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出去还没有半里地,就听得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到了护泥挡板上。胖子扭头望去,骂了一声“妈的,是他们追上来了!”说着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
就见身后一辆红色敞篷法拉利呼啸而来,后边还跟着两辆黑色雪弗兰越野车。公子羽双目通红,头上还贴着一块大大的创可贴。只见他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举着一把手枪,怒吼道:“你们这群蠢货,都是吃史长大的吗?给本公子追!撞死了人都算本公子的!要是把这两个家伙放跑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晚上回去都给我浸猪笼!“
“可是公子,他们上了五环,再追就是逆逆逆行了!”
“快追!再废话老子一枪蹦了你!”
幸好此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五环之上车流还不算太多。刘江河见后边三辆车紧追不舍,捅了捅胖子的后心“走走走行人楼梯开开下去!那那边有条胡同!”胖子一点头,吊转车头开了下去。
“少爷,他们钻进胡同了,怎么办!还追吗?”
“一群饭桶!你你跟着他们,你你从后面包抄,本公子去前边。”
这西条胡同人来人往,小贩极多,各种卖衣服玩具的,推着山轮的。胖子他们的摩托还好,跟在后面的越野车简直就是寸步难行。胖子七扭八拐,不一会儿就把那辆雪弗兰甩的不见了踪影。
出了胡同口,又往前开了一大截,两人停在路边,大口喘气。没想到这光天化日的,他们也敢在大街上开枪!还有没有王法了!
“甩甩甩掉没有?”刘江河问。
“嗯,好像。”话音未落,就见一辆红色敞篷法拉利从前面街角窜了出来。
“走快走!咦,你你你怎么开进隧道了!他速度比比比我们快,走直线会被追上的!”刘江河喊道。
“没事!”却见胖子头也不回,从兜里摸出一件事物来,举在身后。
“啊!你什么时候把他的气气气门芯拔了下来?”
“刚才啊,反正等你等得闲得发慌,我后座下面正好又有扳手!”胖子无辜的说道。
“你这样,要是出了人人命怎么办?快快追上来了,躲躲到那辆油罐车的前面去!”
“安啦!现在豪车都有胎压报警的,一报警他准停下来!”
“要要是他没没没有看到呢?”
“那不能!那声音贼大贼大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啪的一声。两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不敢回头。“似乎是爆胎的声音”胖子一脸无辜道。
接着又听到嗞的一声长音,似乎谁在高速行驶中踩死了刹车,轮胎和地面狠狠的摩擦在一起,形成两道长长的胎痕。然后是嘭的一声,可以想象一辆红色法拉利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油罐车的侧面。最后,只听轰,轰隆,呼~~
两人刹住摩托车站定,回头望着无边火海,都惊了个呆呀……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别愣着了,赶紧走!”
两人将将开出隧道,只见前面三辆警车一字排开,横在路中央,警车的前面放着拒马,后面则是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一个穿着风衣胡子拉碴的男子,拿着扩音器喊道:“喂,你们,不许动,这条隧道两边都被我们封锁了,你们逃不掉的!双手放头上!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过来!”
刘江河和胖子相视苦笑,这下子真的完蛋了!但除了照做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两人正打算投降,就见二十几个头戴钢盔端着冲锋枪的特警一路小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刘江河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不久之前才和自己大打出手的大内高手。中年男子刚到近前,一眼就督见漫天大火中露出的半截法拉利,立马就泪崩了,所谓父子连心,男子一边吼一边向火海冲了过去:“羽儿啊!我的羽儿啊!老爸在这!老爸来了!你快出来啊!”却被身旁的老者死死抱住,最后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一个带头的特警摸出一张证件,递给风衣男子道:“现在这里由我们全权接管,请你们好好配合!“风衣男子也不搭话,仔细看了看证件,漠然点点头,什么也没多说。
“究竟,是他妈谁干的!”此时瘫坐在地上的男子也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擦了擦满脸的泪水,一一扫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刘江河两人的身上。“是你们!?给我干掉他们!”中年男子命令道。
“令狐主任,这……”那个带头的战士露出为难之色。
“一切责任都由我承担!”令狐主任咬牙切齿道。
那个带头的特警心中一时天人交战。不过最终,还是军人服从的天性占了上风。只见他举起了右手,一旦发令,刘江河两人必然会被打成筛子。
两人正在绝望之中,就听见一阵隆隆轰鸣,半空中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听好了,我们是猎狐犬特种部队!谁也不许开枪!重复一遍,谁也不许开枪!否则一切后果自己承担!“令狐主任和一众特警都诧异的看着自己身上晃动着的无数小红点,抬眼望去,就见一架军用直升机悬停在半空,一个特战队员举着肩扛式火箭弹对着下方,另外几个人已经顺着绳子滑了下来,举枪挡在刘江河与黄旭东的前面。
“一峰、二龙、三炮、小刚、Joy是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刘江河激动的问道。
“还有娃娃!”驾驶室里的飞行员对着下面比出一个V字的手势。
“黄胖子一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就都来了!幸好来了!江河大哥,你们都没事吧?”
令狐主任此时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丧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不要也要打死你们两个王八蛋!”说着从身旁抢过一把冲锋枪,拉开保险栓,对着前方狠狠扣动了扳机。
“你敢!”在他开枪的同时,飞机上一发火箭弹也射了出来。
这条隧道本是通往首都机场的必经之路,由于临时戒严的关系,这时已经有好几十辆私家车堵在路口。其中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奔驰商务车上同时传来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福伯,我要救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