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周杰伦《东风破》
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刻刀划破手指,红了掌中木偶的脸。
一遍遍单曲循环《单行的轨道》,忽然惊觉,心似乎真的要逃离我的掌控了,一步一步又一步,我将走向何处去呢?这病终于是无药可医的了。
我在想你,你知道吗?
只单单怕一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再需要你了,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说小爱缠绵大爱放手,但我又何尝想让“一份相思”变为“两处离愁”?更多的时候是想看你笑靥如花,或梨花带雨——人该是有喜怒哀乐的一种生物,不然与我所雕的木偶有何区别?在脸上划一道弧,便是笑容;扯上一根线,便会走动,但倘若没了那线,将它折为几段,再去看那笑,不觉刺眼吗?这就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了。看一看,就看一看,却总是看不够,你的举手投足仿佛能操控地心引力一般,将我的躯壳变为浑铁般冰冷麻木了,只剩下那颗炽热的心,足以化千里冰封为春阳融雪般的炽热。
我还想你,你知道吗?
难忘那时与你初见,难忘那时四目相对,难忘那时执子之手,难忘那时并肩游园。甜蜜的时候,海誓山盟总是信手拈来,片刻的豪情却要用许久的惆怅来买单,是我太过放纵,还是你过分坚强?荒烟飘散,古墙剥落,一派萧索,这是我们催长的幼苗的归宿吗?当狂风暴雨打来,单凭我一个人是否会独木难支力不从心呢?狂风暴雨终摧折,会是我的墓志铭吗?冰冷而陌生的现实,即将是我们二人加起来都无法抵御的了,但我愿永别了这举目无亲的瓦尔哈拉神殿,手中没有战无不胜的永恒之枪昆古尼尔,身后没有十万英灵的誓死效忠,仍不惧满目疮痍狼烟四起,响彻天地的是为爱而狂的挑战:诸神的黄昏,来吧!
我会想你,你知道吗?
假如等待有结果,就有理由不放手,其实还是怕自己失去的多过得到,人的劣根性便在于此了。但单纯的、没有目标的喜欢与爱,只是空洞的理论,并不存在于现实的不像现实的现实中。假如你说不在乎对方的暴躁易怒,不在乎对方略微对不起劳苦大众的面庞,也不在乎对方不懂关心你不懂温柔,那你还在乎什么呢?说她漂亮,那就直说喜欢她的漂亮;说她温柔,就直说喜欢她的温柔,何必找那些理由,来虚伪地强调自己不注重外表不注重内涵呢?假如这样讲,依旧不能解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莫名其妙的好感,那便只能说是不懂喜欢和爱的界限了。不敢说爱这个字——在它面前言语是如此匮乏,甚至是文不达意的,这是超越经史子集的真正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莫可名状之物——但的确是有喜欢的。将它封存起来,也许经过时间的催化,它会愈加成熟,而在它未曾瓜熟蒂落前,我们都能用人性来驾驭理智,用理智支配躯壳,尽量的过平常的生活,让一切回归正轨,等到那真正属于我们的季节到来时,希望一切水到渠成,一切如初。
我不能坐以待毙,但所能做的却只是悄无声息的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