’安大统更不答话,一柄长剑伸出,将那人胸膛一剑刺穿。又立刻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哨箭,找来一柄弓,拉满了弦一箭射出,那箭冲破云霄,发出尖锐悠长的一阵鸣响。”

“等了片刻,身后正南方向传来数只哨箭的长鸣声回应,紧接着万马奔腾之声从南方远处隐隐传来,我这才明白,原来这是安大统早已布下的阴谋诡计:原来这次出征前安大统便已经料定,此次出征难有胜算,但他一心想要立下丰功伟业,想要一统天下,万世留名。终于苦心积虑安排下了这场阴谋。他乘着双方众人在破阵台上恶斗之时,安排人看准了风向,在远远的上风口处点燃树木,引了风将那燃烧的黑烟吹到台上,又在黑烟之中掺入大量的毒烟,他一路上早早的将毒烟的解药拌在了五宗众人的食物之中,因此那毒烟飘来,天险山的人出现摇晃、昏厥、倒地之状,五宗的人却毫无异兆。安大统又与朝廷取得联系,两方密谋,由朝廷发兵十万在后方远远的潜伏着,以哨箭为信号,一旦安大统的毒烟见效,等他射出哨箭,十万伏兵大举北进,一口气将天险山攻打下来。然后挥师进军北国,一旦北国失去了天险山这道屏障,我们南国大军入境,便如虎入羊群,一统天下便指日可待了。”

“只因千百年来,天险山与五宗五城都老老实实的遵照约定,一方摆阵,一方破阵,从无这般使用这等黑心诡计。天险山的人不免少了戒备之心,外加安大统这人心肠险恶,偏偏心中计谋,震古烁今。也不知他花费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布置下这等阴谋。这厉害阴谋当真让人防不胜防,天险山上这般人才辈出之地,也终究着了道了。”

“我当时想通了其中的原委,细思安大统这人心细之毒,不觉手心都冒出汗来。扭头去看他,只见他在台上捏紧了拳头仰天狂笑,嘴里嚷道:‘天下大统,哈哈哈哈。。。。。。天下大统。’疯疯癫癫叫嚷了几句,大声咆哮道:‘兄弟们,杀啊!’我身边一些土宗的弟子便如疯狗般提着长剑冲上破阵台去,对着天险山的人一通乱砍。”

“只砍得血肉横飞,鲜血四溅。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我见父亲立在台上,紧锁着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也跑上台去,来到父亲的身边,拉扯了他的衣服道:‘爹,怎么办?我们上不上?’”

“父亲扔了手中袖箭,摇了摇头,叹道:‘谁知道安宗主竟然使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手段,唉,太卑鄙了。’呆了一会又道:‘我们走吧,爹实在不愿与他为伍。’”

“爹拉着我扭头便往回走,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凌日,你这卑鄙小人,看剑。’我扭头一看,却是第一场和我打斗的希夷子,见他拿着柄长剑摇摇晃晃的冲了过来,我拔了袖剑将他的长剑隔开,说道:‘这并不是我的主意,你快逃走吧,何必将性命送在这里。’他似乎没听见,仍是拿着长剑冲着我胡乱挥砍,我伸出两指,夹住了他的长剑,突然发力,便将他一柄长剑夺了下来,冲他喝道:‘还不快走!’他哪里理我,提了拳头向我打来,我当时实在不愿和他多纠缠,作势一剑刺出,想要将他吓退,这一剑看准了方向,是对着他身侧空处刺去的。”

“唉。。。。。。人间苦难百般多,偏有执拗痴情人。哪知我这一剑刺出,偏偏斜刺里冲出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尖声叫道:‘不要。’扑将过来,挡在微希夷身前,我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刺入了那女子心口。”

“那女子心口中剑,全身微微颤抖,咳嗽了几声,鲜血从嘴中不断涌出。但她面容带笑,对着希夷子挣扎着说道:‘我。。。。。。我早你一步。’勉强说了一句,脑袋一沉,气绝身亡了。希夷子将那女子紧紧抱住,纵声大哭,一双眼睛充满了血,红彤彤的瞪着我,似乎是毒性发作,突然身体委顿,仰面倒在地上。”

“我那一柄短剑还插在那女子心口,我却懊恼自责,竟不知去拔回。父亲紧拉着我的手,说道:‘走吧,你也是不小心的。’我由着父亲拉着,浑浑噩噩朝南回走。”

“远远看见朝廷的十万人马高举了大旗,飞速奔来。父亲拉着我朝一旁避去,安大统在台上看见了,高声道:‘凌宗主,你不动手杀敌,远远避在一旁却是为何?’父亲朗声道:‘安宗主,你设下这般上好的诡计,如今即可大破天险山,这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如此盖世功劳我如何有脸面与你瓜分。’安大统道:‘凌宗主,老夫今日的手段是不够光明正大,但是南国、北国天下一统乃大势所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机缘千载难逢,错过了这一次,下次还想故技重施怕是万万难成,你难道忍心亲眼见我们这次也功败垂成,无功而返吗?’父亲摇头道:‘安宗主,南北两国治国理念不同而已,千百年来两国两不来往,却也各自安居乐业,天下不兴战事乃万千黎民百姓之福。我们五宗与天险山多年来切磋较量,都只是分出胜负即止,如今你为成就自己的万载功名,竟然设下这等丧尽天良的阴谋诡计,我凌某人如何可以与你联手?怒不奉陪了,告辞。’说完也不理会安大统在台上气面红耳赤、跺脚乱嚷,紧紧拉着我迎着那万千军马便逆向慢步而回。”

“那军马奔腾虽然气势磅礴,但父亲拉着我慢步走在这大军乱阵之中,竟然稳稳犹如大山一般,气势之壮只怕是盖过了这十万大军。”

“其余金宗弟子也都收起武器紧跟在父亲身后,我们金宗便从这场混乱之中撤离了回来。”

“后来,水宗、火宗、木宗也都羞与安大统为伍,收了各自的弟子,撤军班师回城了。”

“安大统的土宗弟子虽人数众多,又指挥着十万军队。但那天险山毕竟占据着天之极险,虽破阵台一战损失惨重,然而根基未倒,山上众人依着天险与安大统誓死周旋。这一仗直打了一年有余,杀的天险山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由于失去了其余四宗的帮助,可怜的安宗主终究是没能攻破天险山。”

“安大统只得收了残兵,凄惨惨回了城。听闻他才回到土城城中,便气得一病不起,在床上卧了几个月便一命呜呼了。哈哈。。。。。。可惜了这一代枭雄啊。”

“土宗为纪念这位宗主,在他们的宗主石碑上刻着:‘大业未就英雄死,留的遗志子孙谋。’”

血归一讲完了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停顿了片刻,又道:“这段故事江湖上流传极广,因那安大统身位土宗宗主,又已经过世了,虽然他的手段险恶,但毕竟死者为大,因此大伙在讲起这起往事时对他的评价总有所保留。以至于流传出好些个版本,各个版本皆不尽不实。而父亲为保住安大统的好名声,又严命宗中弟子紧守口风,不可多嘴。大哥未亲生经历此事,以前所知只怕也并没有今日我讲的如此清晰。”

凌书声道:“是,确实如此,但我对此事也没太多关心,只是听人说起时总觉得前后矛盾,心中总有些疑惑。今日倒要多谢二弟将这事的实情完完整整的讲出来,也解开了些我的疑惑。”顿了一顿,笑道:“父亲严命你紧守口风,你今日却全部讲了出来,可对他老人家有些不恭敬。”

血归一说道:“那也没办法,这件事情不得不讲,只因我一生所有的苦难都由此事而起。”

血归一又讲道:“我和众师兄弟随着父亲从天险山撤了回来,回到遨崖埋剑地,父亲整日眉头紧锁,闷闷不乐的,又昼夜不停的处理些宗中的事务,我们兄弟三人常常被父亲派出去办理各种事情。”

“自从那天险山回来,过了大概有一年,有几日文秀总是感觉身体不舒服,请了大夫一看,竟然是害喜了。得了这个好消息,父亲心情顿时高兴了好多,他老人家一高兴整个宗坛便一扫往日的沉闷气象,大伙都变的欢喜起来。而自那以后父亲便命我留在家中照顾文秀,一些事务都交给了你和三弟外出办理。”

“文秀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大伙都翘首期盼着这个小家伙的降生,等到第九个月的时候,父亲那边又有一件极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便派了大哥你、嫂嫂、三弟三人同去,又叮嘱你们尽量两个月内赶回来,赶来喝文秀肚中小孩儿的满月酒。”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满了十个月,小孩子顺利诞生了,是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父亲给他取了名字,叫做凌安,只盼他一生平平安安就好。哪里知道,平平安安,这如此简单的心愿却也是得不到的奢求。”

“小孩子满月了,你们三人却迟迟不见回来,父亲等了几日便不再等了,挑选了一个好日子,迫不及待的就要大扮特扮起来。这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他喜爱无限,整天抱着小孩儿乐的欢天喜地的。这次小孩子扮满月酒,父亲他一改往日不好客的性子,竟然在铸剑城中发出去了好多份请帖。酒宴那日,亲友、宾客将我们遨崖埋剑地坐的满满的,父亲带着众人放开了怀抱,尽兴痛饮,纵情大乐。”

“那一日,我陪着父亲也不知灌了多少黄汤下肚,只灌得昏天暗地,趴在酒桌之上便埋头大睡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紧绷绷的甚是难受,睁眼一看。。。。。。大哥,这看见的一幕十六年来每日每夜时时刻刻都在我脑中萦绕,只看见眼前一片血海,众亲朋好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个个一身血迹,有的被砍断了手脚,有的被砍断了头颅。有的还未断气,伏在地上哀嚎,两三个黑衣蒙面人立在我面前,又有几个手中提着长剑,慢慢走到那哀嚎之人的身边,一剑一剑慢慢刺在那人身上,刺一剑那群禽兽便大笑一阵。”

“我被牢牢绑在一根大柱子上,而在我身前方向,一根柱子上绑在父亲,一根柱子上绑着文秀。另有一名黑衣人将刚我那满一个月的儿子拎在手上。”

“一个黑衣蒙面人见我醒了,问我道:‘凌日,可知道我是谁?’”

“我对着他破口大骂,操他娘,****祖宗,肚子中所有污言秽语都翻了出来,将他全家统统骂了个便。那人任由我骂着,并不来打断我,等我骂累了,停了口,又说道:‘见你这般痛苦,可真让我高兴啊,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了半日,又道:‘你们五宗当日卑鄙无耻,使毒暗算我们,当日你一剑刺死我爱妻,心中可曾记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句话,可曾想到这现世现报来的是这般快?哈哈。。。。。。’”

“我立刻明白了,此人正是两年前与我在天险山破阵台上打斗的希夷子,没料到此人如此命大,竟然在那一场混乱之中逃得性命。更没有料到,一旦等到安大统攻山失败,撤军回城。他们便马上重新整顿,由希夷子当上了玄霜峰的首领。他对我们五宗,尤其是对我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父亲给凌安扮满月酒,他便扮作宾客混了进来,又学着安大统的法子,谋得了些厉害毒药,全部下在那宴席的酒菜之中。我们只管着喝酒欢闹,却全部被他给毒倒了。”

“我纵声大骂道:‘希夷子,你这畜生!’希夷子揭开来面上的黑布,道:‘很好,你还记得我。’我伸出了脖子,冲他吼道:‘孙子,你老婆是爷爷一剑刺死的,你若有种,痛痛快快给爷爷来一剑,替你老婆报仇!’微希夷大笑道:‘你可真是想的美啊,你我之间仇深似海,我怎么可以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此解脱呢?我恨不得让你受尽天下之苦,恨不得要你活着这世上,长命百岁,生不如死。’他提着一柄长剑,慢步走到父亲身边,回过头来冲我道:‘先让你感受下亲父被杀之苦。’父亲大声道:‘我儿,记住,苦由心生,心若空,苦无根。你要放空心思,切莫理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畜生一剑挥出,将父亲的头给砍了下来。我纵声大哭,又冲着他大骂。”

“他仍旧不理会,走到文秀身边,冲我道:‘你刺死我爱妻,这份仇我需百倍奉还,现在让你感受下爱人被杀之苦。’提剑一剑刺在文秀肩上,文秀疼的面色全白,但她咬紧了牙关,哼也不哼一声,那畜生一剑一剑慢慢刺出,每刺一剑,嘴中数一个数,‘一,二,三。。。。。。’一直数满一百,当真刺了文秀一百剑,可怜秀儿被刺的一身通红,早已气绝身亡了。”

“他又从那黑衣人手中接过我儿凌安,说道:‘再让你感受下亲子被杀之苦。’说完将我儿子高高举起,重重抛在地上,我这才满一个月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一点声息。那畜生将儿子尸体捡起来,看看确实已经断气,狂笑一顿,冲我道:‘且待我将这小子拿到外面喂狗。’”

“我只气的一颗心都要爆开了,只记得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知觉。”

血归一说完,眼眶中泪水涌出,对了凌书生道:“大哥,父亲要我放空心思,不去理他,但我如何做得到?”

凌书声听血归一说完,只气的紧紧捏着拳头,捏的骨骼噼啪作响,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声音哽咽道:“希夷子!好******希夷子,哪****若落在我手中,我定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血归一道:“是呀,大哥,我又何曾不是这份心情?”

谢武俊问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去找那希夷子报仇,却十几年来一直找我们自家兄弟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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