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和我聊聊墨清舞吧。”
“……”
风明扬一愣,笑意逐渐僵硬在脸上。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好。”
风明扬深吸口气,开始缓缓叙说起来,清朗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回忆。
……
……
一直说到黄昏,风明扬才觉得口渴了。
“我和小舞的故事大概就是如此了。”
“……”
“没想到三年后,说出来,心里竟好了许多。”
风明扬朝司唤晴笑了笑,眉眼依旧残留着司唤晴初次见他时看到的哀伤痛楚。
“明扬……”
司唤晴席地而坐,双手抱住屈起的双腿,把下巴轻轻搁在膝盖上。
“嗯?”
“其实,你的心里还是一直爱着墨清舞吧。”
“……”
“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并不是全部都在看我,好像透过我,还有另一个人。”
“……”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真的不爱她了,你怎么还会流露出哀伤的表情呢?”
“……别说了。”
“我要说,”司唤晴突然正色起来,认真地看着风明扬,“明扬,爱一个人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哪怕有再大的阻碍。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相信,你能明白的。”
说完,司唤晴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明扬,哪怕一直都找不到心爱之人之处,也要一直坚持下去啊。”
风明扬没有说话,微皱着眉,凝视着天边的夕阳,陷入沉思。
司唤晴悄悄离开,一边雕刻精美的巨石后的暗君歌连忙隐住身形,没有让司唤晴发现她。
待司唤晴走后,暗君歌从巨石后走出,凝望着风明扬孤单冷落的背影,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跌落,银色的面具反射出凄凉的光芒。
她捂住隐隐发痛的心口,发丝垂落耳旁,被微风吹起,遮住发抖的嘴唇。
嘴唇动了动——
明扬……
——无声。
明扬,我多么想替你分担你的痛苦,可是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
最终,暗君歌悄悄离开,没留下一点儿痕迹。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司唤晴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
风明扬一夜未归。
“不知道去哪儿了……”
司唤晴起身下床,唤道:“如烟?”
“夫人。”
“暗君歌?”
司唤晴诧异地转头,发现来人并不是如烟。
“如烟去哪儿了?”
“我让如烟妹妹多睡一会儿,君歌……想请求夫人一件事。”
“多睡一会儿也好,”司唤晴点点头,对暗君歌露出一个微笑,“什么事?”
暗君歌却怔住了。
每每直视司唤晴,她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也怪不得风明扬如此执着了。
“暗……君歌?”
“喔,抱歉,”暗君歌低头,掩去眼中的不自然,“夫人太美,总容易令人出神。”
司唤晴闻言莞尔,脸颊微红:“你刚刚要求我什么事?”
“君歌想教夫人一套按摩法。”
“啊?”司唤晴亮晶晶的眸子里充满疑惑,“为什么要突然教我这个?”
“其实,君歌想让夫人为二王子殿下……”
“那……你自己呢?”
“君歌那样做的话便是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