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世,嗯,算是生在富贵人家,家中我为长女,还有一小我三年的幼弟柳止。
我有一青梅竹马,名唤叶靖溪。
古人常云,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青梅应温柔体贴,竹马应高大威猛。
然,我自幼便觉着苍天十分喜爱与我开玩笑,不论是爬个墙卡着下不来,被下人救下,结果被家父追着打,还是下河摸个鱼结果受了寒在榻间躺了三月,都可以很好的证明我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
我虽的算不上高大威猛,但离这一大人生目标着实不远。
叶靖溪为丞相之子,而我,则是护国将军之女。
高大威猛的我年方十三岁便执长枪上战场,杀四方。
二八年华,本应当是待嫁闺中扮作娇羞女子的时光,我却已在战场上杀出一个不小的名号。
人送外号“世阎罗”
我真不知这封号是好是坏,我只知我如今芳龄二十,望着那些早已嫁作人妇,生了一地猴子的姐妹颇感不屑。
因着我剽悍名声在外,一篇好好的男女文被硬生生掰成了男同文。
虽然那些女子该有的东西我一样不缺,甚至在我穿战铠时是累赘的东西时刻提醒着我,我该嫁人了,我却迟迟不嫁。
叶靖溪是我指腹为婚的丈夫,不论他是否因幼时在我府中学武,被我一个肩摔摔到地上,还是来府上寻我,而我正因大捷归朝与将士们喝的酩酊大醉吐了他一身污秽,他都是我的丈夫。
对此我为他不屈的精神感到震撼,以至于更想知道他能忍到何种程度,于是便一直挑战极限。
他却总是弯着眉眼,笑着望着我,面容满是宠溺。
以至于现在,我在寒冬腊月里在冰面并不甚厚的冰面上玩耍,他也只是站在岸边,青衣飘荡,“阿世,上来,等下栽了。”
“胆小鬼,”我冲他笔画了个鬼脸,“我一年四季用凉水洗澡,也不见得有什么大事。”
闻言,叶靖溪面色微沉,我也自觉说错了话,“女孩子要爱惜身体,怎么可以和军中将士一般用凉水沐浴?这要是......”
“要是伤了身,落下病根可不好,以后乖乖的不许洗冷水。是吗?”我打断他的话,将他要说的话接了下来,惹得他一脸无奈。
“没事的,我身子骨硬朗的很......啊!”
话音未落,冰面便出现一条条裂痕,下一秒我便栽在水中,“唔......靖溪救命啊......”
“蠢丫头,多大了还不会泅水......”说完,他自己也跳入湖中。
挣扎中呛了好几口水,刺骨的寒水让我失去直觉,他娘的,这湖水和平日里的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好么?!
挣扎半刻,四肢便冻得冰凉,动不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只觉得有人将自己一揽,有柔软的物什贴着自己的唇,氧气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