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都已经计划好了。”乔安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快穿衣服跟我走。”
“乔安,你在玩火。”虞锦言一眼就看出了她眼眸的闪烁不定,她在说谎:“这些人,很有可能因为你的冲动和计划不周而死。”
乔安一愣,把虞锦言拉到边上,小声道:“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今晚必须要离开!否则…周末…总之,不逃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能顺利逃出去,我会想办法联系到我的人。”
“你们可知道,一旦被抓回来,后果会怎样?”虞锦言转过身来,看着她们的眼睛,道:“轻则被打断双腿,重则丧命,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会顾惜人命。”
这几个女孩子显然有些犹豫了,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可是留在这里,比死了更难受!”
“相信我,比死更难受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个。”虞锦言看着她们,认真地说道。
“行了,愿意冒险赌一把的,就跟我走,没有勇气的,就留下来,让你们的身体从里到外烂掉好了!”乔安似乎有点儿来气了。
果然还是个新手呢,虞锦言心想,连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派这样不成熟的人来进行卧底任务,只会害人害己。
最终,还有有三个女孩子跟着她走了,从她们居住的房间下楼,但是没过三分钟,就有女孩子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开启的红外,警报响了起来,虞锦言透过窗玻璃向外望去,只见乔安带着她们四人疯狂地朝街区的一端跑去,而此时的夜总会也热闹了起来,几个男人配好了枪支开车追了过去,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几个逃跑的女人身上。
“她们逃得走吗?”留下来的那个女孩子望着窗外战战兢兢地问道。
虞锦言摇了摇头:“希望可以。”
现在,正是时候!
她对着留下来的两个女孩子道:“你们呆在屋里,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出门,留下来,是安全的。”说完转身走出了门。
潜入对于虞锦言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这两年什么龙潭虎穴没有闯过,潜入这样一个防卫并不森严的办公室并没有什么难度。
“沉卿,来了!”徐臻坐在电脑面前兴奋地叫了声,穆沉卿看着对话框里的进度条正在读取,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和泰国警方联系,是时候把她带回来。”
“嗯!明天就出发!”徐臻说着拨通了电话,却听穆沉卿道:“现在,就出发。”
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
虞锦言回房间不过两分钟,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两个女孩吓得惊叫一声,蜷缩在了角落里,几个男人一脚踹开了房门,乔安和其他三个女孩子被他们连拖带拽地抓了回来,
“是谁?”经理走进来,声音低沉得可怕,那三个逃跑的女孩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只有乔安,恨恨地看着他们。
“你的身手还不错,放倒了我好几个手下。”那个经理走到了乔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乔安瞪着她,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一般。
“你知不知道,老子最讨厌企图逃跑的人。”那经理说完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乔安的脸上,然后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乔安的侧脸,那三个女生惊叫一声,呜咽地哭了起来。
“住手!”就在扳机保险扣响的瞬间虞锦言突然喊道。
经理回头过来,冷声道:“你没有跟她跑,做的很好,但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哼!”
“我只是觉得,就这样杀了她,未免可惜了。”虞锦言作出害怕的样子娇声说道:“明天晚上的拍卖会,她应该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就这样死了,经理您岂不是血本无归?纵然有些身手那又如何,如果让她尝尝吃不到药的痛苦,相信她很快就会被驯服的。”虞锦言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经理的表情。
“你说的有道理,倒是我冲动了,不过…犯了错误,就应该受惩罚!”说完他对边上那几个人说道:“把这几个贱人带到黑屋子里,不许给药!让她们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哼!”
那几个人被拖了出去,虞锦言松了一口气,明天,救援的人应该就可以赶到,到时候包裹李阡陌以及这里的所有姑娘,都会得救。
周末是夜总会最热闹繁华的时段,因为每周送到的新鲜货里,总会有两个****的,在周末的拍卖会上,能够拍出高价。
当夜虞锦言是被蒙上了眼睛,一身紧贴肌肤的胭脂色吊带,热辣皮裤将浑圆包裹,站在玻璃橱柜后面,她能够听到整个大厅满座的喧嚣和热闹,她能够听到酒杯的碰撞甚至是男人们狂躁的心跳!
有人举牌了,目前,价位已经被炒到五千泰铢,还在不断有人竞价,她看不到那些举牌的人,但是无论是谁,他今天晚上,一定会倒霉,虞锦言如是想道。
男人看着玻璃橱窗里的女人,浓嫣的妆容却并不影响她清丽的容颜,反而衬出了几分妖冶和冷艳,从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不过,似乎总有人要来和他争上一争,真是让人讨厌,好像一枪崩了他。眼前这个女人,当然只能属于他。
他举了牌子,唱价人似乎也有些惊住了,方才的价码被抬到五万已经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竟不曾想,眼前这个亚裔男人,竟然直接跳了一番,将价码标注到了十万!
现场瞬间安静了,终于三次之后,以十万泰铢的高价,有人竞得了虞锦言的初夜。一声冷笑,他缓缓起身,被人带上了二楼的豪华套房。而虞锦言,也被人抬起来,送到了楼上,耳朵里,一直回响着方才听到的那一声冷笑,如此清晰却又不甚遥远,就好像来自于记忆的最深处,她甚至怀疑那是她出现的幻觉,人在视觉全无的黑暗环境下是容易出现幻觉的。
房间门被打开,她的手脚被捆束着,放到了松软的大床上,那些束缚无疑只是一些彩色的丝绦,而这丝绦,将由最尊贵的客人亲自来解开。
虞锦言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着,感受着空气中每一个分子的颤动,他缓缓,走了过来,当他的手触碰到她身体的一瞬,虞锦言骤然挣断了手上的丝绦,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将男人的手臂按在了床上,蒙眼的丝巾滑落:“警察,老实点!”她的声音宛如划破夜空的莺啼。
然而手臂关节突然被按压,一个不慎那男人翻身而起,以无比暧昧的姿态,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呼吸拍打在她的后颈,带着潮湿和温热:“几天不见,便不认识了?”
虞锦言一惊,心头,竟是涌上来一股热潮,她趴在床上,勉力回过头,却见穆沉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干得不错。”