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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戀愛的滋味

下午的陽光燦爛的從百葉窗照射著,光遠辦公桌。

靜止的時間裡,光遠也變得有些侷促不安,但是心裡有些擔心,甚至不敢苛求什麼,但是,生活裡,那種緊張的、抑鬱的情緒是越來越重了

彩霞,看著光遠長大自從回來台灣,也沒有聽他交女朋友消息,來台灣這段期間忙著公司上的事務,沒太多心思交女朋友,自己對董事長一家人有一份感恩的心,如果不幫忙留意,自己對不起自己。

彩霞:「光遠你的歲數,該找女朋友的年齡了。」

光遠正專注看卷宗,彩霞一語,驚醒了光遠專注思緒。他停頓下來。

「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光遠內心暗自唸了三次。

光遠心想自己到適婚年齡,可惜自己喜歡的人就是「沒緣分」!但是我和語彤之間「緣份,真的可遇不可求嗎?」

雖然對她是有點兒意思,每天都在想用什麼方式接近向她告白呢!在他的愛情觀念中,他不相信什麼「癡情」「狂熱」的那一套,之前對於女孩子憧憬,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女朋友就是生活裡的點綴品。

世上許多人相信緣份,尤其是在愛情這方面。

在茫茫人海之中,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相遇,之後相知相惜,白頭到老,這緣份說起來也很奇妙。

可是遇到語彤之後,這『緣份』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似的。

回憶起大學讀書時代,光遠算是愛情分析專家,為什麼呢?第一、他有一雙敏銳第六感眼睛,第二、因為家業關係每天見不少形形色色大人物,第三、大學時代選修心理學。

光遠暗自竊笑想著自己,也可以開個「愛情顧問公司」。

前幾年,國琳在國外讀書時,告訴他說學校有開愛情心理學的學分,還特別留個位子給他,其實自己不知道國琳會不會來上課。

國琳忽然出現去,低沉的嗓音,陰鬱的面孔,破舊的牛仔夾克,洗白了的牛仔褲,亂蓬蓬的頭髮,深黝黝的眼睛!光遠拍拍國琳的肩膀,審視著他的臉。大吃一驚。

光遠也知道他愛情遇到危機,自己假裝問侯:「怎麼搞的?國琳?經過一個暑假,你又瘦了!失戀了嗎?」

連座在附近的同學轉過頭來看他們,國琳口中有些酒味,大家也心裡他失戀了。

「哼,別瞎說!」國琳睜大眼睛,低吼著:「戀都沒戀,怎麼能算失戀?」

光遠說:「有道理!」

國琳坐了下來,那一年夏天尾巴的陽光使他有份好心情,一路走進學校的那種失志感覺未消失,但是,遇到光遠話匣子開個不停,心情一開朗,他的話就特別多:「戀愛了又失去,才叫失戀。像你根本沒戀愛,應該叫無戀,彼此愛慕叫相戀,偷偷喜歡別人是單戀。其實,失戀也好,單身也好,相戀也好,最後都是痛苦!人類的痛苦就因為感情太豐富,根據心理學,有感情必定有痛苦,所以,過著清靜無為日子是最快活的。」

「國琳!」光遠忍無可忍,打斷他的話。

光遠:「你就少說幾句,我們班上也有些聽的懂的同學。你看吧!後排隔壁排有位華人女孩,一直注視我們,想必他一定聽的懂我說些什麼。」

國琳四周望望。

國琳說:「是嗎,我看黑眼睛和藍眼睛的同學在看著我們,可是感覺有人在瞪眼睛?「瞪眼」的人還真不少呢,有熟面孔,有生面孔,有不同國籍的,有男生,有女生……有女生!」

不久,那座在後排隔壁華人女孩走在她的面前,國琳立即停頓一回兒!她有一雙好沉靜好深幽的大眼睛,她正帶著股天真的好奇向他們走近,對他們悄悄的注視著。他緊瞪著她,可是,那位華人女孩,很快的躲開了,長睫毛垂下來,轉眼望著光遠。

國琳吸了口氣,他就像掃瞄器似的,開始打量華人女孩。細細的眉,挺挺的鼻樑,小巧的嘴,好白好嫩的皮膚。穿著件簡單休閒服裝,長髮中分,從面頰上直垂到胸前……他以欣賞正妹角度看著。

他聽到「嗤」的一聲輕笑,光遠:「怎麼啦!態度360度大變化,剛十分鐘失落精神又轉換成另一個人!」

大眼妹不自覺的微笑了一下,她自我介紹起來:「我是光遠的朋友,我的中文叫怡君,我的父母來自台灣,我生長美國,不過在美國唸個研究所畢業,我才會回到台灣接管家族事業。以後請你們多多指教,多多包涵,不好意思,剛剛你們談話有點大聲,我無意之間,聽到你們的對話。」

怡君修這門課程希望:「男同學懂得女性心理,女同學懂得男性心理,且能善加利用。不過,戀愛讓人變得敏銳、變得美麗、變得愉悅、變得帥氣,哈哈!」

教室裡一陣騷動,教授進來了,同學們坐正了身子,國琳用鉛筆下意識的敲著筆記本,望著那頗為著名的教授,選修心理學,就為了這位教授,大家都說,他是最具有幽默感,而且最瞭解「愛情心理」的一位教授。大家審視著他,教授站在講台上,兩鬢微白,戴著眼鏡,感覺一種歷經無數戀愛史。

在黑板上寫下:

愛情是什麼?

是一見鍾情的吸引,還是長長久久的相伴?

是刻骨銘心的相思,還是時時刻刻的慰藉?

是轟轟烈烈的火焰,還是平平淡淡的細流?

是乾柴烈火的肉體激情,還是柏拉圖式的心靈之愛?

人要活到多老,才不再需要愛情?

人要多少愛情,才不再需要愛情?

一個人可以愛一個人多長久?

一個人一生可以有多少個愛人?

一個人怎麼判斷自己愛不愛一個人?

一個人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該愛什麼樣的人?

戀愛的滋味,就是這樣:

晚上讓你不想睡,而白天讓你不想起床。

怕自己太過主動,又怕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

因為在意,所以變得神經質,因為怕傷害,所以會猶豫。

因為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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