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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雾边缘

这是种诡异的生物,它的皮肤跟白玉一样光滑剔透,双臂细长,指尖有薄膜相连,类似于青蛙。面部有点像人类,但是没有鼻梁骨,只有芝麻大的两个洞。它的眼睛,哦……眼睛……

操场跑道上,你和她背对而立,夕阳把你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看起来像一对背靠着背的情侣。她忍着哭腔质问道:“池心泽,你给我想好了,你,你……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你叹了口气,说:“雨涵,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她粗暴地打断你,顿了顿,用颤抖的声音说:“心泽,我爱你啊。”

“我知道。”你点点头,“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所以……”后面的话就卡在嘴边说怎么也说不出来,紫雨涵一声声的抽泣,如一根根针,扎在你的心上。曾经,年幼的你曾对她说:“有我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不会让你哭!”

突然,仿佛脖子被皮带累住,你的呼吸被扼制。

那个倒地的东西的嘴里吐出漆黑的舌头,勒住你的喉咙。手枪掉在了地上,此刻是指望不到了。你只好挣扎着去摸腰间的匕首。那怪物发出“嘶嘶”的响声,使劲把你举起来,不杀你不罢休。就在你快吃不消的时候,那条舌头居然松开了,断在地上,汁液喷涌。怪物“双手”捂着嘴巴满地打滚,痛苦地“嘶——嘶——”着。紫罗兰把匕首插回系在腿上的刀鞘,拔出手枪结果了它。

“这东西的眼睛,有某种让人致幻的能力。”她说着,从衣领领内侧掏出一个指甲盖大的四边形荷包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妖艳的紫罗兰。她把荷包托到鼻前,闭上眼轻轻吸了一下,说:“子弹为你杀死敌人,却不能救赎迷失的心灵。”

之前还说什么枪是战士的生命,现在又来这一套,你有些无语。清了清发痛的嗓子,举起手电,观察四周,光被薄雾慢慢吞噬,最后消失在黑暗中。该死地,这是什么鬼地方,无边无际的。等等,那顶部有多高?然而当光照过去后当光照过去后,依旧是一片黑暗。或许,在一个被夜统治的空间里,根本不能对头顶抱什么希望。恐怖片里,幽灵总是从天花板上下来,现实生活中,杀手、特种兵有时也会从上面倒挂而下,拧断目标的脖子。而在这种地方,头顶,最能给人恐惧——你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你叹口气,朝怪物的尸体踢了两脚,说:“走吧,去看看有没有出口,也不知道其他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紫罗兰双手捂住荷包,默念了些什么,才把荷包放回衣领里面。

“难道你还有什么信仰?”你问道。

她微笑着摇摇头:“不,之时一些心理上的寄托罢了。”

你们失去了方向,指南针什么的都失灵了,胡乱地乱转。但当你们选定一个方向之后,却发现,越往前走,头顶的“天花板”越低。最后,你们似乎到了这个世界的边际,前面是垂直的石壁,往上十米左右,是一个转折,石壁开始向内倾斜。

“看这样子,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金字塔!”紫罗兰道,语气中露出半点惊讶。

“金字塔?”你眉头一紧,意思是自己被困在别人的墓里了。

“是的”紫罗兰凝地说:“我曾无意中听到阿波罗和伯爵派来的人的对话,当中有说道什么法老、遗迹、墓穴之类的……”

等等,伯爵?你脑中劈过一条闪电——这个伯爵有问题!首先,对于阿波罗的死大家都一无所知,伯爵说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搞不好就是他勾结没国佬,害死了阿波罗,这家伙长期在外,至少你来法俄亚这三年里从来没见他回过总据点,在好的兄弟情也会被时间冲淡——在利益的作用下——天知道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也许是被抓住了把柄,也可能是被外人画的“馅饼”诱惑,更重要的是,除掉阿波罗和我们这一批核心成员,他就可以完全掌握法俄亚在非洲、乃至全世界的势力和市场,而对于没国人来说,则可以借机控制法俄亚,使它成为一个专做“阴暗”行动的工具。

你可以肯定,伯爵就是给总据点招来攻击的内奸,而今天的袭击就是另一场阴谋,好让法俄亚的核心、精锐在慌乱中跳入陷阱!!!好可怕的兄弟情,好可怕的人心!

“喂,你怎么了?”紫罗兰拿胳膊肘把发呆的你顶醒,“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当然有,我怎么可能不听你的话呢。”你不好意思的讪笑道。

紫罗兰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笑容,但很快又收敛起来,说:“走吧,我们沿着墙走过去,看看有没有出口。”

其他的弟兄们还活着?法俄亚的出路在哪里?如果你们回不去,曾经的第一佣兵团是不是将不复存在?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怪物让你“看”到的,究竟是单纯的幻想,还是无意中觉醒的一部分记忆?雨涵,紫雨涵……

紫罗兰微微侧着脑袋,斜眼看着你。

“我脸上有东西吗?”你奇怪地问。

她收回目光,顿了顿,说:“没有,不过我看你倒是一直在走神,难道是怕在也见不到酒吧里的某个妞了?”

你叹口气:“什么啊……我是担心佣兵团的为来。”

“佣兵团……唉,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等等,别吵……你听见了吗?”

你仔细去听,居然听见步枪扫射的声音。有人,很可能是战友。你们撒开腿,朝那边赶去。

然而,你们找到的,却是一地的尸体,和一条黑漆漆的隧道(虽然这里哪儿都是黑漆漆的)那条隧道能勾起你梦中的恐惧,但地上的尸体却更让人头皮发麻。

那不是人类的尸体,倒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皮肤褶皱,如蜥蜴,指爪长达十厘米,如一把把惨黑的匕首,能轻易撕裂人的头骨。它们的嘴巴大张,足足张到九十度——如果站立的话,上颚与地面平行,下颚贴到胸口上,里面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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