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搞没搞错,就这么走啦!你哪个支队的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乔安举着电锯冲着车屁股大骂道。
虞锦言直接拉过了乔安的衣服后领角把她往马路对面拽:“走吧,大家还等着呢!”
乔安头上带着电锯专用防护面具,虞锦言在边上呈着托盘。
“没错,就这样!准备好了!”乔安拿着快速运转的电锯,直接切向了手臂,一阵让人酥麻的切割声之后,手臂从基恩的尸体上断裂,落到了虞锦言的托盘里,同时溅起了几滴红色的血液在她的脸上。
乔安取下面罩,将那只被切割下来的手臂装进她特制的保鲜袋里。
穆沉卿从边上走过来,递给虞锦言一张白色纸巾,虞锦言不解,他也懒得解释,拿着纸巾直接擦拭着虞锦言脸上的血迹,虞锦言心里一震,慌忙接过了纸巾自己擦拭起来。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淡淡地问道。
“我叫你什么了?”虞锦言茫然地看向他。
“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嗯..你说...”
“我家指挥官...”虞锦言脱口,顿觉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家指挥官...我家沉卿...就好像顺口而出,再正常不过,就好像...正该如此!
“这有什么。”乔安装好手臂之后说道:“我还不是经常这样说...咱们CTG死生与共这么多年,本就是一家人。”不动声色地,化解了这样一场小小的尴尬,虞锦言感谢地看向她,乔安也冲虞锦言微微一笑。
“就你多嘴。”穆沉卿温煦地说道,转过身,嘴角却是不自觉浮起了笑意。一家人嘛...是吧,比起冷漠的亲人,这些家伙,更像自己的家人。
“唔...既然穿着防辐射服,他的体内肯定残留了不少辐射物质,我得回实验室研究一下,应该能够搞清楚这家伙怎么会嵌在墙里面。”乔安喃喃地说道。
郊外某个废弃的工厂内部,约翰小心翼翼打开一个冷藏柜门,然后将晶蓝的试管溶液放进试管架上,在蓝色溶液边上还有着两个不同颜色的试管溶液。
“我们这一个月,就为这些东西忙碌奔波,甚至...牺牲了基恩的生命?”卡特走过来,甚是不满地说道。
约翰戴上眼镜,将三个试管的溶液各自提取出来一滴,然后滴在箔片上,看着它们溶解之后合成新的溶液。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们的任务,优秀的雇佣特种兵不会问任务值不值得,只会问报酬够不够格。”约翰一边观察着正在快速溶解成白色泡沫的溶液,一边说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可基恩,从阿富汗出来,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居然...居然杀了他,就像当初...当初放弃穆...”卡特愤怒地吼道。
“住嘴!”约翰猛地制住了他未说完的话语:“基恩是个负责的好人,正是这一点害了他,我不杀他,他也会死。”约翰面无表情地说着,放下箔片,看着卡特,道:“我们还有最后一票,干完就收官,雇主支付的钱财,足以让我们衣食无忧地过完这辈子,还有,不准再提姓穆的,他已经死了,不管是肖郁还是穆沉卿,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卡特艰难地点点头,难以置信地拿起箔片,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他慌忙扔掉了它:“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人花千万要我们去偷着个?”
“谁知道呢...”约翰看着垂头丧气的队员们,扬声鼓励道:“各位打起精神来,咱们最后一票,南城,干完就可以收工了!”
CTG办公室内部,乔安的实验室里,方寸笙拎着油条豆浆走进来,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看穿着生化服的乔安摆弄那根苍白的手臂:“目前有什么发现吗?”
“唔...还没...”乔安说着看向他,威胁地说道:“你要是敢把豆浆洒在我的地板上我要你舔干净!”
“切,小气。”方寸笙别别嘴:“要是查不出来就直说,乖乖请教我们老大去,只要老大一出马,什么疑难杂症搞不定。”
“乔安觉得我们可以把这家伙的血肉之躯想象到细胞级水平的话,我们便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他们穿过的我们看似为...为..什么来着?”徐臻看向乔安。
“固体物质的那个墙,实际上大部分是空的。”乔安补充道:“这就像我想象中充实的生活一样,实际上充满了一系列空虚的机遇...”她伸个懒腰,拎起那个手臂投篮一般隔空抛到了正对面的量杯溶液中...
“她一天到晚都这样。”徐臻对方寸笙小声说道:“神经兮兮的科学家。”
“要搞定这堵墙壁隔空穿到里面去,这些盗贼们,可能真的需要尖端的量子物理知识,而这项科技,以前有个名叫乔治.杨的英国量子方面权威科学家曾经提出过隔空穿墙的理论,但是这项科技的实现需要花费比十二家银行的储蓄还多的资金,所以这项课题就被搁置了下来。”乔安说拿着桌上一个空量杯扔给了方寸笙:“去,给我买一杯大米回来。”
“啥...?”方寸笙拿着量杯无解地看向乔安,乔安不理他,徐臻道:“去吧,这里就你是新来的,跑跑腿也不吃亏。”
“虞锦言去哪了?”方寸笙问道。
“你不是把死者基恩的信息发到她的接收器上了吗,她陪指挥官去法国找基恩的老婆了。”徐臻解释道。
“她陪指挥官?为什么不是你陪?或者指挥官一个人去?”方寸笙张大了嘴问道。
徐臻只是笑而不语...
“快去买大米!东北大米!泰国香米!!go!go!go!”乔安不耐烦地催促道,方寸笙嘟囔着走了出去。
从飞机起飞的那一刻起,虞锦言的心就一直悬着,放在扶手上的手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虽然那时候还小,可是记忆却是鲜活的,整个飞机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撞击,但那重重的一声巨响她至今难忘,随后飞机的机翼就莫名收了回去,飞机在太平洋上直线下坠,慌乱中妈妈为她穿上了救生衣,用安全带紧紧将她固定在座位上,然后将松紧按钮握在她的手里:“落水就按,一定...一定要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