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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狗仗人势

2012年叶淼淼毕业于博文大学,开始步入社会,人生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各种心酸都往她身上撞。

当叶淼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时,手机像夺命曲似的响个不停,扰得叶淼淼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摸索着手机。“哪个神经病啊,扰人清梦,天打雷劈。”迷迷糊糊中,叶淼淼好像喊了这么一句。“你猪啊,二师兄投胎吗?现在几点了?北京时间十二点整啊老兄,有点女生的样子好不。”“嘟嘟嘟……”手机里传来忙音,容华扯扯嘴角。没什么可说的了。叶淼淼睁开眼睛,把手机丢在一边,想继续睡,但已经睡不着了。她下床穿上衣服去洗漱。这房子大约三十几平方米,小的容不下一件多余的东西。她感慨,啃老族是可耻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句老掉牙的话,在今天却依然实用。叶淼淼想着刚才的电话,头上一群乌鸦飞过。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论冷嘲热讽多少次,还是掀不掉他那块笑皮。

吃过早餐,叶淼淼继续出去找工作,想她一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本应是颗闪闪发光的星星,怎会落得个丢在大街上都没人捡的命运。世态凄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努力拼搏大半生,不就是想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些?叶淼淼来到夏氏公司,进入办公室,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斜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睡着了。叶淼淼无奈,轻轻推了推胖男人。“醒醒!”胖男人坐起身揉揉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穿着地摊货的叶淼淼。叶淼淼有些莫名其妙。“先生,我来应聘广告设计师。”

“你确定你是来应聘广告设计师一职的?而不是来应聘扫厕所的?这位小姐,说句实话,你是我进夏氏以来见过的最不顾形象的人。说简单点,就是邋遢,原谅我这句话说的不那么动听。”胖男人笑笑,端起面前的茶轻轻低啜。神情高傲的不可一世。叶淼淼真想像大侠似的提起胖男人的衣襟。指着他的塌鼻梁豪气冲天的说“小胖墩,你这样瞧不起人,你妈知道不?”但想归想,她脑袋还没被烧坏。“所以说,在形象方面我就被无情的淘汰了?先生,你这么外观主义真的好么?”叶淼淼神情未波动一分,脸上是一片职业性的微笑,笑的恰到好处。“不是我外观主义,而是你的形象的确不合格啊!”胖男人人摸狗样的把头撇在一边。“先生,你最好不要瞧不起人,对,我是穷,但是穷的有志气,这种公司,不进也罢。”叶淼淼气愤的转身就走,没想到却撞到了一堵肉墙。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子险些没撞掉。

“抱歉,你没事吧?”叶淼淼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眉头微皱。“没事儿。”

“墨总监,我,我,……”胖男人看着面前的男子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有些后悔莫及。“我都看见了,自扣三个月工资。”“墨总监,你能不能……”“再啰嗦就六个月。”墨痕一丝余地都不留,胖男人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脸,生生把那句从轻发落咽到了肚子里,拉开门走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都胖成一个球球了,身手还这么敏捷。“请坐吧,我们谈工作的事儿。”叶淼淼依言坐下,本来是要离开的,可那6000块的工资实在诱人。没办法了。

爸爸的小诊所垮台后,老妈的身体也渐渐虚弱起来。再加上叶羽还在上学,家里可谓是进退两难。作为家里唯一的支柱,只能默然扛起一切。

她还记得大三那年,一个脸色苍白得吓人的青年去爸爸的诊所看病,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青年就死了。青年的家属一口咬定就是爸爸害死了她儿子整天赖在诊所里不走。爸爸无奈,任由她撒泼打滚,女人逢人就说。这个医生不仅黑心肝把她儿子害死了,还想要敲诈她。对此,爸爸无力辩驳。如果有人想要你声名狼藉,阻止是艰难的,特别是家里不殷实的人,那天叶淼淼去了离a市比较远的城市参加数学考试。时长两个月。

她没想到自己这一走,见爸爸只能去监狱。叶淼淼恨那个青年,更恨那个女人,像一只八脚鱼一样难缠。但经过岁月的洗涤,叶淼淼开始放下怨恨。她只当这是这个家应该接受的劫难,等这片密布的乌云散去,家里还是一片晴空万里。

恨有时候就像一把枷锁,牢牢的把你套住,直至窒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既然恨难以忍受,何不把它丢掉。还别人一片晴空万里,也还自己一片碧海蓝天。她会努力拼搏,照顾好家人。昂头挺胸地去接爸爸出獄。然后告诉他。“爸,你看,你不在的时候,我把他们照顾的都很好。”

“哎,叶小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墨痕看着眼前目光空洞的女孩,有些好奇,能不被他美色迷惑的,除了夏叶,这个小丫头还是第一个。“啊!对不起,对不起,失态了。”叶淼淼的脸颊微红,有些尴尬的用手指绕着头发,这是她惯用的小动作。她的长发齐腰,乌黑的发丝漾着柔和的光泽,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即使没有名牌加身,也依然美艳动人。

“这样,叶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不懂的地方就联系我。”墨痕起身就走,叶淼淼看着名片有些发呆,墨痕?墨落无痕。当真是个好名字。

回到家已是傍晚,叶淼淼刚踏进门。就被满屋的香味撞了个满怀。手都没来得及洗便夹着食物往嘴里送。叶羽把汤端出来时就看到了狼吞虎咽的某人。不自觉的有生生鄙视了一遍。这是他姐吗?别逗了,他根本不认识她好吧!“我猜你这次肯定没洗手。”“猜对了,但是很遗憾,并没有奖品可发。”叶淼淼含糊不清的说道。吃相颇有不雅。

接到小美的电话时已过八点。叶淼淼避开李曦和叶羽。直接去了酒吧。换上衣服出来后,叶淼淼带着职业性的笑。“淼淼,既然你都已经找到工作了,就不要那么拼命了。酒吧这工作,辞了吧!”小美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她亲眼看见这个女孩坚强的成长。那毅力,足以让天地失去色彩。“生命里有些事情,沉重婉转,不可言说。”小美看着叶淼淼孤独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许的失落。从没一个人坚强得这么美丽,那么耀眼。仿佛一颗持久挂于天空的星星。即使卑微,却从不放弃发光的渴望。那闭言不说的缘由,也许是心中不可磨灭的伤口。难以愈合。

酒吧的人今晚似乎特别多,小美知道,大家都是为淼淼优美的舞姿而来,那种美而又凄凉的舞,只有小美才读得懂。夜晚是狂欢的开始,人们像午夜的邪魅,所有的血液在这一刻开始涌动。

叶淼淼上场了,金色的假发张狂的飞舞在空中,脸上也是一面散发着冷光的金色面具。整个人透着一股神秘感。让人有种错觉,她好像离自己很近,又貌似隔着个海峡。欢呼声,呐喊声,她全都听不到。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叶淼淼轻轻的把鞋换了,她没看到黑暗中那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直到他开口,她才如被惊雷狠狠劈中。呆呆站着不知所措。“淼淼,我知道你去哪儿了。只是,我不希望你在去那种地方。”叶淼淼的心直往下坠,就连小羽子也觉得她脏吗?

叶淼淼没理会叶羽,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才从他身边走过。“余子谦回来了。”可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让她坠入寒窑。叶羽转身离开客厅,心里居然有些疼。他笑笑,那笑含有苦涩,随风飘到远处,或许这一生他都会默默守护。

而叶淼淼听到余子谦这三个字时,脸上是一片呆滞的神情,这个名字,即陌生又熟悉,却像一根刺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疼痛蔓延全身。肌肤灼痛,似被丢在焰火中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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