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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华清引

“我认得你。”这一日,时暖上街时匆忙了些,低头看地,未发觉已撞上了别人。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却是未待她道歉,便转身离了开。

惟剩时暖一人在原地发愣。

在荒野之中,一个女子的身影在墓碑前跪着:“温适,左右都是我害了你,还有她。”抚上冰冷的墓碑:“如今你们在这好生待着,待我回来的那一日。”嘴角微微上扬。

日光透过树枝,斑驳稀零。

又到了昨日的地方。

在人群之中,时暖一眼便望着那位贵妇人。她的衣着与普通百姓相比确乎雍容华丽了些。

“你在等我?”贵妇人只是望着她,抿嘴,未笑。而后走近她,风吹过一阵的清香,而非胭脂水粉的味道:“你为何知道我会来?”

“你该以为我手中有你要的画。”她缓缓吐出,温婉中又夹杂妩媚,或是生得矛盾,“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顿了顿,未改面容:“我可以将画给与你,不过……”

“不过什么?”

“帮我杀一个人可好?”话说出口时竟这般干脆利落,好似早已习惯。就连自己听了也不禁一颤:“梁如玑,合作愉快。”未等时暖回答,便自动默许着。

人群熙熙攘攘,很快便被挤散。

“更笙。”时暖犹豫不决,该如何同他说那件事。

“怎么了?”更笙坐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怎么在抖?生病了吗?”这般温柔。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没有,只是想要唤你一声。”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

黑暗之中,一座府邸仍亮着,如此耀眼。

女子为男子捧上一杯茶,而后扭头,正欲离开。

“如玑,过来坐。”男子眉眼泛滥着笑意,“几日不见你出门了,明日唤清儿陪你去走走罢。总待在家里也不好的。”

“嗯。”此刻他眉眼的笑意是真是假?无从得之。

“如玑,还记得我们初遇的地方吗?”握上她的手,只觉她一颤,手是这么的冰冷,“那时你总是笑的,但你现在都不怎么笑……”

“至寥,我要睡了。”挣开他的手,竟也这般决绝地走开。

屋里是这样安静。方至寥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如玑,我们回不去了吗?”叹息般摇摇头,扭头入了内屋。

月依旧是月,挂在天际。

“时暖,有人找。”更笙敲了敲窗。时暖一瞧,竟是那个贵妇人打扮的女子,梁如玑。

“戚小姐,希望我并未打扰到你。”梁如玑微微笑着。

时暖一愣,继而请她入屋。

“我想请你杀的,是我的丈夫方至寥。想必戚小姐对他也有所耳闻。”摘下头顶的帽子,放在一旁,很是优雅大方。

方至寥?这个名字时暖自然是不陌生。江南赫赫有名的药材商人,也曾是戚家的世交。只不过,戚家早已不复存在,又何来世交。“认得,却不知他已娶了妻……”见如玑脸色有变,忙住了嘴。

“不久前的事,并未大肆宣扬。所以戚小姐不知道也很正常。”捋了捋一边落下的丝缕秀发,“他前不久买到一幅画,想来该是戚家手笔。不过如今戚家已封,他便自个儿收藏了。”

时暖黯淡了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是你为何要杀他?”

如玑抿了一小口茶,回味许久:“这茶倒不错。”挑眉,“问我为何要杀他?难不成要待他来将我也杀了吗?”冷笑一声:“只需你择日进入方宅,在他的饭菜中下几味药便可。”

“但你为何不亲自……”却闻窗外欣喜的声音。

——“阿嫂,你原在这儿。”少女欢喜地走进门,“时候不早了,哥哥还等着我们呢。”亲昵地拉过如玑。

“明日再来找你。”如玑点头微笑,“先行告退了。”与少女并肩,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样的女子,初见还以为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其实不然,性子竟这般刚烈,或是冷血——竟唤人亲手弑夫。

时暖转身回屋,撞上更笙关切的目光:“还好吗?”

“嗯。”小声回答。一想到自己如今竟为了画,为了复仇,不惜伤人性命,竟笑了出来。若是当初一切未发生,自己的双手会在下一刻沾上罪恶的鲜血吗?

到了下一刻,她颤抖着手,将梁如玑给与她的药撒入方至寥的饭菜中,行云流水般。

她听到门开的声音,连忙躲到风屏后,屏住呼吸。

方至寥走了进来,径直坐下。未动筷,像是在等待何人。

门又被推开,轻轻合上门,未再挪步,只剩了沉默。对视上他的眼,温暖如旧。

“如玑,过来坐。”招手唤着她,笑意盈盈。

如玑微笑,坐到他的身边。未言语,只是不停地为他夹菜。眼角渐渐泛上笑意。

至寥蓦然傻了眼,继而也随她一同笑。

多久未这般融洽了?只觉空气中不再泛滥凉意,又充斥了温暖。可初春终是初春,夜也终会在一瞬间变了脸。

在一瞬间又只剩了冰冷。

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却仍是笑着的,轻轻放下筷子:“这几味药,若单吃,并无大碍;可若混吃,必死无疑。”

“你知道?”明明见眼前的人中了自己的计,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明明是自己期许已久的,到如今,却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我毕竟也从过医。”

“可你从医,是为救人还是杀人?”眼角的笑意渐渐黯淡下去,带着些许愤懑。

他不解,只是看着她。

“我如何也不会忘却,是你杀的他。”紧紧握住拳头,咬着嘴唇,努力遏制着泪水。起身:“呵,不过如今,我已报仇,再无遗憾。”走至门边。

身后的人半晌无了声响。

“你竟知道我爱吃那个菜……”突地响起的声音,而后沉默。

如玑突然转身,却见桌边的人再无动静——笑着,睡去。只像是睡去,只敢说是永远睡去,那个字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眼眶竟泛了红,缓缓蹲下,触上他冰冷的手指。

只是那手,再未像以往那般握上她,只是静默着。

“戚小姐,你已帮我杀了他。我亦会守信,将画给与你的。”她缓缓站直身子。

时暖从帘后走出:“你为何认得我呢?”理了理松乱的头发,全然未顾一脸茫然的她,“你说你认得我,可曾记得温适死之时他身旁的那个女子?”挑眉。

“那女子?”梁如玑努力回想着,猛然一震,难以置信般。

“是,这便是你为何认得我。”如此平静,平静地如同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是我杀的温适,受人之托,受离衣之托。”

她愣住,自己明明是为了替温适和离衣报仇才杀的方至寥。到现今,竟有人同她讲,温适是她所杀?

“离衣?离衣是我害的她。”女子面露痛苦之色。

“亦正好有了个合理的理由除掉方至寥。”如今果真为了画,什么都干得出来。自那一日起,早便成了魔鬼。

“他的死同至寥一直无关吗?”

“自然。”

“只是,只是他为何不说……”

“又有谁知道呢。”时暖拾起桌上的画卷,拍了拍灰尘,“就同又有谁知道于你而言他们谁更重要。只有你自己知道。”

“温适是我弟弟。”梁如玑轻轻吐出,“我左右是要为他报仇的。”

弟弟?时暖一惊,原是自己搞错了一切,原是自己心狠手辣啊,没有看到真相便妄加揣测。最后还不是两败俱伤,后悔一辈子呢。

她走近他,那人竟也未曾动过:“只是至寥,我还能怎样,还能怎样呢……”她无助地哭泣,却再也无人为她抹去泪水,再也无人在黑夜中给予她一丝光芒。

只剩了长夜漫漫,孤身一人,如何度过呢。

这灯,也便独自,一夜亮到了天明。

“时暖。”更笙走到女子的身边,小心搂过她,“方至寥还未死。”

“是吗。”温适是如何死的,至今回想起来仍冷到落泪。

“离衣唤我杀了你。”时暖说出这话时在颤抖,因为是谎言,所以没有抬头。是害怕,害怕被看出在撒谎。于是心虚,未抬头,握紧手中的匕首。

寒风凛冽之中,只剩下了一片灰寂。

“好。”他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这般决绝。

令她一愣,却未待开口,被他夺去了匕首,深深地刺入自己的胸膛。而后依旧笑着,倒下,再未起来。任那风肆无忌惮般。

时暖愣住:“幸而他未死。”因这一愣,错失了一个可以后悔的机会。于是逝去,不再。

“不过,却是失去了些记忆。”更笙望向窗外,“这样也好。”窗外春意渐显,万物复苏。

“嗯。”时暖依偎着他,未再叹息。

或许这般结局,该是无了何憾。毕竟一路走到今天,蓦然回首,也依旧希望那人一直在原处,只求微微一笑,岁月静好。

“如玑。”熟悉的声音泛上耳边。梁如玑未敢回头,只怕一切是梦。自己明明已见他在身前睡去,真真切切,“如玑,我好高兴,你终于嫁与我了。”走到她的身后。

她转身紧紧拥住他,不敢松手。到如今该是有多怕,这一切是梦。幸而指尖触上的真实,那么的真。“至寥,我也好高兴。”嘴角上扬,却仍落了泪。喜极而泣。

幸而不是梦。若这是梦,那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他还不能死,还有价值。”低沉的嗓音在林中回荡,令人觉着莫名的惶恐。

“是您给的药?”聪明如他。那几味药的配法像极了此人的作风——毒,却深藏不露。

唯有夜里的风吹过树林。

方宅中。

“如玑,可有见过一幅画?”至寥寻着,只是丝毫不见画卷的影子,略显惊慌——从未见过他这般。

“戚家的画?”如玑纳闷,他应当知晓早已将画卷给与了她。

“欸,你如何知道?”

“我已将其还与了戚家。”她搭上他的肩,“不必担心。”却觉着他一颤,指尖触上她的手。他却是叹息般摇摇头,收手回了里屋。

这般冷淡,叫人好生疑惑。

“听说是先生救了我夫君。”如玑坐下,“只不过为何,他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女子疑惑地看着更笙,些许焦虑。

“是。是那几味药的副作用罢。”更笙微微抬头,神色凝重,“令他忘却了一些自己不愿记住的事。故最后记着的,便是他最高兴的事。”等待如玑的反应。

“是吗?”她突然起身,再未停步,略有思索地走着。却撞上了一人,而后抬头,停下,惊讶般:“清儿?”

“阿嫂,离开哥哥吧。”少女一改笑颜,哀求道,“他本不爱你,你又何必呢。”

“不会的。”她决绝般,却也颤抖着,“我相信的,他是爱我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如此不笃定,毫无底气。若说她是有多相信这不是真的,也终究敌不过内心的一丝动摇。

“可你觉得,你伤他这般深,留下终是祸患,怎还敢再要你。”方至清转而轻笑道,“这是休书,阿嫂。哦不,梁如玑梁小姐,此后别再来找哥哥了。”说罢走开,丢下一纸休书。

休书飘落,擦过她的指尖。而后落地,干脆利落。

眼前泛起了白雾,颤巍着手,触上纸的边缘,紧紧攥住,再未松开。

方至清走着,漫无目的般走着。

“离衣…”身后的女子一脸惊异,“离衣,可是你?”声音小到自己都要听不清,是因为不敢确定,还是觉着不可思议,或是自己大抵真的认错了。

“你认错了。”只是声音的平淡,是如何也掩盖不了脸颊上早已纵横的泪水。不过是背过身独自落泪,无人瞧见。

“离衣,你何时变得这般……”走近她,想要拉过她。却被躲开,一言不发,大步离开。

“其实你,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是休书啊,那赫然印在上面的两个大字。女子无力地走着,如同走在针尖上一般,刺得心上都是伤痕累累。从未如此痛过,就连亲眼看着他倒下,也不过一丝颤动。依然狠心,下了手。只是如今,是他不要了她。

只不过,是他不要了她。

“方至寥,你为何还活着,你为何没有在那日死去呢。”明明那日也后悔了,盼望着他活着。如今却又盼望他死,如此矛盾:“若你再那日死了,那便是我不要的你。可是,可是现今却是你不要的我……”话语渐渐埋没在了嚎啕大哭中。

手中的休书也变了形,皱巴巴的,终是落了地。

方宅。

“哥哥,我已帮你赶走了梁如玑。”方至清笑着,跑到至寥身前,“你不必担心她再会来害你了。”

至寥批阅公文的手停住:“你说什么?”

“哥哥,她伤你之深,怕是不可原谅罢。那何不干脆……”被打断。

“但我爱她。”沉默中的细语,“我不怨她。”

“可你若爱她,又如何给她一纸休书便好?”

“什么?”至寥突然慌了,“什么休书?我从未……”腹部猛地吃痛,去看时,那血淋淋的匕首已被拔出。

紧握匕首的手松开,落地。

“好,他确已无了价值。至于你。”枪声响起,一击毙命。只不过当她倒地之时,眼里是那么不可置信的惊恐,久久未消散。

“雾矢,原是早有了打算。”至寥咬牙,爬着过来,抓住他的裤脚,“那可否,告诉如玑,我爱她。还有,要好好活着。”终是断了气,回天乏术。

两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再无动静。

门被拉上,门后的一切终究消逝在黑暗之中。

次日清晨,方宅被封。

“你终死去了。”女子呆立在方宅的大门前,“你死了,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啊……”却哽咽着。明明要觉着高兴的:“你死了,只剩了我,该如何呢?”双手捂住脸,无力地蹲倒在地上,任那川流不息的人群擦肩而过。

人群中也不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这般刺耳。

但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了他一人。

“梁如玑,他唤我告诉你,他爱你,并且。”男子不知何时站立在如玑身旁,顿了顿,“好好活下去。”

她蓦然抬头,回首,却早已不见了何人。惟有春日里的风,温暖拂过——终不再凛冽般。

“我知道啊。”女子起身,微微上扬嘴角,“我也爱你。”

我的世界只剩了你。于是我会带着你未完成的那些愿望,连同我自己的一道,继续走下去,好好走下去。待春暖花开,至空寥清寂月下。

独留烟树苍苍,独留你我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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