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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无端成冤替

“夏蝉冬雪不过轮回一瞥

悟道修炼不问一生缘劫

白纸画卷寥寥几笔绘江湖深浅

难绘你不染纤尘的容颜

…”

“夫人,您唱的歌真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歌。”蓝灵突然出声吓了了我一跳。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感而发,或许它本身就是我过去记忆的一角。”我惋惜地说道。

“谢谢你啊!蓝灵。”

“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了。有你的照顾,我精神也比以前好了。”

“夫人,你说哪里的话呢!照顾你是我应该的。”

“嘎吱”柴房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婆子,轻蔑地说:“哼,大堡主让你回偏殿,好生准备着,明天回门。”

“是,王妈妈,我马上就去。”我卑微地回话。

“哼,快点儿。”王婆子不耐烦地催着,看了一眼柴房很嫌恶地走了。

“蓝灵,我们走吧。”

“夫人,小心一点。”

“嗯…”

连云堡真的是与天而临。这个地方堪称鬼斧神工。上等梨花檀木做房屋,水晶玉璧为灯盏,珍珠玛瑙为帘幕,五尺宽的檀香木为床柜,就连地上铺的都是嵌着玉珠的花石纲,如此多的真品立于天地间,如置梦中。这里如此金碧辉煌,可也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却让李拂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第二天,李拂不知不觉在一阵颠簸中醒来,慌乱地四处看,一下子对上了南枫煜充满嫌恶的眼神,害怕地缩了缩。

“这是去哪里?”大着胆子问道。

“夫人莫不是忘了今天回门?”南枫煜不屑地说道,虽然这个女人沉睡的时候看着也没那么讨厌。

“哦。”我规规矩矩地躲在角落里,再也不吱声。免得又遭无妄之灾。

“最好别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

“是。”

“堡主,到了。”车夫说道。

“走吧!”南枫煜扶起我,温柔地说着。

我一愣,但随即又明白了。挽着他的手,‘无比恩爱’地下了马车。

“拂儿啊,娘想死你了。“说着一个贵妇人就抱过来了。

我赶紧很陌生的就躲开了,‘这是我的母亲吗?’,我忍不住腹排。

“怎么?不认识母亲了?”李赵氏故作惊讶地说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母亲’二字从这个人嘴里钻出来就很不舒服,说起话来也是特别地冲。

“瞧瞧,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与此同时,李世昌客客气气地说道:“这是女婿吧!里边坐,里边坐!”

“这是我夫人李赵氏,也就是你岳母;这是拂儿的妹妹然儿(李然才是真正的李拂);这是拂儿的哥哥李庭生。”李世昌边走边向南枫煜介绍。

“姐夫”

“妹夫”

李然和李庭生向南枫煜打了声招呼。南枫煜也温柔客气地回了礼。

穿过花园和长廊,很快就到了正屋。一群人三请四请,虚伪客套地进了屋。而我则被自称为‘母亲’的人拉进了里屋。

“来来来,拂儿不记得母亲了也没关系,总会想起来的。在连云堡过得好吗?”

“过得很好,煜也对我极好。我觉自己都要幸福死了。”我小家碧玉地说着。

“这就好,娘就怕你嫁过去受委屈!”

李赵氏真像母亲一样关心李拂,东拉西扯地和李拂拉家常。

“拂儿,从小你就懂事,为娘也没什么叮嘱你的。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的,多的就是奢求了。”李赵氏话中有话地向李拂说着。

我也很乖巧地说着:“尽管拂儿忘记了一切,但能帮的家里的一定会帮。”

“好好好,拂儿最懂事了。”李赵氏眉开眼笑地说。

“拂儿,咱们去找你爹他们吧!该用晚膳了。赶了一天的路你也该累了。用完膳咱们一家人出去逛逛,咱们啊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

“全都听娘的。”

“那就走吧。”

在李赵氏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偏房,进去时丫环家丁刚布完菜。我和李赵氏四处再看了看。不一会儿,李世昌、南枫煜、李然、李庭生他们就进来了。

晚宴让我看起来确实挺温馨的,南枫煜也是一个好女婿好丈夫形象,和每个人都有说有笑。我也只是装聋作哑在一旁吃东西,也不怕什么。反正我的日子也就那样儿了。

我吃了一会儿就放下碗筷,借口说一路舟车劳顿头有点晕想先回房离开了。本来南枫煜要跟我一起走的,我忙阻止说:“你就在这儿陪一陪父亲,不要因为我扫了兴,我在屋里等你。”

“枫煜,就让她去吧,你媳妇儿走不掉的。”李世昌微红着脸,手舞足蹈地慢慢吞吞地拉着南枫煜。

南枫煜只得留下了。

“小红,你带拂儿去房间,小心着点儿啊!”李赵氏郑重地说道。

于是我跟着一个丫环离开了。我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但并不是没有脑子。只有摆脱了他们我才可以了解真相。‘母亲’二字让我非常地反感,我可以肯定这里的人绝对有问题。人都说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时,在某时做出的无厘头的反映就是她记忆深处最深的存在。不管是龙潭虎穴我一定要弄清楚。况且有时气愤时让我感到很奇怪的地方是:平时根本就劈不开的石头竟然被我拍裂了。实在是太多的疑问在我心里。

“哎哟…哎哟…哎哟,我肚子好痛啊!我要如厕。小红,快带我去茅房。哎哟…好痛啊!”我装作神色痛苦地说着。

“小姐,您慢点儿,跟我来吧!”小红从容地扶着我过去,根本不怕我翻出什么浪来。

“小红啊,你在外面守着吧!等会儿我还等着你带路呢。”

小红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拿了几张草纸藏在身上,其余的全部扔进茅坑里,一边还发出声音证明我的存在。过来一会儿我忽然朝小红喊:“小红啊,给我拿点草纸来吧,这儿没了。”

“真是多事!”小红小声地暗说。四处看了下没人可以使唤,紧接着回答:“等着。”

从门缝里看见小红走了,我赶紧出来开溜。

左拐右拐,看见左前方是长廊,很容易被人逮着。想了想还是决定钻面前的狗洞,省时又省力。

费了很大的力气钻过去之后我又把洞给堵上,转身就跑。如果能误打误撞跑出去就谢天谢地了。如果不能,那也得逮一个人打听情况,就算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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