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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货叫做嘀嗒

车上传出一声声类似婴儿的啼叫,人们回头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好可怜的小狗,被困在一个牛奶盒子里黑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原来被他骗了这么喜欢叫呢,要不是出了一个低于市场价的价钱老板居然接受,我也不会硬着头皮掏口袋,才领来的公司发的年度书报费补贴不是应该拿去买书么?这下刚好给狗了!多么有书香气息的狗狗!老板慷慨出售还说了一句“跟大姐姐过好生活去吧”。原本我是打算过完年搬家之后再买只小斗牛的好不好,谁知道这家伙会长得多大,毛有多长屎尿有多少讨不讨厌好不好养。一想起江湖上传闻的“二货”“神经质”“撒手没”,我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听他似乎在呼救,为了避免让其患上“暗室恐惧症”,于是我把盒子撕开一个小口子,他歪着初帅的小脑袋斜视着一只宝蓝色的眼睛透过孔看我,仿佛放射出一道蓝色的激光。我朝他得意地笑了笑,表示我把你绑架了现在是我的啦。之后他就没有再叫了,试图从小孔里探出小鼻子,于是我又把口子撕大了一点。他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下子狐狸头就钻出来了,把旁边的妹子吓了一跳,说吓死我了。我心里说小狗也被你吓到了呢,大家互相算扯平吧。回家的路上寒风冷冷,我把盒子抱在胸前,他伸出头吸了几口冷气来又赶紧缩回去了就没再冒出来过,真是一只怕冷的雪橇犬!他的祖宗三代甚至七八代恐怕都没在雪地生活过了,完全没有抗寒的基因嘛。我以为他是一只傲视冷冰的狗,然而还不过是只小北鼻。

老板娘再三叮嘱晚上一定要关笼子睡觉,肚皮不能挨着地板否则受凉了会生病。还好家里有个大的鸽子笼不用额外破费买狗笼。

之前养了一对小信鸽养了18天,买时羽毛已经长齐看上去表情很稚嫩,两只加起来放些葱姜蒜末辣椒的话可以红烧一盘。红色的小脚上还套着信鸽标志的编号脚环,老板说养半个月就可以训练放飞了不过最好养久一点互相熟悉,养了18天这个吉利天数之后,它们似乎大了一些,红烧起来盘子也会更加丰满了。它们在内阳台上飞来飞去,像有漫天的小雪一样,白色的鸽子灰掉了一层。考验彼此缘分的时候到啦!也该让它们享受一下自由开始训练课程的时候了,于是我打开17楼的窗子让它们试飞一下,练练飞行本领,享受阳光沐浴。起初它们还不知道有开口飞出去,我拿手推了推它们到窗口边上,它们才相继飞出去了,自由落体在底下的低层楼上,我等啊等,等它们飞回来,望眼欲穿,竟然鸽子一去不复返呐!

我紧张地下楼找了找,抱着侥幸的心理看它们是不是跌地上或者藏花丛里了,找了半天没找到,之后去大楼对面搭公交车时在天空看见一对肥肥的鸟影,也许就是我的那对鸽子吧,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鸟过。看到它们高高在天,比翼双飞,我也算是欣慰。“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虽然它们不知飞去哪里潇洒,也不知道会不会风餐露宿,但是我也担心不了那么多了,它们的不回来是它们自己的选择,我的窗口还是会开着等着它们说不定哪天回来吃玉米喝水。也许是环境不熟,找不到回来的窗口吧。一栋楼这么多窗口,怎么认识是哪个呢?唤作是我,我也认不出来!也罢,不用每天早晚收拾鸟粪了,鸽子越大越能吃,排泄物也多起来,就当是放生了吧,双方都重新获得了自由。

可惜的是本来想送给爸爸做生日礼物的,他一直想养鸽子来着,家里三楼的阁楼一直都空着等着鸽子安家下蛋呢!之前反对我养鸽子的男人刚买的两斤玉米还在阳台上,我看了看价格好高,居然还买的优质货,比宠物店出售的贵多了。后来鸽子没有飞回来,我把那包玉米放烤箱里面炸了爆米花,味道好极了,只有个别几粒没有发育好的瘪玉米没有爆开来,就是烤箱擦洗了半天也没洗干净,黑乎乎的糖分和玉米壳粘在烤箱内壁到处都是,糖分的东西粘的很紧,洗得我都要骂人了,他为什么要买这破玉米!鸽子为什么不飞回来吃食!于是我发誓再也不用烤箱炸爆米花了,要炸也要用锡纸包起来。锡纸是烤盘必不可少的防护措施,就像情侣之间用的TT,干净利索,不留后患。

狗关笼子里之后他像一个被冤枉入狱的囚犯,咬着铁杆子不满地低吼,两只前爪把笼子扒得沙沙地响,妄想要扒出一个逃生的洞洞来。愤怒的双眼在夜晚发出红色的光好像一只狼崽子,他还仰天长嘶,那画面正如狼王在月圆之夜站在高高的悬崖顶上长嗷一样,显得异常孤独凄美,虽然小萌,也是天生的一流POSE家。

第二天进笼子依旧愤怒不减,呀呀地咬笼子,我怕他伤了小牙齿和牙龈,就放了出来,抱沙发上睡,拿了一床新买的法兰绒毯子包裹着这个孤单的小生命。他睡得香香的,好像是睡在狗妈妈的怀抱里。不过半夜醒来他会嗷嗷地叫唤,男人说狗在叫,我只好起床放他下地上玩一会,再抱回沙发上包上毯子拍拍继续睡。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他逐渐适应环境,晚上就没叫了。他从来不尿床,偶尔晚上撒在沙发旁边脚凳上的报纸上,毯子上一点尿渍粪渍都没有沾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还有点淡淡的狗狗沐浴露的香味,以至于之后我把毯子洗干净了自己还可以继续用。弟弟来访看到此情此景十分惊讶说你居然把这么好的新毯子给狗用,还真是当宝贝崽了。我说他很懂事很乖哦,毯子干干净净的从来不弄脏,连口水都不滴。

<虽然不是处女座,但我是一个喜欢干净整洁的人,受不了脏乱差,不然容易抓狂。他说“空调擦干净了,现在可以吹了。”我知道他必定是个爱干净的人,长得也是那么干净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眼睛黑白分明有神淡然。我想他的房间一定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男人香。正如我开始对着圆月祈求月亮女神赐给我一个爱干净的男人。当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时,我知道女神听见了我的声音。他穿着凉鞋,还穿了一双棉质的袜子,好像小时候的复古打扮。男人们谁还穿凉鞋配袜子的呢,真是可爱。他弯腰拿纸巾擦座位的时候认真得一丝不苟,好像在擦拭着爱车。>

关于名字。因为他双眼像戴着墨镜一样的酷似佐罗,想给他一个英雄人物的名字,但叫唤了几声觉得很别扭觉得应该要尊重历史尊重英雄,岂能安在一条狗的身上呢?男人说要叫小鸭子,我真是哭笑不得。他还小鸭子小鸭子地叫唤,狗狗就一脸鄙视地望着他,似乎在说这么弱智的名字该不会是在叫我吧?!那阵子流行听侃侃的《滴答》这首歌,忽然想起我婴儿时哭的时候爸爸会带我去看图画上的吹喇叭表演空中杂技的人,并且叫着“嘀嗒嘀嗒”,于是我便不哭了。嘀嗒嘀嗒好名字!希望在时间的滴答声中我们可以有很多欢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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