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起事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起相关的实验？”虞锦言看向穆沉卿。
“控制电路需要一个极其强大的电力磁场的放电，还要极高的精度，总之，下去事故现场看看再说。”穆沉卿理了理手腕的纽扣，说道。
底层的地下室车库里还停着几十辆小车，不断有穿警服的工作人员来回走动，就在电梯口，卓月白和乔安正在电梯周围检查着线路。
见虞锦言过来，卓月白抬眸，道：“你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嗯。”虞锦言点头。
“电梯自己发电冲向底层，这种事闻所未闻。”乔安走过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里还拿着一截类似于铁块的东西：“制动闸应该自动阻止下降，事实上制动闸却是卡住了绳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引擎仍然继续运转，把闸磨得都快熔掉了，这在技术上根本就无法实现！”她饶有趣味地解释道，顺便托了托她那圆滚滚的大眼镜，越是复杂和超乎常理的物理现象，就越能引起乔安的激动和兴奋。
“忘了告诉你，她是哈佛的辍学生，辍学之前差点就拿到了物理博士的学位。”穆沉卿在边上补充道。
“嗯，都怪那个可恶的康斯坦丁偷了我研究了三年的项目所写的毕业论文在国际物理期刊上发表，害我毕不了业。”乔安愤愤不平地说道。
“然后她就一个人冲到男生宿舍在那家伙大腿上捅了三刀，最后被学校开除。”穆沉卿道：“回国之后修生物博士学位，跟了你们卓教授。”
“干得漂亮，乔女侠。”虞锦言对乔安竖起了大拇指，乔安得意地挑了挑眉。
穆沉卿转过身去，问宋明远：“监控录像呢？”
“全部损坏，一段完整的录像都没有保留。”宋明远回答道，对着电梯里的警探招了招手：“让尘埃的人进去。”
“可是电梯怎么还能运转呢？”虞锦言一边发问，一边走进电梯里，看着那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地上，一股焦臭的气息扑鼻而来，那些尸体面部或多或少都呈现出烧毁的皮肤，看起来好像沾染着油腻腻的东西。
“就像是有另外一个发电机与系统相连，以双倍或者三倍的电压，使之负载。”卓月白蹲下身，仔细查看着这些尸体的皮肤表面：“穿越性烧伤，结膜下出血，这些尸体症状都是典型的…”
“电击外伤。”穆沉卿道。
此言一出，周围人都惊住了，点击！怎么会无缘无故，所有人都死于电击呢？
就在这时候，乔安走过来，对穆沉卿道：“指挥官，可否借你的链子一用。”
穆沉卿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条金色的六芒星链子递给乔安，乔安小心翼翼地接过，解释道：“24克黄金，有镍的掺杂，也有可能是钻。”说着举起那条链子，放在空气中，竟不曾想，那条链子竟然漂浮在空气中，就像变魔术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虞锦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里的整个空间都充斥着电磁能量，程度要远远高于自然界，无论是什么电死了这些人，能量在这里都还有大量残余！”乔安兴奋地说道：“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在电梯落地之前，就已经死了！真是…太有趣了！太太有趣了！”
穆沉卿一把握住空气中漂浮的十字架链子，小心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就像护住珍爱之物一般，道：“死了这么多人，没什么有趣的，乔安，你就配合尘埃一起调查这起案子，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我找出凶手！”
“是！指挥官！”乔安充满激情地大声地答道。
电梯中的一具女尸被搬到了卓月白的实验室里，整个上午，卓月白和乔安都在捣鼓这具尸体，解剖，取出内脏，进行电磁测试，方寸笙在边上看得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卓月白云淡风轻地地瞥了他一眼，道：“再乱抖就给我把地上的DNA都舔干净。”此言一出，方寸笙立刻停止了冷战，表情认真而严肃的候在边上。
取出被害人血淋淋的心脏，呈在盘子里，道：“可以肯定，置人于死地的是一种高复杂的制电系统，乔安，把电池递给我。”
乔安忙在一堆电线里扒找出了连接线。
“大脑，心脏，都由脉冲驱动，由于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独特的电磁标记，就好比指纹，所以我们实验的理论就是给予适当的变动。”说完他将电线插进心脏里，突然，心脏跳动了一下。
“哇呜！”方寸笙走过来，大声叫道：“你刚才使它起死回生了也！”
“是啊，可惜心脏不能说话，否则就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虞锦言插着手站在边上似笑非笑地说道。
“正是那个人身上残损的电磁能量使心脏重新跳动。”卓月白解释道：“而且也正是这个人，导致了电梯里乘客的死亡！”
“所以，队长的意思，不是武器电死了这些人，而是人！”林麒走过来，说道。
“嗯，如果是武器，那么施放武器的那个人不可能在强大的电磁环境下得以幸存，更不可能远程实施，距离条件不允许，除非…”
“除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放电体。”虞锦言有些激动地说道：“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研究生化武器。”
“寸笙，这几天你要密切关注蜀城的电力意外事故，事无巨细，都要记录在案。”卓月白一边取下沾满鲜血的白色手套，一边布置道。
“啊，这种烧脑经的事，总是我来做啊！”方寸笙皱着眉头，表示灰常不满。
“不然，你和林麒或者锦言换，负责捉拿放电者归案。”卓月白将白色手套放进消毒柜，说道。
“我想，还是幕后工作适合我。”方寸笙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
“今天上午10:23在卡伦大厦发生了一起电梯坠落致8人死亡案件，具体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中…”物流工厂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这条新闻，但是没有人关注，每个工人手里都有忙不完的事务，没有人会去关注这座城里哪里又死人了，每天都有人在死去，但是人们的生活还要继续，他们还要养家糊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