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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望江南

夜里不知哪户人家亮着灯,光倾洒在石板路上。

一个人缓缓地走着,继而转了身,推开,用力地推开那门,道:“戚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拢了门,灯也忽地灭了。

快接近年末,街上热热闹闹的满是人。时暖混杂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出身来,又被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缠上。

“嘿,姑娘,今日我们怀实斋开业,可有兴趣来瞧瞧?”

时暖摆摆手,想早些个摆脱这伙计,却不料那伙计更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可别错过什么,咱掌柜的方日本留学归来,许多稀罕玩意儿呢!”眯缝了眼,看样子是不劝动她不作休。

明明一点也不感兴趣的人在听见“日本”二字后不禁失了分寸,一把扯过那伙计:“在哪里。”

可不愧是日本留学归来的人,这怀实斋的门面到底与普通百姓不同,辉煌的叫人好生刺眼,哦,是太过了刺眼。时暖皱皱眉,而后再未犹豫,抬脚,走入喧嚣之中。

人群中央格外突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人群外的时暖恁地踮了脚尖也看不真切,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响起:“乡亲们,戚某从日本学成归来,为的便是造福百姓。今后若各位有何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

人群哄闹了好一晌。

“戚先生,听闻您在日本留学期间遇着了不少新鲜事,可否说与大伙儿听听?”一个人大叫着,周遭的人附和着。

男子轻轻抚了抚衣角的褶皱,继而扬了嘴角:“好——”

“那一年我十五岁,被我父亲送往日本留学。”

“时寒。”那个高大威严的男人叫住他,“这画予你好生保管着。”他顿了顿,“去日本好好学,我等你回来。”从未这般流露出温柔的神情。

他却始终没有勇气看那个男人,照旧低着脑袋,只吐出一字“好”。

初到日本的那一段日子是他最难熬的时候——虽然父亲早已为他安排好一切,但毕竟是身处异国他乡,身边无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难免会在哪个夜里想起失去的亲人。

“亲人……”戚时寒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喃喃道。这一夜的月色暖得离谱。

里边的喧闹他向来不欢喜,倒颇爱一人的宁静。

“嘿,先生!”她犹觉右肩被谁拍过,回头,措手不及撞上她。

他惊异地听出那口音,可不是中国人——“先生,你也不喜欢热闹吗?”俏皮地水灵。

“我是中国人。”

“啊。”突地听见她开怀地欣喜,“真巧我也是,好开心呢。”说罢撇撇嘴:“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热闹,好多礼节,可麻烦了。”

时寒就这么看着她,方欲开口,又被打断——

“哦对了,我叫万盏,你呢?”

万盏?是了,如万盏明灯走进他的世界,悄然点亮他世界中的每一处黑暗,再也不用害怕在夜梦中惊醒一片漆黑,因为有了她,从此有了牵挂。

时寒莫名地发了笑,万盏可是个奇怪的名字。

“哎你为什么笑啊,哪里好笑……”

“戚时寒,请多指教。”他顿住笑,一本正经地盯着她。

这次倒轮到她忍不住笑起来——这人可真是滑稽,一本正经地叫人嗔笑。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笑得不亦乐乎,嘴角渐渐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硕大的空旷的室外的沉寂被笑声打破,惊得鸟儿也扑棱了翅膀。

“时寒。”去了姓,显着亲昵,“你是同家人来日本游玩的吗?”

他猛地愣住,不知是否是“家人”这个字眼太叫他敏感,竟稍稍失了控:“不是。”而后是死寂一片。

“那你是来干嘛的呢?”不知道她是否看出了他心上的结。

“留学。”

“一个人?”

“对,一个人。”是咬了牙,从牙缝里吐出的这三个字。“一个人”啊,原先怎么也不曾想到会到这么一天只剩了自己一人。

万盏还想说些什么,只闻身后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万盏,回家了——”本紧绷着的脸在看到时寒后竟松了开。

“父亲!”小丫头欢快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要向万吾涧介绍时寒,却见他先走近了时寒,难得的笑脸:“时寒罢。”盈盈笑着。

“令尊是托的我来照顾你在日本的起居,以后就同一家人一样,不必客气。”

一旁的万盏又叫嚷起来:“哦他就是您说的那个哥哥罢。”

“小孩子不要插嘴!”万吾涧轻轻地敲了敲万盏的脑袋,“小女不懂事,请见谅。”仔细看竟是赔着笑脸,阿谀奉承般。

“没事。”又是“家人”——同家人一样?哦,对不起,我有家人,但他们已经死了,所以不会再有。

时寒觉着有些头晕,揉着太阳穴便走到了屋内。

万盏蹦着跳着跟在他身后边走去。

“——可是一棵极好的摇钱树。”

夜越发深了,透出墨一般的骇人的黑。

黎明还未到,大雾便早早弥漫。

时寒推开窗,有些凉意。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的白茫茫中,干净得叫人不舍践踏那一片净土——只是不过表面模样,大雾散去后,谁又会认得谁。

叹气,习惯了叹气。

时寒坐到床沿,穿好鞋,披上外衣,便走到了门边。黎明前的天空那么美,怎么地也要好好欣赏。

左手方触上门把,未用力,便见着它自个儿动了。他一惊,后退了几小步。紧绷着神经,盯着慢慢打开的门。

“时寒哥哥!”原是万盏那小丫头,欢喜地扑过来。

时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这么早便起来做什么?”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人撒娇般叫着自己,时寒倒免不了不适应,微微皱了皱眉。

“嘘,小声点,我可是偷偷溜过来的。”明明叫的最大声的人是自己。万盏轻轻合上门,拽过时寒的衣袖到内边坐下。

“时寒哥哥……”

“时寒就好。”还是接受不了那么亲密。

“可是大家都叫你‘时寒’。”小丫头歪头想了想,“那我叫你‘阿寒’好了。”

他一震,“阿寒,来,到姐姐这儿来……”回忆有多渴求就有多短暂,谁也不知道这世上会有那么一个人专门让你回忆过去,虽痛不欲生却也不舍得放手。

“叫我‘时寒’。”

“好罢,时寒。”万盏难过地低下了脑袋,不语好一会儿。

“找我干什么?”

小丫头突然又提起了精神——“阿寒你是从……哦时寒时寒。”万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父亲说你是在中国长大的罢。我没去过中国,听父亲说中国很好玩的,有好吃的糖葫芦,还有漂亮的风筝!”万盏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起来。

“只是,只是我从来没去过中国。”

“为什么——你不是中国人吗?”

“我在日本出生,日本长大的啊,笨时寒!”少女毫不留情地打趣他,自己乐得咯咯笑,笑到最后忘了停下。

那个时候的时寒就在想,她可真是个爱笑的人,大概跟从小衣食无忧,是一朵温室玫瑰有关罢。以后的他却是在祈祷,祈祷她可以再笑着,叫他一声“阿寒”。

“时寒时寒,父亲知道的太少了,你可不可以再和我说说呀?”

他抬起眼睑,对上她澄澈的眸,竟不自觉笑了——“好。”

末了,他说到末了,她却仍是意犹未尽。

“时寒,等我央求了父亲同意我去中国,你带我去玩罢!要是能在那里好好玩一天,我就算是死了都可以……”

“乌鸦嘴,别说不吉利的话。”时寒急不可耐地打断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听着难受,明明和自己毫无干系的人。

但谁也没有想到,多年后,竟一语成谶。

天渐渐亮了起来,一轮红日从山脚升起,照耀着每一寸土地。

“咚咚!”敲门声响起,“时寒,万盏在不在你那?”是万吾涧,,急促地连续不断地敲着。

“不在不在我不在!”万盏赶忙躲到时寒身后,小声道:“说我不在!”

时寒勾了勾嘴角,轻吐二字:“她在。”然后听见门开的声音,万吾涧走进来,一把拎起万盏:“你也太胡闹了。”掩盖不住的宠溺。

被抓着不能动弹的万盏一脸哀怨地看着时寒,佯装生气的模样嘟起嘴,可爱得让人不禁又发了笑。

两个月后。

时寒坐到桌边,翻看着自己记账的本子,不禁纳闷:两个多月下来竟只出不入,所剩的钱已寥寥无几。放下账本,拿起古朴的雕花听筒,拨通——

“父亲。”多日未唤起这个字眼,已有些许陌生。

“时寒啊!”他如孩童般欢愉地叫唤着。

他那头嘈杂的声响刺得时寒微微皱了眉,稍稍离远了那听筒:“父亲,你近来可有寄钱给我?”

“钱?我每三日按五十大洋的量可都有寄与你万伯父。他未给你吗?”不愧是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狐狸,说话干脆利落,句句带针。

时寒一愣,过了半晌才回应:“当然给了——”

放下听筒,突然自嘲地笑着,何时开始有勇气在他面前撒谎了——人人都说他呀,对这个小儿子宠爱之至,所以现如今连一个小谎也听不出吗?

还有那“万伯父”,深不可测,捉摸不透。

饭桌上,各色菜肴应有尽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迷人的色彩叫人忍不住擦亮眼看——是虚是实。

“时寒。”万吾涧笑眼眯眯地看着他,“快到年底了,先前你在国内怎么过的年就怎么过,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屋内添置了不少新家具,锃亮锃亮。

“不过的。”咀嚼完最后一粒米,无滋无味,见对面的人诧异不已,便又说道,“不用过年的,伯父怎么喜欢就好。”

“欸,怎么不过的——”万盏语气中掩不了的失望,“我还想和时寒你一起过中国的年呢,怎么不过呀。”又嘟起嘴扒拉着碗里的饭。

万吾涧显然也是不解,继而又舒展了眉头:“也好。”

“对了伯父。”时寒收拾好桌上的碗筷,一本正经模样坐着,“我记得我父亲有寄与我一些零用的钱,可在您那?”

话毕见万吾涧一脸的惊慌,额上渗出了细汗。时寒只是笑着,不语。

“哦哦,看我这差记性,给忘了,我马上差人送来——”作势要叫人。

“不必了,先寄放在您那儿罢。”似是有意说着“寄放”二字。

他赞同地直点头,手不时抹去额上的汗,掩饰自己不自觉的慌张。

大概每一次自己都会弄糟一顿饭,时寒想着,竟又回想起从前的日子来。那个时候哪里需要什么拘束,一家人都在,便是最快乐的。

“阿寒!”老远便听得急冲冲的脚步声走近来。万盏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两颊红彤彤的,不住喘着气。

“阿寒你瞧我父亲的差记性,真是不好意思……怪不得你最近都不买东西给我吃了。”她叫的“阿寒”太动听,叫他不愿不听。

“你这个鬼丫头啊。”时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而后放下手,欲言又止。

窗外忽地下起雪来。

她欢喜地贴到窗户上去,他却一动不动,连的万盏在叫他的名字他都无动于衷。时寒在想啊,到底要不要同她说她父亲的为人?哪怕只是一个未证实的猜测。

“万盏。”时寒碰碰她的手肘。

“嗯?”她转过脑袋,眼睛闪烁着如同夜里的明星——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私,他怎么会舍得。

“我父亲早些天就寄与了我钱,只是我到现今都未收到。伯父推说他记性差忘了,但我以为……”

“你是说我父亲私藏了你的钱?”她怎么会不聪明,怎么会听不出这话中有话。

“我只是猜测。”

她突然失了笑,沉默了,越发叫的他害怕。

“万……”

“戚时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父亲,他可是我的父亲!”他也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模样,不知道现今是否可以后悔——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从未想过她的脸上竟会失了笑一丝一缕,却而代之的那种愤懑那么伤人。

“万盏,有些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话语再一次被打断。

“你竟是这样的人,我算是看透了你——那么,就请你滚出我家,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话毕她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看见面前的人儿微微动了动唇,没有说话,而后转身离开。

他想事已至此,再多解释也不过浪费口舌。

她想她到底怎么了这么激动,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从前无论她怎么发脾气,他不过皱皱眉头,而后又笑着面对着她。只是现如今又是怎么了呢,他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万盏任性地以为每一次他都会毫无理由地包容她。

但唯独这一次他没有。于是万盏想这总是他的错,从未去想过错的人不只是他一个罢。

外边的雪越下越大。

“这么说那万吾涧就是个贪财小人?”人群中有人发了问。

男子摇了摇头:“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万吾涧在当地声望极高,几乎家家户户都接受过他的资助。逢人都说他富可敌国,只是亦无人知晓他那么多的钱究竟从何而来。

自那日离开万家后,时寒便一心想寻个机会弄个明白。哪一日混在了看门的小厮中溜了进去,左探右寻,终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万家的地下仓库中满满的并非粮食,亦非大洋——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满当当的大麻!

时寒还未来得及惊讶,便听见一阵脚步声靠近。

“父亲,您带我到这儿做什么?”是万盏。

“有些东西啊……”渐渐失了声息,神秘地落下话音,“来,喝了它。”万吾涧递与她一杯不知名的液体,两眼发光地看着她。

万盏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半晌才觉着怪异,难受地直咳嗽。

“父亲,您给我喝了什么?”万盏难受地掉了眼泪。

“是我刚研究出来的液态大麻,想叫你试试效果。”万吾涧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又可以卖个好价钱了。”笑得合不拢嘴。

“父亲!”她从小到大第一次那么大声地叫着他,“我会死的,父亲!”已然不知是害怕还是心上的创伤,疼得她止不住眼泪。

“没事,我可以一直供着你。”他竟然没有一丝担心流露。

万盏已无气力再回应。

“你在这呆一会儿,好好想想罢。”地下仓库的门被带上,重重的声响落在万盏的心上。

只剩了她一个人——时寒抿着嘴,从角落里走出来,半晌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她看见他,像看见极其可怖的东西一般躲着他。

“你不要过来,不要看我!”万盏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我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悲痛欲绝,放声大哭。

“万盏……”她还那么年轻,一旦沾上了这个东西,真的就是一辈子。

“万盏,阿寒在这里,不要怕。”素来冷淡的人也禁不住哽咽了。他多么想再听她叫一声“阿寒”,哪怕是嘟起嘴调皮的模样也是他多么渴望而不可求的。

时寒伸手要去扶地上的她,却被狠狠推开——

“你滚开啊,不是叫你滚了吗,滚开啊!”她怎么可以让他碰自己这样一个恶心的人。

他有他的大好前程,她若插足,疼的依旧是她。所以不停地叫他滚开,滚得越远越好——“滚啊你!”她哽咽着,泪已流干,斑驳不堪。

“竟会这样了。”接连的几声惊呼响起。

又有人想到:“那那姑娘后来如愿来中国了吗?”这大概困扰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呀——”时寒想了好久,微微抬起头,眼眶涩涩的,“她后来央求了她父亲。”

“父亲。”万盏盯着床边上满满一堆的大麻,双目无神,略显呆滞,“我想去中国。”声音再也提不起从前的活泼劲儿来。

“好,想什么时候去,我去订机票。”万吾涧以为她已想通,欢喜地直点脑袋。

“明天罢。”她转移了视线,看向天花板。只觉得心中有一个声音不住地在呼唤着她,呼唤她到中国去,那么的急不可耐。

“我同你一起。”

“好。”终于觉着放下了,万盏闭上眼,慢慢地扬起嘴角。

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第三日的新闻头条会是这么一则:日赴中飞机遇特大暴雨,不幸坠毁。三名乘客包括工作人员无一生还。现已获悉乘客为日本富商万某某与其女万某,另一人不明。根据追踪调查,万某某家中竟私藏数十万箱大麻,引人惊骇……

那一天啊,她特意化了浓妆,掩盖自己惨白的双颊。欢愉地同小时候一般,挽着父亲的手,走上机舱,飞往心中所向的地方。

机身突然震动起来的时候,她看见一切都在摇晃。闭了眼,再睁开,看见眼前的人儿明眸亮齿,对着自己笑。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的一丝笑意——

“戚时寒,请多指教。”

“嗯,阿寒。”没有人再来反驳她,于是可以在梦中,再多喊几遍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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