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笑的初恋”

如果有人问：什么是一见钟情？有人会说：一见钟情就就是一见如故，想她（他）之所想，做她（他）之想做……有人说：一见钟情就是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忘不掉他（她），茶不思饭不想，却想着他（她）……有人说：一见钟情就是把有些人暗恋的感情在一见中爆发出来，就像……昙花一现……也有人说：只一眼，便一生……如果问苏梦哲一见钟情是什么的话……他会说：“一见钟情，就像初恋那样可笑白痴啊！”他小时候住在一个小镇里，很小很小的小镇……一个更像村子的小镇里……小镇里连学校也没有，好在学校离小镇不远，他即便走路也可以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也许是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只是自己没注意罢了……只是时间久了，便逐渐的便水落石出了……他觉得：这，就是一见钟情了……也算是他的初恋……一般来说，男性是不在乎初恋的，因为他们的大男子主义，或者说……是自卑啊！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心，没有女孩子的细腻吧……但是他的初恋，会让他记住一辈子！他喜欢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寒文葎……可爱，清纯，唯美，动人，高挑，美丽，这些词仿佛都是为她造的……可没人会嫉妒她，就像不会嫉妒一朵盛开的花……他很喜欢她，但他不敢表白，他害怕，他自卑……他害怕她会拒绝他……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有了一个人格，或者说，他创造了一个人格！他的名字也是按照她起的：寒文葎！他穿着耶稣一样穿着蓝白大褂……但他却留着一头银色的头发，但他看上去很年轻……像她一样的年轻美丽……他想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只对住在他心里的‘他’说，因为在他潜意识里，她和‘他’的性格是如此的……相似……直到他听到一对相恋的情侣，男的很阳光俊朗，女的则内向文静，一直低着头，男的对女的说：“痛，就要喊出来，喜欢呢，就要说出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苏梦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不禁看的有些入迷了……即使他后面什么都没听到……“痛，就要喊出来，喜欢，就要说出来”么？于是，他告白了，他向她告白了……“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他说。她看着他，翦水瞳仁里静水深流：“好。”她只说了一句“好”，而他的心，却心花怒放……而‘他’似乎也在微笑的看着他们……于是，他那可笑的初恋，开始了！他送给了她一个礼物，是一个项链，整个项链都是一种银色，链坠是一朵花……一朵红色的……玫瑰花……他们像其他的情侣一样，总是在一起吃饭，逛街……做着和其他情侣一样的事情……只是，总是他出钱……他想：这是应该的嘛，谁叫我是男性嘛……谁叫我是男孩呢？即使他家的经济状况不怎么乐观……他原本以为，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很幸福，她也很幸福，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那一天的凌晨三点，她打电话说……“哲，你能过来吗？”她说。“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声音有些急切。“你能不能先过来？”她说。于是他过去了……这，或许，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了……他觉得地方太远了，可是这么晚也没有公交车，于是他叫了一辆出租车……他叫出租车司机开的很快，闯了好几次红灯……然后，他看到了……那不算豪华也不算贫乏的酒店……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不记得那间饭店的样子，久到他记不清那间饭店的名字……到了她说的那间包房，他看到一个：很多很多的人，多到他记不清的人……但是，只有她一个女性……就像，一堆草丛间，一朵盛开的花那样引人注目……就像，众星捧月那般引人注目……她正陪笑着劝他旁边一个面容冷峻的男生喝酒……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是那样的恶心啊！表里不一，美人蛇蝎，无论遇到什么事也平淡如水的眸子，美丽面容下藏着谁也看不透的心思……她看到他，笑着说：“你来了啊！”那种笑，很平静，就像她的眼睛一样……平静到让人害怕，让人觉得她平静的外表下藏着许多的秘密，但你根本猜不到……她说：“喝下去，我就告诉你……”“告诉我？……什么？”他声音也很平静，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他原因……她冲他眨眨眼睛：“你想知道的……一切……”“喝什么？”他明知故问。她推了推一个足有实验室烧杯那么大的玻璃杯：“诺，喝这个。要喝完哦。”他其实从进来就知道有这样一个杯子，尽管人很多，但却没人碰那个杯子……他走过去大口大口的喝掉杯子里的液体……一大杯酒精瞬间在他的味蕾炸开，冲击着他的大脑……雪碧，可乐，白酒，红酒，啤酒混在一起是什么滋味呢？那这杯的酒精就是这种味道啊！——靠！他真的喝了，疯了吗？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当然，除了寒文葎……即使那位面色冷峻的男性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喝到一半的时候，忍不住冲到厕所把喉咙里的液体吐了出来……即使这样他就会害怕剩下的半杯酒精……他狠狠的一拳砸到厕所瓷砖上，很痛……但不及他喉咙里的万分之一啊！恍然间，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模糊了。伸手去摸时，发现是泪花……当他再次面对那被液体的时候，如壮士断腕般一样一饮而尽……大口大口的喝着，吞噬着……但很快的，他发现不对……除了酒精之外，还有另一种味道……碱！是碱啊！很多人都有想杀人的冲动，但那只是冲到而已……但是，冲动变成想法实现会是什么样呢？对了！是会真的杀人啊！我苏梦哲，绝不是一个**丝！更不是备胎，就算是！你也不配当我的女神啊！他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很快的，便喘不过气来……他想看看她面对死亡的惊慌失措……他想看她认错……当然！他更想杀了她啊！但她没有，她只是收起了笑容，冷漠的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他也许在酒精的刺激下才会做出这种事的……尤其是，接近医用酒精的酒精……有时，就真是个好东西啊！他想……他只有一个念头：寒文葎，贱人！我要杀了你啊！！！即使他在酒精的刺激下也能清晰的感到背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那是她的朋友在用暴力的方式让他松手啊！他终于缓缓的垂下了手，像斗败的公鸡……他身后的打手却依旧没有停手……他有些颓废的看着她说：“我想知道，你……会害怕吗？”他也其实想问她是不是喜欢过自己，不过他觉得毫无意义了……她是否喜欢过他，也许是个谜了……“也许……会……”她也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问完了吗？”她说。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一步一步走回去……在走的时候他似乎听到她在说：“那，你喜欢我吗？”他知道那不是对他说的……果然，她又说：“看，我就知道他会喝的。”声音中，带有得意的神色……但让他松手的原因却不是背上头上以及全身各处的剧痛……而是一个人……那个人的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胳膊，但却没有让他松开，只是那样握着……“你是谁？”他问。“你可以叫我……寒欲魇。”他答。他只记得自称‘寒欲魇’的人和他长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他有着紫发赤瞳……紫色长发随风而动，似乎能闻到他头发上紫罗兰的香味儿……他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当紫色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轻轻的说：“你可以叫我……寒欲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