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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看过郭为丢过来的文件后,张运财已经知道自己的哥哥张蟾来已经身亡的事实,并供述了自己与其哥哥张蟾来之前的杀人事实。

首先,张蟾来和张运财先是提前将木偶放入化粪池中,再由张蟾来拉粪发现尸体为由报案引起警方的关注,再打电话把周挺叫出来,然后通过周挺知道化粪池内不是尸体而是木偶的反应,更加确定了周挺对他父亲做过的事是知道的,之后周挺给张蟾来钱说是封口不想事情传出去,其实也是周挺良心不安与对张蟾来的愧疚的一种体现,也正是周挺的这一行为张蟾来和张运财两人更确定了这件,使着本来还在犹豫着的两人对报仇更加坚定了。

为了使事情更加戏剧化,更加引起人的恐慌,张运财还特意将木偶的脸刻成张蟾来的样子,而雕刻的技术也是张运财这几年课余时间在大学附近的一所艺术馆学的。然后两人又故技重施,再次由张蟾来报警说发现尸体,可这一次为了使警方更加重视,张运财还特意把张蟾来打晕在化粪池边,可这其中也有问题,就是张蟾来的证词中说自己被人从背后打晕,而伤口却是在张蟾来的额头,不过这一点当时负责的刘队等人并没有在意,而郭为虽然谈话录音中听出这一疑点,可当时张蟾来却已经被怀疑死了,因此这一疑点也被忽略掉了。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沿着这一疑点或许能推测出张蟾来的假死,再加以制止或许后边的那几起惨案也不会发生了,可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能再回到以前,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罢了。

之后张蟾来主动找周挺以恐惧为由辞去了化粪池拉粪这个活,并把这个活转让给了他的另一个目标刘二秃子,刘二秃子平时也没什么本事,之前也听说猪场拉粪这个活虽然不怎么体面但也算是肥差,于是很痛快的应了下了这个活。

同样为了不让人怀疑,张蟾来在发现刻有自己样子木偶的时候故意装的诚惶诚恐,一直到被带到警局做笔录也表现的如此,更甚至回到家后张蟾来还假装大病了一场,这一举动也使之后警方怀疑张蟾来的死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再然后张蟾来就开始失踪,在失踪的这几日里他们偷了村上刚死掉的一具尸体,并在一个没有人的夜晚将尸体换上自己的衣服丢进猪场后边的化粪池中。在张蟾来失踪几日后,也是在月初猪场拉粪的那天,张运财便催其嫂子庄玉梅去警局报警,并说电话报案警方不会重视一定要去警局亲自报案,庄玉梅一个乡村主妇那懂那么多,更不会对身为小叔子的法律高材生张运财的话存疑,于是她便亲自去警局报案,而发现尸体的刘二秃子报警正好将庄玉梅也带去,同时庄玉梅也会发现化粪池里尸体穿的衣服就是她为张蟾来买的衣服,让警方不得不把这具尸体和失踪了的张蟾来联系在一起,而张运财也正好趁着警局出警的时候用之前在人间天堂洗浴中心偷来的警局储物库的钥匙将木偶偷出警局,可见此事的筹划绝不是一朝一夕,筹划者也定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学习法律的高材生——张运财。

至此张蟾来和张运财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而已。

在成功骗过所有人的耳目后,张蟾来和张运财两兄弟便把第一个矛头指向了周挺。前一天晚上张运财特意买了酒菜去猪场找周挺,接着祭奠兄长和借钱上大学的名义,周挺吃下了张运财早就做了手脚的酒菜,在吃下含有曼陀罗花的食物后周挺开始产生幻觉,而张运财则利用心理诱导法让周挺产生令其恐惧的幻像,一步一步的将其诱导至化粪池旁令其被溺身亡,之后张运财对周挺的家进行了清理,并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在笔记本里他知道了许多事情,为了不让警方循迹追查下去张运财特别将笔记本的内容全部都撕掉了,并模仿着周挺的笔迹故意留下了一片假的日记印痕,让警方的追寻进入到误区,从而有时间杀死另外的几名目标。

关于刘二秃子的死也是在张运财与张蟾来的计划之中,就在刘二秃子来化粪池之前张运财给嫂子庄玉梅打过电话后便到了刘二秃子家中,借着向刘二秃子诉苦和借钱上大学之名与其吃了一顿饭,而在饭菜中张运财也做了手脚,为了使刘二秃子不当场就死亡张运财在这顿饭菜方面也下了一份苦心,首先饭菜多是油性大的荤菜,之后还张运财还提醒说当天是猪场拉粪的日子让刘二秃子不要忘记,临走还以喝了酒工作危险特地盯着刘二秃子吃了两大碗米饭才放心离开,在大量的油脂和淀粉质的包裹下也延缓了刘二秃子体内曼陀罗花籽药性发作时间,正好能在刘二秃子到化粪池的一段时间内发作,由此又可看出张运财的心机之深与计划的完善程度。

当然并不是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其中李氏姐妹的出现和庄玉梅与薄玉来的被杀全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外。不光这样,据张运财交代李妍熙的死亡并非他与张蟾来所为,当天晚上兄弟两人正计划次日的行动方案并没去过猪场后边的化粪池。当然这点的真实性也有待考究,对此刘队与小高等人持不相信的态度,而郭为则认为张运财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说谎。刘队等人认为李妍熙可能发现了当时张运财兄弟二人在深夜的诡异行为从而产生怀疑而被杀害,或是为报李妍熙杀害庄玉梅的仇而杀死的李妍熙,郭为则不这样认为。首先,对于庄玉梅的死是第二天才发现的,就算当晚尸体已经被张蟾来与张运财发现那他们首先怀疑的也应当是昏迷在当场的周处才对,再者张运财既然肯交代自己的罪行没有必要单独隐瞒这一件事情,而且由于失踪的李妍蕾和被害的押送警察这些事也说明了李妍蕾的不简单,李妍熙很可能是基于某种他们不知道的原因而被李妍蕾所杀害。

对于刘老鳖,据张运来说张蟾来当时是自己去处理的,而且当天晚上张蟾来还给张运来打过电话,说刘老鳖已经被处理掉了,现在他被人发现了先走一步,并告诫说让张运财也快点收拾东西离开,张运财在观望了几天后发现没什么危险便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被郭为等人碰上。

对于李克怀的死张运财矢口否认,甚至连李克怀的死张运财表示也并不知道,这一点郭为从张运财当时的反应上也察觉的出来,对此并没有怀疑。看来这个案子还是没有彻底解决掉,李克怀的死,还有不知死活的刘老鳖的去向都成了新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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