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青枝说:“今晚我不走了,就睡在你这里。”绿叶说:“这也好,做个伴。”青枝说:“今天吃的糖你知道是谁给的,是春生。”绿叶伸手拧住青枝的大腿说:“这么稀罕的东西咋会给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东西给人家了,小心我告诉大奶奶。”青枝拿开绿叶的手说:“你放屁,可别胡说八道,惹出啥是非来,真对不住人家了。”
绿叶说:“明天无论如何也得问问相公,到底还要不要我们了,青枝笑道:”有啥要不要的,其实就是那点事情了,我看你咋张口。“绿叶说:”好姐姐,咱俩三岁上一起到了田员外家伺候小姐,十五岁时一起嫁给了相公,好了这么多年,这次有啥事一定共同进退,姐姐你脑子灵活,可不能撇下我。“
”咯咯咯、、、、、、“青枝”呸“了一口,放声大笑了起来说i:“我准备嫁给春生,”绿叶说:“你要嫁给他,我也嫁给他。还和还你共伺一夫。”青枝说:“你胡说,咱村里都是一夫一妻。”绿叶说:“我跟去当通房丫鬟,“青枝说:”你见谁家有丫鬟。“绿叶说:”那我过去当佣人,春生随边用,我说东你对西,我说秃你对瞎,你不是吃醋吧。“青枝说:“你说村里有佣人。”绿叶怒道:“那你说的没办法了。我是你妹妹吧小姨子跟过去总是可以的吧,我不要名分只要对我好,不外待我就行了。”青枝说:“别瞎扯了,相公那一关还没有过呢,要是相公不同意咋办,”绿叶说:“也是,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吧,但是说好了要嫁一起嫁要留一起留。”
那一年,迁坟造地,村里请来的大善法师,很欣赏山顶上的优美风景,把金飞碟叫道山顶上的云端指着万层碧绿说:“看这里千好万好,缺乏点灵秀之气,建议在云端里建一处寺院,点缀这层峦叠嶂。当时金飞碟急着打鬼子没有说好,许三娘把大善法师引荐给山本五十七,山本五十七真的在山顶绝巘上修了个寺院,名叫静安寺,寺院不大,但外表新鲜真是万丛绿中一点红,海市辰楼一般,寺院里供奉了大仁大义的红脸关公关云长关老爷,每逢初一十五,山本五十七都要领着一大家子到寺院里进香。寺院里还留有一间房子,配有床铺,有时候山本五十七和家人,会在那里休息个三天两日的,山本五十七经常给村里人说:”山上的关老爷十分灵验,只要心诚,那是有求必应。
这天是九月十五,山本五十七又要领着一大家子到静安寺上香许愿,尧燕为了照顾山本五十七,不得不加入这个行列,青枝绿叶商量好这天也要跟去到山上上香祈求关老爷保佑他们的婚姻幸福,
上山的路十分陡峭就像一个天梯竖在云端里i,共有1500个台阶,青枝绿叶跟着山本五十七一大家子爬上去的时候,倒也没啥,只是觉得累了一点,到了庙里烧了香,上了供,许了愿一切完事之后。下山时两人傻了脸,应了那句,上山容易下山难的古语。青枝绿叶哪见过这么高的山,这么陡峭的天梯。两人顺着天梯往下面一看,只觉得天玄地转,腿肚子哆嗦,身子打颤,两人拉着手连连后退。山本五十七笑眯眯的说:“你们俩呀,年纪轻轻的,真是的,看看我老头子的吧。”山本五十七说着一只手抱着女儿小雪,一只手抓着铁链子慢慢的下去了,山本五十七的家人一个一个都慢慢的下去了,昶燕说:“两位嫂子在这里等一会,我下了山让昶风樱桃来接你们。昶燕说完背着女儿也下去了。
山顶上渐渐的安静下来,天也快黑了,山上的风,海中的浪,都是天生的,胎带的,山风啸叫起来一团一团的白云向大海的浪涛向她们扑压过来,绿叶埋怨道:”好好的非叫上山,上吧,上吧,好受了。“青枝说:”走,还去求关老爷,“两个人又来到关爷的像前,磕了头,烧了香”绿叶口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抬头看了看关老爷,阿弥陀佛、、、、、、”青枝说:“关老爷呀,我们这样相信你,保佑保佑我们吧,别叫吓死我们呀。别难为我们了。”忽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放心吧,关老爷保佑着你们呢。”两人大吃一惊,黑乎乎的高山之上,哪来的声音。绿叶说:“是不是关老爷显灵了”抬头看了看关老爷,但见他扶着大刀捋着胡子威风凛凛也没有说话呀。天更黑了,风更大了,两人更害怕了,拉着手嚎叫着:“哎呀,哎呀,的往外跑。“这时从房顶上翾飞下来一个人,站在两人面前。柔声细语道:”嫂子莫慌,关老爷托梦与我,再此恭候多时了。“
两人一看是春生,激动的高呼着:”兄弟、、、、、、“向大水里摸着救命的稻草。就要往他怀里钻。春生急忙堆出一掌,掌风托住了两个人使她们动弹不得。青枝颤抖着说:”好兄弟你咋在这里?“绿叶说:”救命菩萨,救苦救难的南海观音呀“春生说:”严重了,此乃天意矣。好,我带你们下山。”青枝说:“兄弟,咋把我们两个累赘弄下山呢。”春声笑道:“这不用担心,我背一个,抱一个,一个胳膊夹一个,都不是问题。”青枝脸红了说:“可是我们叔嫂有别、、、、、”绿叶说:“我们心里很乱,很慌张,男女授受不亲啊、、、、、、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咋做人呀。”青枝说:“妹妹,顾不了许多了吧。”春生又笑道:“这有何难。”说着纵身跳到树上掰了连个树枝下来:“说,走吧,兄弟不会让你们难为情。”到了台阶边:“春生说:”两个嫂子不要慌张,你们抓紧树枝我提留着你们下去。“青枝绿叶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早已筋骨酥软颤抖起来:”青枝:“那会中,要是抓不紧掉下去咋办、、、、、、”绿叶又抽泣起来说:“兄弟,你还是背一个抱一个吧、、、、、、让人家随便说吧、、、、、、你抱着我我胆儿小、、、、、、”春生笑道:“嫂子不要慌张,你们把头巾解下来,我把手给你们捆在树枝上就不会掉下去了。”
春生手一扬,把两个人提了起来,像提了两个灯笼,轻轻地把两个人放在台阶上,下了几个台阶,两个人也胆大起来,倒退着往下爬省去了春生好多力气,下了一阵青枝喘着气说:“歇息会吧,胳膊腿都是酸的。”春生高她们两个台阶,坐了下来,青枝绿叶在下面站着,头刚好歪在春生的大腿上,青枝瞥眼看了看仪表堂堂春生,黏黏糊糊的说:“兄弟呀,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俺俩不是被吓死,也得被野狼吃了。说真的俺姊妹真想谢谢你。绿叶见春生心平气和无动于衷的样子,暗叹道:“此人大君子也,真个是坐怀不乱了。”更加尊敬了说:“刚才害怕得要死,不瞒你说,裤子都尿湿了。回头用的着嫂子,你只管说一声。春生说:两位嫂子不必介意,以兄弟的为人,别说是嫂子,任何人我都会出手相救的。”青枝说:“你说这嫂子相信。”绿叶说:“听说弟妹过世了,兄弟还光棍着,改日嫂子下山,一定给兄弟物色个好的给你介绍过来,兄弟相貌堂堂,真君子,大丈夫,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春生说:“兄弟早已心如死灰,一潭静水,心里真是佩服两个嫂子的人品,你们被晾在那里,身体那么弱,,生怕别人说闲话,其实村里没有人说闲话,这个我知道。”
正说着,风声里传来了李昶风的呼叫:“青枝,绿叶,别害怕啊,我和大奶奶接你们来了。”青枝赶紧直身答应:“相公我们被救了在半山腰上呢。”但是,青枝的回话声,被风吹的一点也听不清。春生也站了起来说:“赶紧走吧,”春生又提留着两个人开始退着爬,还有十几丈高的时候,昶风樱桃已站到了下面,春生扬声道:“接好了哥哥,春生提留着两个人往前一送,两个人挣扎着从空中坠落下去,李昶风樱桃跃起老高,把两个人接在怀中。
青枝用心口紧紧贴着李昶风的胸口呜呜的哭着,拍打着昶风的脸说:“也不管我们了,也不管我们了。”樱桃抱着绿叶吵道:“家里事还少还到山尖上找事情,真有你们的。”绿叶说:“大奶奶不怨我,真不怨我。樱桃问:”把手捆在树枝上干啥,“绿叶说:”拍挨着春生的手。“樱桃“扑哧”一下笑了:”哟,还怪知道忌讳。“绿叶说:”你还说,难为死我们了。“李昶风说:”讲到纲常伦理也不差,但在生死关头大可不必如此。“绿叶说:”我们怕相公生气,“李昶风叹道:”事到如今,我也真的顾不了许多了。“李昶风想给春生说几句客气话,但春生从顶上跃下早已跑走了。
李昶风说:“这个兄弟文韬武略在村里都是上乘人物,品行又极好。得想法谢谢人家啊。”
青枝犯难道:“咋谢呢,这是在山下,让人家下下馆子,就是上上青楼也中啊。咱这村里啥也没有,你说咋谢,春生可没少帮助我。”绿叶说:“我那还有包好茶叶,中不中。”李昶风说:“中,尽到心意就行了,有啥可稀罕的呢。”
回去的路上,青枝绿叶腿软还走不成,昶风背着青枝,樱桃背着绿叶。一路上青枝把持不住,心慌的不行。用鼻子深深的嗅着,李昶风从脖子里释放出来的男子气息。还用嘴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还想用舌尖舔,把李昶风急的摇头晃脑的躲闪着。
把青枝绿叶送到家里,李昶风亲给他俩弄好饭菜,打发她俩吃过,又端来两盆清水,青枝绿叶一点也不谦让十分心安理得。李昶风问:“你们是闲的了,到哪绝崖上个干啥,要不是遇上春生,看你们俩咋办。”青枝说:“你还说,这不是想你吗。我们到山顶上求关老爷保佑我们,让老爷还像过去一样,痛爱我们,稀罕我们。关老爷真灵验,春生把我们救了,你也到家里来了。今天晚上最好叫死在你的怀里。“樱桃有点不自在,说:“这可不怨我俩,我和絮蕊经常让他来光顾你们,有时不让他进屋,他宁愿到公婆那里睡也不到这里来,有啥法子。”绿叶说:”我相信。既如此写休书吧。“李昶风说:”你们想咋就咋,但是休书不能轻易的写,那毕竟是无情无义的事情。“青枝说:”那你就这样活不理死不管。“
李昶风说:”你咋这样说,听说你们被困在山上,差点急死我,“樱桃说:”这,我可以作证,水都凉好了,也顾不上喝,还和昶燕姐缠了几句。“绿叶跺脚道:”别打岔,我们说的是那事情。“青枝说:”今天你一定要留下来,“李昶风沉默了一阵说:”不中,我还得走,留不得。“青枝一下子钻到他的怀里嚷道:”天杀的,没良心的,这是啥道理,要不就休了我们。“李昶风道:”我们有着美好的过去,这就够了。你们说,我一个老农民四个老婆,我凭啥,我觉得脸短啊。“青枝说:”山本五十七八十多了,还有三个老婆。“李昶风说:”我咋能和他比,他是日本的大资本家。“绿叶说:”那你也不能太狠心了吧。“李昶风说:”我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在于你们纠缠不清,我就觉得是在犯罪,是在害你们,我的心你们也要谅解。“
樱桃说:”你看她俩,为了你连手都不敢挨春生的,用头巾把手绑在树枝上,传统美德感人不感人。“李昶风说:”那是她俩被纲常伦理的思想束博着,放不开思想其实他们已经互有情愫相互间已有爱慕之心,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忌讳。“青枝大怒,顺手打了李昶风一个耳光,骂道:”你放狗臭屁、、、、、、“绿叶已拿着一把尖刀扒开了胸前的衣服说:”李昶风,我们的心是你扒开,还是我们自己扒开。“李昶风吓了一跳,樱桃施展无影手,把尖刀夺了过来,说:”疯了。“李昶风说:”你们敢说你们心里没有春生。“青枝哭叫道:“那个龟孙心里有春生,大奶奶,大奶奶,把我们的心扒开吧,让他看看,让他看看,狼心狗肺了是不是。”李昶风笑道:“我读了那么多的书,还看不透你们。”绿叶骂道:“你啥东西,把我们看成yinfu了是不是”李昶风说:“你们误会了,我只是相信纲常伦理束缚不了人性,我想在新的生活中,你们会找到新的情感生活,什么贞节,什么烈妇,那都是害人的礼教。男女之间,只要情投意合。大可不必难为自己。”
樱桃怒道:“你就胡扯吧,你说这,人可以随便了,信不信爹会打死你。”
李昶风正色道:“人类历史上曾经有过随便,将来的发展会不会随便也不能排除。”
绿叶被说的”咯滴“一声笑了说:“你说的也是,东西在自己身上,还是自己当家。”
李昶风说:“你说谁能当住你的家,”青枝叫道:“你能当住我的家,想起你,我谁也不想,和谁也不敢了”李昶风说:“这就叫操守,和羞耻之心。你们记住,操守和羞耻之心,是人性的重要组成部分,将来的男女关系可能就要靠这些来维持呢。“青枝叹气道:”我看了,你是想着法子不要我们,还是写休书吧。当我们是个屁,放出去吧。“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