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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契丹人要来打草谷了?

虽然已是八月间,午后的太阳的却依旧毒辣。这种天气,呆在后院的葡萄架下看书最是适合不过,一边看书,一边随手摘几颗葡萄放进嘴里就是无上的美味。风中带着清凉的味道,王贵最是喜欢。不过,不识字的清风何故到处乱翻书,吹的书页哗哗响。5年的时间过去,十二岁的王贵已经是个标准的俊俏郎君了,性急的王夫人甚至已经在悄悄的托媒婆物色对象了。

周侗先生不得了,年过八旬的人了,原本须发皆白,现在居然开始长出黑发了,从头发根部开始,正在慢慢变黑,已经有两三寸长的黑发了,眼神也越发的有神,精神也越发的旺健康,简直就是祥瑞,不,应该说是活着的人瑞。栖霞寺的智真长老看了是啧啧称奇,立志要与周侗比赛谁活的更长。就连县令李纲,也常常亲自来麒麟村看望。

用周侗先生的话来说,林洪的身手已经是江湖上一流了,一只麻雀在他手中扑棱扑棱,手明明张着,麻雀就是飞不起来,这是武术炼到一定程度的表现。十七岁的小伙子,站起来比王明都高一头,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样子最招大姑娘小媳妇喜欢了,每次去县城买肉,明明同样是3斤肉,林洪买回来的就是比王明买的要明显大一块,不消说,肯定是牛屠户的胖闺女干的,麒麟村的人都知道,牛屠户的闺女只要一看到林洪就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闺女是个好闺女,就是胖了点。”这是王夫人的想法。不过,周侗说为了林洪的武功能更进一步,武功大成之前必须保持童子之身。这可急坏了上门的媒婆,而王夫人想着早点抱上干孙子的梦想看来一时半会难以实现了。

岳飞天生就是个习武的料,虽然比王贵小着一岁,个头却相差仿佛,平常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一杆大枪在手就完全换了个人,斗大的枪花一个接一个。自从岳夫人用头上仅有的一根金钗参股了王家的酿酒的生意,岳家的日子就越过越好,还专门请了个丫鬟照顾两人的生活。岳飞也就********的学习武艺兵法,一本《孙子兵法》是烂熟在胸,已经在认真研读仁宗时期曾公亮编著的《武经总要》了。

至于王磊,在认识字几千常用字以后,就不再愿意读书习武,成天跟着在王家酒坊当管事的父亲忙前忙后,倒也是一副踏实过日子的模样,过几年眼看就是一个管事的位置是铁板钉钉了。

酒坊生意现在是越发的红火了,连带着王家小食肆也扩展成了王家客栈,早已是大名府外北上草原官道上著名的歇脚点了。毕竟,喝多了高度白酒,在客栈歇息一下是最美不过的事情了。

白酒和客栈加起来一年就是上千贯的利润,原本就乐善好施的王明夫妇更是将修桥补路、扶孤助寡的事情做到了极致,村子里的田地只收两成的租子,比起其他人家六成的租子来说,简直就是白种的地。更何况,王家还用烈性白酒从北方草原的契丹蛮子那里换了几十头牛回来,供庄户人家按需借用。什么,你说草原上的牛没有从小跟在老牛后面熬练,就不会拉车耕地?整个一土包子,不知道王家聪明绝顶的王贵少爷琢磨出来了牵牛鼻子的办法?在村里的庄户人眼中,王贵少爷那就是文曲星转世,要不然在牛鼻子上穿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和牛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庄户人想不出来,只有天天读书的小王少爷能想出来?不过,小王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注意读书人的形象,尤其是早上还要短衫打扮围绕着村子跑大半个时辰,也不怕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样子影响斯文形象。

白酒生意,王家是只管批发的,但一向是供不应求,来的人太多了,贩酒的人必须等几天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数量。傍晚时分,总有一群一群等酒的人在王家客栈的一楼大厅喝酒吹牛,都是跑江湖的汉子,出门在外天南海北的贩酒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营生,聚在一起,吹牛是必须的,有点小摩擦也是不可避免的,今天是张三抢了李四的生意,明天是李四在大名府燕春楼仗着钱多抢了张三看中的****。不过,大家都知道,王家客栈就不是个闹事的好地方。

五台县应家兄弟那可是绿林中一等一的好汉,坐地分赃的响马,一人一根镔铁棒使的是水泼不进,八尺多长的身高,胳膊都比一般人的大腿粗,据说是学习的数百年前五台山上杨五爷留下来的功夫,人称五台双塔。不管是哪个镖局,只要带货路过五台山周边,都必须先给应家兄弟拜码头。就是这样两个好汉,带着十多条道上有名有姓的汉子,仗着自己人多势众,非要强抢王家的酿酒坊,结果王家只出来两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两条铁枪就打得十几个人磕头求饶,每人都被打折了一条胳膊,为首的应家兄弟更是被砍断手筋脚筋废掉一身功夫,吊在王家客栈门口的旗杆上足足示众三日,期间,江湖上传说中的铁臂膊周侗老爷子连面都没露。这还不算,丐帮最近新崛起的大名府分舵舵主洪七更是在江湖上放出话来,说是谁和王家的生意过不去就是和丐帮过不去。想想看,和弟子数十万,分舵遍天下的作对,除非脑子进水了。更何况,手上的功夫就一定比应家兄弟硬?所以,王家客栈就是一个只适合喝酒吹牛的地方。

在客栈里喝酒吹牛的人很多,但在北地生意做的最大的候二每次来却从不在客栈里吹牛,候二吹牛的地方是在王家院子里。

候二,江湖人称活猴子。话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候二不仅长得像猴子,人也猴精猴精的。自从上次用100坛酒换回来20匹上好的战马和50头草原牛交给王家少爷,候二就成了王家少爷的座上客,每次来王家贩酒,小王少爷都要照例请喝酒,候二也都要把最近草原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王家少爷。在候二眼中,小王少爷是个神秘的人,足不出户整天读书却对草原上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知道阴山下的希拉穆仁草原只有稀稀拉拉的矮草,而更北更远的********草原才是水草丰茂的好地方。老天爷,这样的人不是文曲星转世谁相信?

这一次,候二照例将自己在草原上的行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王少爷,从自己用一坛王家老酒换了一匹马高大的草原马外加一头绵羊,说到草原上借宿的那户人家居然喊自己的婆娘陪候二睡觉,虽然那个婆娘满身的牛羊骚味实在不忍下手,再说到草原上今年大旱,牧民的牛羊饿死无数,。

什么?草原大旱,那冬天饿疯了的契丹人恐怕又要南下打草谷了。王贵听到草原大旱的消息,立刻陷入了沉思。

王家老酒到底烈,用来招待候二的更是头道酒,香味那是没的说,就是喝多以后第二天头痛欲裂。看到小王少爷依旧在神游天外,深知王家老酒不能喝多的候二立刻就起身告辞。小王少爷那可是文曲星转世的读书人,注定要东华门唱名的,能请自己这样的贩夫走卒吃饭是自己的荣幸,人家少爷可以沉思,自己却不能失礼。马上就是中秋佳节了,候二深深的一个鞠躬,双手抱拳“告辞了,节日快乐!”活像一只大马猴。

(过年了,小刀也祝福各位亲爱的读者节日快乐,万事如意,猴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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