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世间果然没有灰姑娘啊,我很期待着你们这一对能有个好结局,到头来,还是走上了我的后尘,咯咯,咯咯咯,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水果刀的反光下,我看到了吊死鬼的面容。
伸着长舌,说话大嘴巴,双眼凸出,正低头看着我。一脸可怜我的模样。
我轻扯了嘴角,淡淡地笑了。
我不会为姜连新哭了,哭的已经够多了。甚至,我不想为他再伤神,我跟吊死鬼不同,别人用过了的东西,觉得不舒服,那就丢了,在这方面,只要想通了,我就不会为难自己,就不会在忍耐。
张瑶见我盯着手上的水果刀倒是很紧张。
放下了,气愤连同水果刀一起放下,我说累了,想休息。
嗯,累了,前任的女人就交给张伯伯处理,报警也好,私了也好,我不关心。更不关心女人跟那男人的关系,是不是姜连新刚死,女人就给他带了绿帽这种事,只有张瑶会热衷想知道。
我到卧室去了,今天太累,只想睡一觉,暂时就先忍耐一天,明天,该扔的扔,该消毒的消毒,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跟姜连新分手后,我就已经整理了房子,他的东西都给扔掉了,这是他自己说的,他说他不会再来,让我把他的东西都扔了,我照做了,他留下的气味,我都洗掉了。
现在客厅被动过,卧室倒是跟我出门前一样。
枕着新买的茉莉花枕,盖着有阳光味儿的薄被,躺着冰凉的竹席,什么都不想地睡上一觉。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脚踝被股冰寒猛地抓住,一瞬间,我彻底清醒了。
缩了脚,我退缩到床角。
天还是暗着的,床头灯亮着,朦胧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床尾,一只白皙的手在那。一颗脑袋慢慢探了上来,露出了一双眼,黝黑黝黑的,望着我,眼中带着笑。
她站了起来,古代丫鬟打扮的一个小女孩,水灵又可爱,只见她对着黑暗处招了招手,轻轻唤道:“她醒了。”
“醒了,那就一起玩吧!”愉悦活泼的声音在我耳边骤然响起,我吓的往边上一挪,没坐稳,从床上滚了下来,惊魂未定爬起,床上吓了我一跳的那个小男孩趴在那,调皮吐了吐舌头。
他刚想扯开嘴角笑,被女孩敲了脑袋,痛得他抱头退缩了。
“别闹。”女孩嗔怪道。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身红艳罗裙的女人蓦然出现,她在床尾打了个转,飘逸轻薄的裙摆飘飞起来,像朵盛开的花,很艳很美。
黑暗中再次跑出了人,将女人扑倒在了床上,女人一直笑,咯咯笑着,任由将她扑倒的男人亲吻她的脸颊,吮吸她的脖子,解开她的衣衫,撩起她的裙子。
我瞪大了眼,他们这是打算在我的床上?在我面前?那个?
我觉得在一旁盯着不好,我要回避一下,还是直接闭上眼?主要是这么诡异的出现,那么突然的就发生了,大概是梦吧。如果是梦,我这样看着也没啥,但,如果是梦,有像我这样那么清醒,还能在一旁纠结看不看的吗?
衣服半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姣好的身材都若隐若现的。
“好好看着,这是新娘的必修课,你要学着怎么伺候好老爷,取悦好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我身旁站了位老婆婆。
一头的银发,满脸的皱纹老年斑,神情严肃,不怒自威,斜着眼看我,眼神很严厉。
我望向她的这会儿,她一手扇在了我的头上,厉声道:“认真仔细的看着!”
我被打懵了,梦里好像不会觉得疼,可她打得我好疼。
我傻傻地再看向她,她那属于老年人的正常肤色在慢慢的变白,眼瞳在慢慢的变红,她唇齿微张,黑气从她嘴里冒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我不想说第三遍,给我认真的看着!”
头,再次受到了一巴掌的攻击,摆正了,正视了前方,床上的男女结束了前戏,已经进入了正题,女人不时的呻吟,不时的笑着,男人附在她耳边,小声诉说着。
比我好奇偷看的岛国电影有情调,更有感觉,毕竟我身在现场,眼见为实,耳听为实,一切都很真实。
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楚,更好的观摩,女孩和男孩在一边掌了灯。他们提灯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皮肤下密集的黑色血管清晰可见。
见我正盯着她的手,女孩扯了嘴角,诡笑道:“要认真哦。”
她的一双眼在这一刹那变青绿色了,绿光一逝而过恢复正常,女孩甜甜一笑:“不认真会被婆婆教训的。”
话未全落,老婆婆的手已经拍在了我的头上,她那骷髅般干瘦的手牢牢抓住了我的头,那感觉像是被她抓住了头盖骨,阴阴地说道:“你怎么那么不乖!”
有时不仅仅是梦才会出现的那么突然,那么不合场所,那么不合逻辑;鬼也能做到不分场所,不合逻辑的突然出现,明白这一点,我的手心开始冒了汗。
床上的好戏愈演愈烈,衣服乱了,床乱了,香汗淋漓,娇声喘息。
女人长的很好看,身材很好,声音很好听;男人的脸被长发挡住了,看不到全貌,看得见的下巴线很漂亮,身材结实,两位的本色演出自然不能跟岛国量产电影一个档次,亲眼所见,更不是A画质能比的。
事实也证明,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这个状态,比脱光了全部展现更能吸引人的注意。
我注意到男人腰间挂着的那个玉佩,跟在古宅,将我甩上床轻薄的男人所戴很相似。
只是衣服不同,我之前也没看清脸,只是觉得身材相似,下巴的线条相似。
会是他吗?
所谓的新娘必修课,他亲自上场给我演示了?
脱了衣服气质全变,实在认不出来。
女人侧过了头,跟我的目光相遇了。
生媚的眼,令人移不开目光,随着男人动作,双眼微眯,或愉悦,或难耐,她咬着食指的指甲,就那么看着我,我不由的口干舌燥起来,而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